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確信,道士所言非虛的原因。”
謀士麵對咒士的詢問,說完這句話後。
就再也沒有說其他,而是嘴角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
聽到謀士這個回答,咒士微微一愣。
搞不懂謀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看到謀士這麼自信的模樣。
道士與咒士一樣也是心生疑惑。
但謀士現在也確實,是在為自己說話。
雖然道士滿嘴謊言,但有一點是真的。
道士確實沒有算出,這危機究竟來自哪裡。
他隻是算出了,自己有血光之災。
且在這個血光之災後,他就再也算不到,自己的未來的命運。
出現這樣的未來,一般隻有兩種結果。
第一,未來的自己不想讓現在的自己知道太多。
第二,未來已經沒有自己了。
假設第一個結果成立,未來是防止出現變故,出手阻攔了現在的自己。
那阻止一時也夠了,沒有必要把以後,所有的未來可能都阻止。
這樣就相當於,舍棄了自己最強的長處。
在這死亡危機的天選戰場中,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自己沒有渡過這個血光之災。
而這個結果就十分反常!
因為道士的能力,本身就是趨利避害,讓他正麵戰鬥可能不行。
但若是保全自己,道士敢說自己是四人中第一。
這個小隊能建立,本身就是道士不弱的證明。
就算道士有利用信息差,加上坑蒙拐騙的才讓這個隊伍成立。
可他們都是天選者!
是需要互相廝殺的敵人!
最終隻有一人能夠存活!
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碰到一個自稱天選者的人出現。
無論自身是否善意,都會先去攻擊試探。
看看找上門天選者的強弱。
根據對方實力的強弱,再決定是打是跑。
也就是說,在滾起雪球之前,無論道士找誰,都必須麵對第一個人的攻擊。
在這種情況下,道士自身就必須,能夠抗住此人的攻擊。
至少要讓第一人覺得,他道士不是可以拿捏的弱者。
而是神秘莫測,至少是跟自己一個等級的對手。
隻有這樣,道士才有資格談判。
這個過程就像,大人不會把嬰兒當成對等的存在,能與他對等的隻有同樣的大人。
而他道士,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抗住了咒士的試探。
然後通過連哄帶騙,才讓咒士加入,並且兩人去找謀士。
強迫謀士加入,而這個過程中。
道士也自然受到了,謀士的試探。
甚至就連強者,也是在試探完後,才問出有沒有女人。
還是那句話,隻有同等的存在,才有談判的基礎。
強者是不會跟弱者平等。
但就是保命能力,如此之強的自己,依舊沒有活下來。
這個危機會強大到什麼程度?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保命能力,所以道士才會去收攏隊友。
為此撒謊成性,把無關人士強行拉進來。
是的,道士說謊了。
什麼每個人都有血光之災,完全是他瞎編的。
畢竟天選者是什麼性子,從道士自己身上就能看出一些。
他們若是知道,其他天選者有渡不過去的危機。
巴不得除自己以外的所有天選者,都有這樣的危機。
這樣的話,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取得最終的勝利。
同樣的,這種事情換在自己身上,也會不擇手段的拖彆人下水。
憑什麼!
憑什麼隻有我有這樣的危機?
憑什麼你們就平安無事?
就隻有本道一個人倒黴?
你們也彆想獨善其身!
這就是道士的想法,他相信其他天選者,若是身上發生一樣的事情,他們也必會如自己一般。
毫不留情的把彆人拉下水。
因為他們就是天選者!
需要互相廝殺的敵人!
對付敵人無需講道義!
為此,道士謊稱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並且在這個基礎上,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最難的時候,就是第一個人。
幸好,他算出來的咒士,因為自身的愚蠢,把自己弄成重傷。
不然道士還真不敢找他。
而在有了咒士加盟之後,後麵的事情也就是水到渠成。
我們已經加入了。
你為什麼不加入?
我們都信了,你為什麼不信?
你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
你覺得你很聰明?
第二個人就是謀士,他是個聰明人。
謀士曾經說過,若是道士沒有邀請咒士成功,就會第二個找他。
他說對了,也沒有完全對。
道士確實會找他,但更多的會用武力逼迫。
因為謀士沒有正麵戰鬥能力。
而當雪球滾起來的時候,選擇就不在對方,而是在他們的手上。
就像顧柔那樣。
麵對眾多天選者聯合起來,你要麼被迫加入,要麼被直接消滅。沒有其他的選項。
而在解決掉顧柔之後,道士也是感到可惜。
隻因他的能力,算出四個天選者,再加上之前不停推算,已經陷入了枯竭。
他是真的很想,再多算一些天選者,然後拉更多的人入夥。
隻有這樣,他才會有一絲安全感。
才有把握渡過那未知的危機。
然而這些隻是虛妄的幻想,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辦到。
他不說關於危機的真相,也是因為他其實也什麼都不知道!
但謊言這東西,你不被質疑還好。
若是被質疑隻能拿出更多謊言,去填補最開始的謊言。
為了讓兩人相信,他也必須沿著謊言說下去。
正好在這個過程中,三人起了爭執。
現在這種,正好不用完全說清的狀態,是道士最希望看到的場麵。
而現在,道士從謀士口中,居然聽到對方,有連自己都不清楚,關於血光之災的信息。
道士知道,如果自己直接問,很容易惹人懷疑,可問題是。
這個危機本來就是他的,而不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