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來人嚇得身軀一抖,連忙把頭埋低。
“長,長詩畫布妖大人,根據前方的消息探報,繼紅月妖,腐心妖之後,就在剛剛,妖尾[麻鱗鳥妖]大人,也已經被愚地府帶隊斬殺!其地盤現在妖屍遍地,野火燎原!”
“廢物!!”
來人剛彙報完畢,長詩畫布妖就已經猛地跳到麵前桌台之上,毫無風度,毫無禮節的,蹦跳著怒吼咆哮道。
“廢物!廢物!廢物!!!麻鱗鳥妖之前不是吹噓的很厲害的嘛!說什麼投靠了新的妖足,以後就是平步青雲,還拉攏我一起投靠過去!我投靠你祖母妖去!還指望你廢物抗住愚地府這波攻勢呢,結果直接就沒了!”
“還有那紅月妖,一直傳聞背景深厚,神神秘秘,結果第一個就被人滅了!連給我們爭取點緩衝的時間都沒有!”
“還有那個腐心妖,牆頭草,軟泥巴!純純廢物東西!一天到晚找靠山,結果實力太弱誰都看不上,爛泥扶不上牆!”
“廢物!廢物!廢物!全部都是廢物!!!”
長詩畫布妖在桌台上大發雷霆,一番狗急跳牆般的跳腳怒罵,簡直像是妖身畢露。
趕來彙報消息的小弟,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好一會,感覺到長詩畫布妖大人一番怒罵後,呼吸在逐漸平穩,他才顫顫巍巍地抬起頭。
“長,長詩畫布妖大人,還有一事……那妖尾血魔妖大人,派人過來,說要和我們臨時聯盟,聯手共渡難關。”
什麼?!
長詩畫布妖神色一愣,隨即又是青筋上頭,暴怒道:“這麼重要的事,怎麼現在才說,還不快把人請進來!”
它現在是急病亂投醫,愚地府這波凶猛的簡直不像人,短短時間,就直接掃平四個妖尾勢力,是連著妖尾及其名下勢力一起給掃蕩乾淨了!
這效率,這實力,這行動力,簡直嚇死人!
他在這妖尾位置待了這麼久,是第一次見到愚地府對妖尾勢力,發起這麼凶猛的進攻!
這力度,是準備把天圓鎮所有妖尾連根拔起不成??
高壓之下,長詩畫布妖根本不清楚,也沒時間打探其他區域是個什麼情況,自然而然的想成是天圓鎮所有的妖尾,都在接受衝擊。
小弟退了出去,很快,一小小書童,從門外大步走來,麵帶微笑。
“長詩畫布妖大人。”
聲音稚嫩,但神態老成。
雖進了門,站在屋裡,這書童卻不卑不亢,甚至都沒鞠躬行禮,隻是拱了拱手而已。
好在大家都是妖魔,也不在乎這些人類的禮儀,更彆提現在是如此高壓之下的危機時刻,哪顧得上在乎這些。
“怎麼說?血魔妖那邊可是想出辦法,解決眼下困境了?愚地府來勢洶洶,我等危矣啊!”
那小書童,卻是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
“先生彆賣關子,血魔妖那邊,倒是有何法子,快快說來!”
長詩畫布妖急都快要跺腳了。
畢竟麻鱗鳥妖和他還是有點關係的。
麻鱗鳥妖出事,他這邊被順藤摸瓜查出來的可能性相當之高。
即使愚地府暫時沒查出來,按照地理位置來算,以及愚地府掃蕩的路線來看,下一個要遭殃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斷頭刀都快斬到脖子上,長詩畫布妖能不急嗎!
“其實很簡單,血魔妖大人打算與你聯手,配合其他妖尾,一起你的地盤,設下埋伏!然後愚地府的隊伍上鉤,就一起發難,將愚地府的人儘數斬殺!發起反攻的號角!”
“什麼?!”
長詩畫布妖直接傻眼了。
他還以為血魔妖那邊有什麼天才的方法呢。
結果就這??
反殺愚地府的隊伍?
虧你們想得出來!
長詩畫布妖怒瞪眼前的小書童。
“你知不知道愚地府的人,已經連斬四頭妖尾,覆滅其地盤,其實力之生猛,就憑我們幾個臭魚爛蝦也配和他們硬碰硬??血魔妖腦子沒問題吧??”
小書童,平和的笑容,慢慢收斂了下來。
他抬頭,直視長詩畫布妖,冷冷地道。
“你沒聽清嗎?血魔妖大人,準備聯合周圍所有的妖尾,一起出手,準備在此地宰了愚地府的人!你是在看不起血魔妖大人和周圍所有與你同級彆的妖尾,還是在……看不起我?”
嘭!!!
話音落下,小書童肉身猛然爆開血霧。
這,這是乾什麼?
一言不合就爆妖魔真身乾什麼??
長詩畫布妖有些傻眼,連忙左右揮手,揮散掉眼前的血霧,頓時不由瞪大了眼睛。
因為眼前的妖魔,現在散發的氣勢,竟幾乎與他不相上下!
“敢,敢問這位大人,是何方神聖?”
露出真身的妖魔,居高臨下的俯視長詩畫布妖。
“雙色……水墨妖!”
……
琳琅酒樓。
琳琅,通音林琅。
是林家名下的產業。
也是離林家最近的一家大酒樓。
此刻,在酒樓高層臨窗之位,有三人,坐席飲酒。
一人,坐於左側,是名女子。
兩人,坐於右側,是兩名男子。
但此刻,若是有人撞見此次會麵,必定會驚掉了下巴。
隻因那兩名男子,赫然就是傳聞中的禮家兩大頂級高手!
禮十拳!以及……禮十刀!
這兩個絕對勢不兩立,為了爭奪禮家繼承人位置打的不可開交,頭破血流,兄弟生死相見的兩人。
現在,卻平靜的同坐一席,平和相處!
這如何不叫人驚掉下巴,如何不叫人目瞪口呆。
相比於禮家這兩個風雲人物,坐在他們對麵的女子,就顯得有些平平無奇,默默無名了。
但若是方羽在此,必然能一眼認出,此人就是之前與禮十拳平起平坐,足足有7萬多血量的那個白姓女子!
三人會麵,卻隻是平靜的在此飲酒,偶有視線,投向下麵,而後收回,仿佛在等待什麼人經過。
“還沒來嗎?”
白婉絲身體前傾,將胸前大物,壓在桌上,單手舉著白玉酒杯,懶散的微微傾斜,酒水順著酒杯傾斜而下,落入其口。
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而後視線才看向對麵的兩人,或者說,看向了那中年男子。
“耐心點,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白婉絲手臂下垂,將酒杯放到了唇邊,伸出舌頭順著杯口,慢慢舔舐,視線卻從中年男子,移動到其旁邊長發的邪魅青年身上。
“僅憑我們兩人,拿得下嗎?”
禮十拳隻是笑。
“不是所有人,都是林一秋那種怪物。區區養神堂堂主,還沒到那個層次。”
“那次,可把我嚇得不輕呢。”
白婉絲伸出另一手,捂住胸口,好似心臟在撲通撲通跳動似的。
一番作態,姿態拿捏的恰到好處,惹人生憐。
可眼前的邪魅青年,卻連看她一眼的興趣都沒。
頓時,白婉絲一翻手,忽然坐直的身姿,皺眉道。
“我們乾活,帶著這家夥來乾什麼?礙眼。”
禮十拳還是笑。
“得留個後手,萬一出事,他能幫我們修複人皮,完美無瑕的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