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書記,要分清場合。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放到這裡來講!”
孫雲舟臉上還帶著笑容,低聲對蘇木說道,語氣中卻有些惱火。
你他娘的,我剛跟你談的好好的,為了讓你感受到善意,這幾個副秘書長的分工都按你的要求調整了。
這剛把通知發下去你就要翻臉不認人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講規矩嗎!
蘇木點點頭微微一笑,打開了他身旁的公文包。
孫雲舟鬆了口氣,還好,看樣子是準備拿稿子發言了。
蘇木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對著話筒說道:“上次市委下發的關於懶政班的通知大家都收到了吧。”
“可是過了這麼久,我依然沒有得到反饋,更沒有人主動把自己
“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如此肆無忌憚?”
“是我這個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說話不好使,還是嫌我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還是說你們覺得背後有人給你們撐腰就可以對我的話陽奉陰違?”
“既然你們都覺得我好欺負,那麼我先通知你們一件事。”
“今年下半年的中青班,讜校不開班了。”
“懶政班,每個月開一次,如果通知發到你們手裡,你們還是視若無睹的話,那麼你們這些一把手自己到班裡去培訓。”
孫雲舟臉色鐵青的看著蘇木。
吳彥則是麵色平靜。
陽治是什麼樣子他太清楚了,表麵上孫雲舟來了這三年,除了兩個廠子和爛尾樓的事情沒有解決,其餘的發展都是欣欣向榮。
可是這隻是表麵的虛假繁榮。
三年的時間
陽治官場的風氣也變了,妖風彌漫朝堂,以前那些三七不懂四六不分的人,突然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單位裡的一把手。
頗有一種癩蛤蟆塑了金身,就可以道貌岸然坐在廟堂之上的感覺。
荒誕?
怪異?
或者說這三年下來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也找到了上升的捷徑。
以前的副書記快要退休,本著不得罪人的念頭,對什麼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本來監督市委書記的職責,早就被他拋在了腦後。
這也是這三年來,孫雲舟肆無忌憚的原因之一。
陽治大大小小的領導都說自己囂張跋扈,把孫雲舟這位書記壓的死死的。
就連省裡的領導都知道陽治的一二把手不和。
可自己為什麼這樣做,不就是想讓省裡的目光多關注一下陽治,讓孫雲舟不敢明目張膽的瞎搞嗎。
直到蘇木出現後,事情才算有了轉機,本來以為這位年輕的副書記鬥不過孫雲舟,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按所謂的遊戲規則跟你玩。
頗有一種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氣勢。
就像現在蘇木的話讓孫雲舟頭疼不已,但是也不能堵住蘇木的嘴不讓他說吧。
此時的陳導已經從幕後通道中貓著腰來到主席台下,把幾個攝像全部叫走。
在電視台工作了這麼多年,給那麼多領導拍攝過這種會議新聞。
蘇木這樣直接開懟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陳導很有政治覺悟,知道現在不能在錄了,可是他卻忘掉了還在主席台幕後通道裡的林詩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