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拉斯妖什麼的,真是討厭!
在看到那青年打招呼的時候,白玉腦中隻有這一個想法。
現在想來,自己當初先是說出不打青年,然後在對方大意的時候,再狠狠打上去,發出清脆的響聲。
青年那時撇過去頭,臉上出現的驚愕,完全就是在逗他玩,以青年拉普拉斯妖的身份,估計早就知道了,他的打算,但依然裝出驚訝的神色。
白玉的負麵情緒,大多都是因為這個,知道天選者們都是瘋子,隻是占了極小一部分。
對於自己是瘋子這點,他也不太在意,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領先世界半步的人被稱作天才,領先世界一步的人被稱作瘋子。
正常人送進精神病院,都會被誤診成精神病,他這種隻是被認定為瘋子,又算得了什麼。
而且關於精神病的鑒定,事實上也十分曖昧。
就像一個人擁有強迫症,他看到不平整的床單,就必須把床單鋪平,不然就會感覺渾身難受,這種算精神病麼?
其實是算的,但他隻是必須把自己的床單鋪平,隻影響自己一個人,沒有影響他人,可以說病情無害。
但如果他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床單都鋪平,進到彆人家裡,強行鋪平,甚至動用武力,這種就是精神病了。
所以白玉一直知道,這個度在哪裡:不要影響他人,不要被他人察覺,他人即地獄。
所以便滿懷欣喜的行走於地獄中吧!
我早已身處地獄,這世間又有何難?
凡對人性失望者,都是見識的黑暗麵不夠多,隻要已經跌到穀底,怎麼走,前方都是通往天堂的道路!
隻是被確認為瘋子,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他又怎麼會在意這種小事。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即將到來的客人,與那重提戰意,想要抓住自己,拷打他的趙信靖。
想到這裡白玉也不再猶豫,翻手間兩個手掌中,每個手掌上兩個陣法,白玉向後走出幾步,靠近後麵兩個土人,對著兩名土人的身體,各拍一下把陣法印進去。
然後來到作為三角形底土人身後,對著僅剩的土人,拍進去四個陣法,讓它也去支援,即將與趙信靖廝殺的土人。
做完這些,在王根苗與慕容雪不解的目光中,伸出手對著慕容雪說道,“長劍借我,一會還你。”
“你要乾什麼?為什麼突然調走這些土人?我們安全怎麼辦?要長劍做什麼?”慕容雪像是個機關槍一樣,嘴上不停問出眾多問題。
可她還記得之前白玉說過,先相信他之後會有解釋,所以手上動作也沒停。
像是反手持刀般,大拇指按住劍柄劍刃朝下,提起那讓她手臂酸脹的長劍,遞給白玉。
白玉看到慕容雪的動作,即便耳邊依舊會傳來問題,但這已經是很好的征兆,慕容雪已經開始,願意遵守他立下的規矩,而且是這種劍刃朝下,讓人充滿安全感的方式,也是臉上一笑:
“老規矩,你們先看下去,等結束後還有問題,沒有解決再來問我,至於安全問題,就先用我交給你們的土人護身。”
在選擇回答慕容雪一個問題後,白玉伸手握住包含慕容雪,纖細修長骨節分明手掌的劍柄,指尖輕扣劍柄,指節劃過對方掌心,慕容雪好像觸電般鬆開手掌,長劍落入白玉手中。
慕容雪有些惱怒的看向白玉,怎料對方接下長劍後,頭也不回和三名土人一起,向著戰場上一人一土走去。
慕容雪剛開始還以為,白玉耍流氓調戲她,隨後反應過來,是自己太敏感了,對方隻是很正常的拿起長劍,這是遞東西時候,正常的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