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朱允炆收拾自己夫人屍體的時候,醫館裡突然闖進了二十幾個人。這群人也不分三七二十一,在醫館裡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好像是在搜尋什麼東西。
孫思邈因為沒能救活杜玉,正在氣頭上,看到這群人就這麼衝進來氣得大聲吼道:“乾什麼的!哪家的家丁?跑我這找病呢?”
隻見為首的人上來跟孫思邈沒好聲沒好氣地說道:“孫神醫!我們在這裡等很久了!我也不瞞你,你們這裡這兩天是不是有個姑娘生產了?她是我們京兆杜家的人!識相的,就給我把人交出來!聽見沒?要不然,就我們這群人今天就拆了你這破醫館!”
孫思邈猛地一拍桌子:“我看你們誰敢!我就不信大將軍九千歲不在家,你們就敢胡來?”
“哼!”帶頭的人輕蔑一笑,“我就告訴你!從杜預先祖開始算,我們杜家都已經在大漢輝煌了九代人了!他陳冒丁跟朱元璋算什麼?就是他們現在還在長安,我杜家也不放在眼裡!給我砸!”
正在眾人準備開砸的時候,程璧咳嗽了一聲,並從內房走了出來。一群人聽到這響亮的咳嗽聲,都停下的砸店的步伐。
“這誰啊?”一個小嘍囉說道,“接著砸!”
為首的人卻趕緊把下嘍囉們給攔住,上前行禮:“沒想到儒家程夫子也在,在下京兆杜氏管家。賤名不值一提,我們隻是來找人,還請程夫子行個方便。”
程璧冷著臉:“你們找誰?什麼名字?”
管家不想招惹程璧,於是老實說道:“我們找的乃是我們杜家的人,名叫杜玉。是我們家杜魚石老爺的千金。前些年離家出走,我們就是來找她的。”
程璧皺起眉頭:“你們應該早就知道杜姑娘在這裡了吧?專門趕著杜姑娘生產的時候來找麻煩,怎麼?怕有外人分你們主子家產?”
管家見自己被道破了自己的來意,於是便不裝了:“程夫子果然慧眼如炬。既然如此,還請程夫子行個方便。”
程夫子連看都不想看這群人,轉過身去說道:“你們走吧!杜姑娘難產死了!”
“啊?”管家微微有些吃驚,“死了?真的?”
孫思邈說道:“沒錯!我學藝不精,沒能救回杜姑娘。怎麼?你們杜家還要砸我的店嗎?”
管家思考了一會,覺得既然人已經死了,那自己也能交差了,於是行了一禮便打算走了。
這時,朱允炆抱著大哭的孩子走了出來:“哎呀,孫神醫,小杜聿明又開始哭鬨了,該怎麼哄啊?是不是這麼搖?”
孫思邈和程璧連忙把朱允炆往裡屋推,可杜家的管家已經發現了不對。
管家上前看了看嬰兒,說道:“這孩子姓杜?誰生的?”
“與爾等無關!各位請便!”程璧擺出了送客的態度。
“如果這孩子不姓杜,那當然跟在下無關。”管家帶著人再次逼近,“不過這孩子既然姓杜,那我就不能不管!他是誰生的?憑什麼姓杜?”
朱允炆本來就看這群人不爽,見來人如此問,於是厲聲回答:“是我夫人生的!我夫人姓杜,我就讓我孩子姓杜!怎麼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讓他姓杜,與你等何乾?”
管家兩眼瞪得滾圓,大聲罵道:“呸!你算是個什麼東!你也配姓杜?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這時,屋外走來了一名女子,正是住在長安許久的郭十六。她聽說陳月央生產了,也想幫著照看照看孩子,今天本意是來拿點藥的,結果正好碰到了一群人圍住了醫館。
“怎麼了這是?”郭十六跟沒事人一樣,走過了嘍囉的人群來到了孫思邈身邊,“孫神醫,您這是改行開鏢局了?怎麼店裡這麼多人,我看外麵還有不少人呢。這是乾什麼呢?”
鬨事的人看到郭十六,都紛紛膽怯了幾分。因為郭十六女山大王的名聲,伴隨著九千歲的故事,傳的全長安的人都知道。於是乎,嘍囉們都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杜家的管家可管不了那麼多,招呼店內外的所有嘍囉一齊開始動手:“小的們!給我砸!今天他們不交出杜玉大小姐和這孩子,他們這店就彆想開了!”
“喲!有架可以打了?算我一個!”陳月娥見有人砸場子,也來幫忙。
朱允炆把孩子交給了孫思邈之後,也準備開戰。
程璧對朱允炆說起了風涼話:“朱教頭。你都一天沒吃沒喝了,還能打嗎?”
“怎麼了?”朱允炆也露出了嘲諷的微笑,“要不要比比?看看誰撂倒的人多?輸的人請客!”
“好!”
店裡頓時打成一團,店外看熱鬨的把醫館圍了個水泄不通。
杜家的管家怎麼都沒法相信,這醫館裡就四個人,居然不一會就把自己帶來的四十幾個人給打趴下了。
程璧、朱允炆、郭十六、陳月娥,把杜家的管家逼到了牆角,管家此刻也顧不得什麼顏麵,撲通一聲跪下:“四位好漢、美女、大王、大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啊!不知道幾位武功高強!幾位就饒了小的吧!小的就是個辦差的!都是大夫人的意思,真的不怪小人啊!”“滾!”郭十六罵道。隨後,管家和這群混混就陸續逃離了。
由於醫館外看熱鬨的人太多,管家和嘍囉們好不容易才喝出了一條道路逃離。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啊?”郭十六問道。
孫思邈向郭十六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郭十六剛聽到麵前的人是朱允炆之後,兩眼就盯著朱允炆看。
“事情就是這樣。”孫思邈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講完,“還真的多謝郭姑娘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