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扶我,我沒喝醉,小蘇來繼續”
“你說你咱就要走呢,天寶叔舍不得你啊,留下彆走了,等過幾年來省裡跟著天寶叔乾。”
何天寶趴在秘書的肩膀上,拉著蘇木說著醉話。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講究的是不喜形於色,自從當上了副省長,何天寶也一直在學習。
可是今晚的大醉讓他破功了。
沒有人對醉話連篇的何天寶不滿,因為他們也很舍不得蘇木。
最開始他們是看在秦良信的麵子上想要照拂一下後輩。
可是越是相處就越發對這個年輕人喜歡。
他的骨子裡有最純粹的信仰,也有最純粹的理想。
何秋山說他莽撞衝動,可是蘇木那次莽撞衝動不是為了百姓。
馮占麟說他性子太直,說話做事不會委婉一點,可是遇到那些對百姓不公的事,不管是對上還是對下,蘇木從來都是直截了當的點出來。
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蘇木,因為蘇木的性格注定在官場中走不遠。
是他們在背後一次又一次的保護著他。
可是他們又何嘗不是把蘇木當成了年輕時的自己。
把他們年輕時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在蘇木身上實現呢。
與其說是他們成就了蘇木。
不如說是蘇木填補了他們年輕時的遺憾。
這麼一個自己精心培養起來的年輕人要走,誰能舍得,誰會舍得。
可是西北太小,蘇木隻有去更大的舞台才能施展自己的抱負。
他們要做的就是繼續堅定的站在他的身後,在他需要的時候站到他身前為他遮風擋雨。
僅此而已,沒有任何利益牽扯,一切隻為了國家能夠更好。
這是無數先輩哪怕麵對死亡都不曾改變的夙願。
也是華囯一代代先驅者的傳承!
喧囂總會被寂靜代替,熱鬨過後剩下的隻有孤寂。
酒店的服務人員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把衛生清理完畢。
柳文生已經把兩杯熱茶擺在了茶幾上。
此時的套房內隻剩下趙懷民和蘇木。
剛剛喝了不少酒的趙懷民比起平時看起來有些興奮。
蘇木跟他相對而坐,臉上的表情有些傷感。
“舍不得西北?”
很少抽煙的趙懷民,從煙盒中拿出兩支煙,扔給蘇木一支,自己點上一支。
蘇木點點頭,點燃香煙狠狠的抽了一口,猛烈的煙氣嗆的他咳嗽起來。
“說實話確實舍不得西北。”
咳完後,蘇木有些傷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