就在趙江輝陷入幻想的時候,蘇木拿起文件假咳一聲道:“既然趙局長不承認自已的喜歡打麻將,那麼咱們就一起聽聽趙局長的戰績。”
“二月十八號,晚,跟柏霆娛樂城的老板吃飯打麻將,共計贏取賭資三十萬元。”
“嗬嗬,趙局長還真是賭神,我看啊,你當這個副局長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錢,乾脆辭職去打麻將算了,弄不好你現在早就是億萬富翁了。”
“蘇書記,這是誣陷,這是汙蔑,這是在朝我身上潑臟水!”
趙江輝憤然起身,大聲怒吼道。
蘇木風輕雲淡的看著他平靜的說道:“趙局長,先坐下,彆急嘛,這滿滿當當的寫了好幾頁呢,咱們一條條的看。”
“大家一定很奇怪柏霆的老板為什麼要跟咱們趙局長打麻將吧。”
“因為柏霆的老板手下養了幾個狠角色,專門為他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找上趙局的原因是因為其中一個人犯了事,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人家的腿給打斷了,藏不住也瞞不住了。”
“你們猜這三十萬下去好使嗎?”
蘇木笑眯眯的說道。
不過目光淩厲的在會議室掃了一圈,眾人紛紛低了下來。
“當然好使啊,受害者坐著輪椅被人家推著進了派出所,自已承認他們兩個是相互鬥毆,就連賠償都不要了,柏霆的打手就這麼在關了兩天以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派出所。”
“至於咱們趙局在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呢,那作用可就大了,出了事以後,趙局竟然跟柏霆的老板一起去醫院看望那位受害者。”
“哦,對了,那位受害者剛好也是開娛樂城,不過是在外省,這次來陽治就是想要開一個娛樂城,剛剛租好房子還在裝修,出了這種事就連交的房租都不要了,第二天就卷鋪蓋走人。”
“不得不說,趙局長的威懾力很大。”
蘇木一臉欽佩的看著趙江輝。
“我......”
“彆急,繼續往下看。”
不等趙江輝開口,蘇木就打斷了他的話。
“三月五號,趙局長跟一位老板打麻將一直打到第二天中午一點,原因是.............”
隨著蘇木一條條的往下念,趙江輝臉上的汗就跟不要錢的似的往下流,真是應了揮汗如雨這個詞。
等到蘇木念完最後一行,把文件放到桌子上有些感慨的說道:“我粗略的算了算,趙局長這幾年打麻將竟然贏了差不多五百多萬,這還沒加上我們不知道的,可以稱得上是麻壇聖手,陽治第一人了。”
趙江輝此刻心如死灰,已經不想解釋了,被人家查的這麼清楚,再解釋有用嗎,隻會讓自已顯得更加狼狽。
而段子祁則是驚訝的看著蘇木,他本來以為蘇木今天來也就是給自已撐撐場麵,給自已鼓鼓士氣,結果呢?
這踏馬的自已的老對頭就這麼給拿下了?
這是顯得自已多無能啊。
問題是昨天晚上來之前,他也沒跟自已說還有這種底牌啊。
想到這,段子祁臉色一變,這位蘇書記啊,還真是心思如海啊,看來以後自已還要更恭敬一些。
“同誌們呐,大家覺得趙局長真的是麻壇聖手嗎,逢賭必贏嗎。”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趙局長之所以能贏,贏的是他屁股下坐的位置,是他身上這身衣服,是他頭上戴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