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如霜,覆蓋雪峰。
雪峰之上,設有一莊。
酒棋莊。
酒為烈火酒。
棋為殺人棋。
飲酒,吐火,淬棋,為器。
莊中眾人,勤練武藝,隻為一事。
一年一度的酒棋大會。
附近豪傑,爭相趕來,也為分一杯羹。
一輛輛馬車,劃過雪道,留下淩亂斑斕的痕跡。
“橫刀門眾弟子到!”
“青鳥門眾弟子到!”
“交花門眾弟子到!”
酒棋莊的少莊主葉昏紅,不善武藝,喜湊熱鬨。
坐在門口,每每有人入莊,參加酒棋大會,便扯一嗓子助興。
“今年比往年,人氣更旺。”
“想來也是,酒棋古墓解封臨近,誰能拔得頭籌,誰就能有機會進入酒棋古墓。”
就算葉昏紅為酒棋莊少莊主,也從未有資格踏入酒棋古墓。
祖上的規矩,不可逾越。
忽的,一輛疾馳的馬車,自遠而近,朝這邊馳來。
但馬車上,並無身份標記的旗幟。
“閒散武者?”
葉昏紅好奇的伸長脖子,馬車也在這時一個急停,揚起大片雪塵,濺在他身。
“咳咳咳!你這車夫什麼技術……嘶——”
葉昏紅忽然倒吸冷氣。
好美豔的女子!
隻見馬車裡,走下一冷豔女子,扔給車夫十兩染血的銀子。
車夫點頭哈腰地接過銀兩,調轉車頭,就駕著馬車下山去了。
尋常門派來人,都是留下車夫等候。
畢竟,上下雪峰,沒有馬車代步,很不方便。
換成往日,葉昏紅,必定會察覺到這微妙違和。
但此刻,他卻被女子迷了眼。
“姑娘,你也是來參加酒棋大會的?”
葉昏紅熱情迎上。
旗小瑾隻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往莊裡走去。
討了沒趣,葉昏紅尷尬笑笑,停步於門口。
直到目送旗小瑾進了莊內,看不到身影了,葉昏紅才收了視線。
他坐會門口的小搖椅上,變得有些心不在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姑娘好似性情冷淡,或許會喜歡冰花之類的飾品?”
“咱酒棋莊,大雪峰有口熱泉,我若將那地告知,她或許對我有多幾分印象?”
“酒莊大會連開三天,不可急躁。書上怎麼說來著,循循漸進。”
莊內好像叫喊聲,變得激烈了不少。
酒棋莊很大,聲音能從比武場,傳到門口。
看來今日是有好手登場?
葉昏紅對習武沒甚興趣,自然對大會也無興趣,但他喜歡熱鬨。
往年大會比武階段結束的時候,才是他最活躍的時候。
“距離日落還有段時間,到時第一天的大會結束,我再去尋那姑娘……”
葉昏紅起身,開始想等會與姑娘見麵時的開場白。
“姑娘,我圖你美貌……呸呸呸呸!”
“姑娘,你手指有繭,可是擅長劍術?”
“這句不錯!可以……”
葉昏紅剛想到這,裡麵又傳來一陣響亮的喊聲。
“殺!!!”
葉昏紅習以為常。
每年大會,來參加大會的總有幾個門派,喜歡叫陣,吼的一個比一個大聲。
葉昏紅不操心,裡麵會有人管的。
果然,沒一會,喊聲就沒了。
葉昏紅吊兒郎當在門口繼續琢磨怎麼討女孩子歡心。
然後就發現又有一輛馬車來山莊了。
辨認了下旗幟。
“九火幫眾弟子到!”
葉昏紅象征性的喊了一聲。
九火幫幫眾從馬車上下來,也就五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