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涼風徐徐,寬闊的金麗酒店門口站著的幾堆人反應各不相同。
蘇衛國幾人站在台階上,蘇衛民擼起衣袖雙手掐在腰上。
秦良信和葉鴻德站在兩人身後默不作聲。
王慶明則是憋紅了臉站在那裡,老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蘇衛民當著自己兒子的麵,這麼罵自己,任何一個父親都不希望兒子看到這一幕。
“爸,就是他先把我的鼻子打出血的!”
王雨生沒看到父親臉上的表情,而是指著蘇衛民厲聲說道。
不過這次王慶明沒有理兒子,而是對著台階上的蘇衛國恭敬的說道“蘇書記您怎麼在這裡。”
蘇衛國指了指蘇木道“我侄子今天結婚。”
簡短的一句話,讓眾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麼,這個年輕人是省委書記蘇衛國的侄子!
要是放到普通人裡麵,蘇衛國頂多算是一個氣質比較好的半大老頭。
畢竟普通人整天為了柴米油鹽,當牛做馬,從早忙到晚,誰有心情關心省委書記長啥樣。
反正自己這輩子又見不到。
可是在場的人可是都認識蘇衛國。
金麗酒店本來就是榕城排行前幾的大酒店。
酒店裡還有一個會議中心,有些重要的會議政府部門也會在這裡召開。
韓總也不是第一次見蘇衛國了,所以當他看到蘇衛國指著蘇木叫侄子的時候。
韓總的腿一下子就軟了,這讓他趕忙扶在了旁邊的車身上,然後艱難的邁著小碎步跟王慶明拉開距離。
狗日的王家父子,可把自己害慘了。
張遠則是心中激蕩,說不後悔、不害怕那是假的,畢竟以王慶明的身份,想要讓自己丟掉飯碗,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是正因為自己的堅守,沒想到竟然峰回路轉了。
人生大起大落實在太他媽刺激了!
蘇衛國走下台階,來到王慶明身邊,看著滿臉血跡的王雨生,乾涸的血跡讓他看起來比較淒慘。
剛才在自己爸爸喊出蘇書記的時候,王雨生儘管從來不注意這些,但聰明的他還是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什麼人有資格讓自己父親喊蘇書記的,隻有閩南最頂端的那個人。
“這是蘇木打的?”
蘇衛國皺著眉頭問道。
“嗬嗬,不是,是他們幾個朋友之間發生了矛盾,年輕人嘛,一言不合就動手,太衝動了。”
“您看地上的棒球棍,就是酒店的經理怕惹出事來才報的警。”
“韓經理。”
“韓經理?”
王慶明疑惑的回頭,才發現這位韓總已經從車頭挪到了車尾處。
“對對,是這樣的。”
韓總假裝淡定的站在那裡說道。
本來還想著趁眾人不注意自己悄悄的溜了,結果還是被王慶明這個狗日的給拽住了。
蘇衛國默默的看了一眼堵在門口的幾輛跑車,扭頭問道“可以挪開吧?”
王慶明飛快的點頭道“當然可以,都怪這幾個孩子不懂事,人家酒店打開門做生意的,把人家的門口堵了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