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諸位堂主們,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夜,神色逐漸凝重。
因為,通過審判,他們現在確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林夜,是如假包換的人類。
第二件事,林夜,對巫綠竹襲擊之事,渾然不知情。
但對於林一秋之生死,林家妖魔之事,都是拒不回答,甚至不惜拚死襲擊他們。
“林家,不可辱!”
這,就是林夜昏死前最後的話語。
這兩件經過[真言燭]確認後的事實,直接導致了一個問題。
師出無名。
是的。
哪怕他們出兵確認了林家真的藏有不少妖魔。
但隻要林家與襲擊巫綠竹的妖魔無關。
隻要林家管事人,並非妖魔。
那麼,愚地府發動襲擊的理由,就開始有些站不住腳。
“事情,麻煩了啊。”
安門藝麵色沉重。
暗堂堂主[夜中魚],也不例外。
本來,他們奇兵突襲,直斬林家話事人這頭大妖,速戰速決,可以完美解決此事。
不僅幫了林家大忙,讓林家脫離妖魔的掌控。
還能幫林家找出更多的妖魔內鬼。
一來二去,這次襲擊,等於不僅幫巫綠竹幫了仇,還幫了林家大忙。
等林家的人反應時,不僅不能對愚地府有意見,還反過來需要感謝他們幫忙呢!
但這一切,全都因為林夜是人類,以及林夜對巫綠竹襲擊之事毫無關係,這個因素,而導致全麵崩盤。
“至少,我們幫林家,找出了不少妖魔內鬼?”
卷安堂堂主燦燦的道。
看著外麵群魔亂舞,這忙,確實幫了不少。
但林家買不買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撤。”
明堂堂主明天啟,忽然開口。
“什麼?”
眾人不解。
“我說,撤!”
“……”
幾人對視一眼,誰也說話。
卷安堂堂主,指著地上昏死的林夜。
“那這人怎麼辦?”
“怎麼辦?一個林家大管家,一個真真切切的林家人,我們還真能把他殺了不成?又或者抓回去嚴刑逼問?真以為我們愚地府能壓得住林家了?把他扔給路上的林家人照顧,我們該收隊了。”
真言燭,並非無所不能。
但對方不願意開口的時候,真言燭就毫無意義。
堂主們自然可以妄加猜測,不願回答,就是有鬼。
但口說無憑,隻是猜測,有何之用?
彆人還能猜測愚地府和妖魔有染,特意襲擊林家呢。
隻靠猜測,可是站不住跟腳,無法對這次行動負責的。
“剩下的妖魔,就交給林家自己處理吧。”
對著天空發出撤退信號。
愚地府眾人都紛紛收到信號。
愚地府要撤退,林家人可不會攔著的。
畢竟外有妖魔,且剛才還與愚地府的並肩作戰,短暫的算是半個自己人呢。
愚地府的眾人,撤退很順利。
然而作為這次行動策劃者的堂主們,卻遇到了麻煩。
“是誰,允許你們走了!”
嗚嗚嗚!!!
一股恐怖勁力,朝他們突然襲來!
人未至,風先至。
誇張的風壓,吹得諸位堂主衣角急速飄動。
然而……
啪!!!
幾位堂主,幾乎同時轉身,一掌對上來人。
砰!!!
剛剛出手襲擊的來人,立刻倒飛出去十餘米外,將發顫的手掌,藏於背後,神色冰冷看向這四人。
“我道今夜,怎麼這般熱鬨。原來是愚地府的狗,跑到我林家的地盤撒歡了。”
安門藝皺眉。
“林碑長老,話彆說的這麼難聽。你應該也看到了,林家今夜,內部到底出了多少頭妖魔,你可彆告訴我,這全都在你林家的算計之內。”
來人,赫然就是林家長老,林碑。
隻見林碑冷笑。
“哪怕我林家有再多的妖魔,又與你們愚地府何乾?我林家的事,我們林家會解決,與外人無關!”
“話不能這麼說,林碑長老,天圓鎮是大家的,林家出事,我們也著急啊。”明堂堂主明天啟,笑眯眯的道。
“好好好!”
林碑頓時吹胡子瞪眼睛。
“多少年沒出關了,愚地府的膽子也肥了不少嘛。今夜,我倒要看看,是你們愚地府的嘴巴硬,還是老夫的拳頭硬!”
說罷,也不等眾人反應,林碑已經再次衝了上來。
幾位堂主臉色微變,立刻聯手擺開架勢。
然而,不過數十招的纏鬥,快速的變招對拚,林碑就被打的倒退而回,半跪在地,嘴角,有微微的鮮血溢出。
他的臉上,有震驚,亦有不可思議。
“你們這些小東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安門藝笑吟吟的問道。
“老先生,時代在進步,您閉關修煉的時候,我們可也沒閒著呢。”
昔日高不可攀的林家長老,如今也不是打不了,更彆提他們還是以多對一。
“林碑長老,眼下最重要的,可不是阻攔我們離去。而是你們林家這些妖魔,該如何清理吧?”
明天啟也淡淡的說道。
他們怕的,是林家整體,是林家至高無上的那一人,而不是,單獨的一名長老。
林家傾巢而出,愚地府隻會被夷為平地。兩邊的整體戰力,並非一個級數的。
而林家那至高之人,如果還活著,且出動了,那愚地府同樣無一人能活。
在那怪物麵前,就連他們這些堂主們,都沒信心活下來。
但眼下,區區一名長老,可威脅不到他們。
林碑眯起了眼,看了一旁昏死過去的林夜。
“傷了我林家管家,殺了我這麼多林家子弟,還引發妖魔之亂,你覺得,你們可以這樣輕鬆的一走了之?”
安門藝皺眉。
“林碑長老,話可不能這麼說。妖魔之亂,可是本就存在於你們林家內部,我們今夜之舉,隻是幫你們引爆了這個麻煩而已,說起來,你們林家還得感謝我們愚地府呢。”
“放屁!”
林碑破口大罵。
“我林家之事,何事需要你們這些外人插手!今夜林家子弟之死,你們愚地府必要付出代價!”
林碑雖喊的大聲,卻沒敢再上前動手。
僅憑他一人,確實不是愚地府幾個堂主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