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士雖然借著對白玉下手的名義,順手給自己名義上的隊友,也種了詛咒種子。
但他還沒有忘記,自己對付白玉的主要任務。
在感應到道士和謀士,兩個人身體內存在的種子後。
咒士也正式開始,把注意全部放在,白玉的身上,全力對白玉使用自己的能力。
說是全力,但在周圍還有謀士和道士。
這兩個看起來溫順,實則真看到有人變弱,會毫不猶豫消滅的潛在敵人在。
咒士的輸出,也隻是控製在,不會讓自己身上傷勢繼續擴大。
這種程度下,能施展的最強詛咒。
比起當初,在路上拚著自己重傷,哪怕隻是餘波,也能感染影響慕容雪,這種程度差遠了。
但咒士對於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就算隻是能短暫影響白玉。
那對於現在,那近乎不斷重組再生,向前逼近的強者也夠了。
真正的戰鬥,決出勝負隻在刹那。
咒士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好像拉出幻影,但並不像一開始,那麼模糊的身影,也是充滿了自信。
白玉隻是機械的完成,一遍又一遍的揮劍。
看著眼前的光頭壯漢,也有些奇怪。
明明已經被自己砍開一次又一次,若是計算下來,怎麼有萬餘次。
但對方就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樣。
就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不停地試圖強行靠近自己。
見一開始的策略不奏效,白玉隻能改變方法。
可就在這個時候,白玉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似乎又出現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氣息。
這次不同於之前,白玉專心教導慕容雪,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
在戰鬥的時候,白玉對於外界的感知,都是拉到自己能感知的最高程度。
因為在過去,有很多猛獸,都是那種看起來,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但就是充滿劇毒,會在體內產生各種各樣,容易讓人忽視的細小隱患。
吃過虧之後,白玉的戰鬥數據庫,自然記住了這些。
所以在中了咒士詛咒的第一時間,白玉就察覺到了異樣。
既然已經是第二次,碰到這個老朋友,白玉和過去一樣。
沒有直接解決這個詛咒的能力,但是鎮壓的能力還是有的。
輕車熟路的把這新進來的詛咒,順手給自己身上貼上一個鎮字。
然後就把這個詛咒,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到之前詛咒的一旁,就完全不管了。
而在白玉完成這一切的時候,外界白玉手上揮劍的動作,沒有絲毫滯澀。
隻是從外部來看,就好像白玉身上,沒有中過任何詛咒一樣。
依舊不停的把眼前,試圖向著自己逼近的光頭壯漢,給分成一片片的碎肉。
另一邊,在咒士施加完對白玉的詛咒後,即便控製了自己的輸出。
但整個人也是像大病一場似的,臉上的蒼白更加明顯,看起來就像命不久矣。
“咳咳咳~呼~呼~,我···我已經施加了詛咒,相···相信,強者,強者不久就能獲勝。呼呼~咳咳咳~”
咒士說這一句話,中間就好像喘不上氣的病人,中間停頓了好幾次,才終於把話說完。
而見到剛剛咒士的氣勢,還有現在咒士的保證。
知道其實白玉這個血光之災,隻會針對自己,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道士,也是心中十分開心:
“既然咒士都這麼說了,那我相信一會,一定能看到強者,把對方的腦袋取下來。”
“看來這場血光之災,我們很快就要渡過了!”
謀士並沒有第一時間附和,而是繼續用自己的目光,試圖從那根本看不清動作殘影中,看出幾分門道。
雖然已經見識到,咒士能力泄露出來,強大的威力。
理智上知道,白石接下來,一定會像當初的顧柔一樣,失去所有能力。
然後結束此刻,眼前壓製強者的局勢。
可他的心中,依舊有些不安。
謀士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份不安來自哪裡。
畢竟,就算是自己的能力,人算不如天算,給出的結果也是,自己可以安全渡過眼前危機。
但是他的心中,就是莫名的不安,從一開始三人在帳篷中時,這份不安就存在了。
最後謀士隻能歸功於,是自己那謹小慎微的性格,不願意輕易地下判斷。
為了穩定眾人的信心,謀士隻能違心說道:
“道士所說在理,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安全渡過,你口中十分危險的血光之災了。”
見多識廣精通人情的道士,聽出來謀士那表麵上,聽起來是讚同,但實則有些猶豫的語氣,也是開口問道:
“謀士怎麼了?聽你的語氣,似乎你並不是很看好,強者接下來會獲勝?有話不如直說。”
咒士聽到道士這麼說,也是雙手伏在,不停打顫的雙腿上,回頭看向謀士問道:
“咳咳咳~謀···謀士,你··呼~你,你不看好···我~我的能力?咳咳咳~”
謀士看著咒士這,像是病入膏肓又跑了一千米的樣子,也是連忙開口說道:“行了~咒士你還是彆說話了,你休息休息,我真怕你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直接死在這裡。”
“算我求你了,你彆說話了。”
咒士聽到謀士這,毫不客氣的話,也是瞬間氣的抬起自己手掌,像是九十多快一百歲的老人。
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謀士,口中不滿的說道:“咳咳咳~你···你···你,咳咳咳咳~”
隻可惜,咒士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讓他完整說完一句指責謀士話,都無法辦到的地步。
情緒激動下,隻能不停的咳嗽,和重複說一個你字。
謀士開口對著道士道:
“我也不是不看好強者,甚至就連我剛剛能力,測算的結果,也是我們平安無事。”
謀士說話滴水不漏,明明是他測算自己平安無事,但此刻為了安撫軍心。
在他的嘴裡,硬是變成了,小隊裡的所有人,都是平安無事的結果。
而且臉上還是一副十分篤定模樣。
讓人看來,根本就不會懷疑,謀士說話的真實性。
然後繼續說道:“但我總感覺不會這麼輕鬆,畢竟道士也說過,這個血光之災,對我來說十分凶險。”
“除非這個是···當然,相較於那種情況,我現在還是更加願意相信隊友。”
“前提是那個隊友,願意分享更多的,準確的信息。”
謀士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在更多、準確這兩個詞上下重音。
他並沒有把話說全,但在場的另外兩人,都聽出了其中的含義。
謀士的意思是說,現在他需要更多,可以說服自己的信息。
謀士之前確實是準備穩定軍心。
但經過他能力的推算,卻發現自己未來的結果,根本就不是道士所說那般,必死無疑。
相反,似乎隻要拉的下來臉,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會過地無比舒心。
甚至好過了現在小隊的情況。
知道了自己可能有更好的前途,而且與道士的說法相反,謀士立刻改變了想法。
很簡單的二選一問題。
是相信自己已經經過驗證,成功把道士口中,血光之災帶來自己眼前,這個沒有出錯能力。
還是相信一個滿口謊言,並且從見麵後沒多久,便一直給自己帶來不安的潛在敵人?
自己能力的結果,與道士口中,眾人無法活下去的危機,發生了衝突。
謀士選擇相信自己的能力!
道士聽到謀士的突然發難,心中雖然很慌,但臉上不動聲色,口中有些不爽道:
“謀士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本道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