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隨著盧象升和魏忠賢回京。
本就陰雲彌布的京城內更是如同黑雲壓城一般。
得到消息的百官們無不心驚膽戰,齊齊看向皇城所在的方向等著通知。
陝西的人回來了,這件事總歸是要落個結果。
果然,他們在當日就接到了通知。
說是明天早上,讓所有官員務必到場。
但凡是有口氣的爬也得爬到大殿中候著!
這下可就讓準備稱病的溫體仁等人很是難受。
得...
陛下這話很明顯了,誰敢裝病那就等著倒黴吧。
第二日。
天色還沒亮,皇宮外就已經排起了長隊。
所有官員全都打扮整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上朝!”
等了一小會,隨著傳令太監的一聲吆喝。
進入大殿的正門緩緩開啟。
微微泛白的清晨帶著一絲絲涼風吹得所有人後脖發涼。
站在最前麵的溫體仁深吸了口氣,眼一閉抬腿便往大殿走去。
後麵百官依次跟著,小心翼翼地踏入了殿內。
而這剛一進去,溫體仁就瞧見朱由檢杵著天子劍靜靜坐在台階上。
“臣等叩見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由檢的狀態顯然有些不對勁,溫體仁當即跪地高呼萬歲。
待到百官三聲萬歲過後。
大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朱由檢就這麼坐在台階上,不說話也不讓人平身。
若有若無的殺意壓得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嗯...”
“萬歲?”
“咱挺好奇的,你們這些喊萬歲之人有多少是真心。”
許久,上方才傳來朱由檢那淡淡的聲音。
旁邊的王承恩聽見皇爺開口後,立馬朝著四周比了個手勢。
頓時幾十名持刀太監從陰暗中走出,一雙雙眼睛像是看死人一般盯著在場的所有人。
西廠!
看著這裝扮,溫體仁立馬認出了來頭。
陛下這是連錦衣衛都不相信了嗎?
竟然讓西廠的人持刀上殿!
“陛下!我等讀書人忠心耿耿,絕對沒有二心。”
“孔衍植做的事情是他個人的行為,與我們大夥無關!”
“臣敢保證,我要是和那孔衍植有什麼來往,陛下可砍了臣的頭!”
不敢再讓這氣氛如此僵硬下去。
溫體仁趕忙拱拱手,開口辯解道。
“是嗎?”
“孔衍植是不是孔子的後代?”
“你們讀的是不是同樣的書?”
“說那孔衍植乃當代儒家領頭之人的又是不是你們?”
然而,話才剛說完,就聽見陛下一口氣反問了好幾個問題。
句句紮心讓人啞口無言。
畢竟不管是東林黨還是他們這些儒家學子。
平日都喜歡抱團吹噓。
為的就是能更好的聚在這儒家大旗下,為自己謀取利益。
而現在...
他們以前的舉動可都成了催命符。
孔衍植這一搞事,所有之前吹捧儒家的人都倒了血黴!
“怎麼,無話可說了?”
“你們儒家不是最喜歡抱團行事。”
“既如此,領頭的都去投了後金為何爾等還在這朝堂上呆著。”
“是想當內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