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謀士臉上露出無助,跟嘴上無法接受的大喊。
威利看到這一切,讓他臉上的和藹笑容,變得逐漸放肆。
無他
兩人的關係,本就是互相利用,同時又互相博弈。
在其中一人,徹底認輸之前,他們的關係都不會發生變化。
此刻謀士露出破綻,就是威利應該乘勝追擊的時候。
然而還不等威利開口。
謀士幾乎是,跟白玉同時意識到。
如果隻是強者和朱勇忠,絕對不可能形成,眼前這種情況。
“其中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
不過,謀士不是白玉。
白玉完成一件事,便不會再去關注。
而謀士不一樣,他可是十分記仇的家夥。
場上要論起身體強大,除了強者、顧柔和白玉外。
還有一個家夥,絕對繞不過。
謀士幾乎是瞬間,便想起了,立誓必殺他。
讓謀士親自,溫柔的送對方,往後餘生活在黑暗中的莊武祥。
回頭看了一眼對方,發現莊武祥的下半身,果然一片乾淨。
意識到自己猜測的不錯,謀士馬上抬起頭,正對上白玉的目光。
謀士立刻猜到,白玉跟自己一樣,猜到了精神病青年,如此強大的原因。
隨後聽到白玉那番喊話。
謀士已經來不及,為白玉和顧柔兩人擔憂。
直到現在的精神病青年。
已經變成了防禦力、攻擊、血量,三項全部拉滿,宛如bo一樣的家夥。
連顧柔和白玉,都不一定能在這種敵人前活下來。
就更彆說,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天選者了。
即便剛剛謀士還在為白玉的相信,而感到心情澎湃。
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小命,謀士也隻能壓製心中感情。
拋棄心中,想要留在這裡,給兩人幫幫忙的想法。
若是其他敵人,以謀士的腦袋加上能力。
謀士可能還會猶豫一下,要不要留下來。
可在麵對精神病青年,這種能吞噬他人,獲得對方能力的天選者。
謀士敢留下來,就是嫌白玉和顧柔,兩人打的太輕鬆了。
想要給他們增加一點難度。
謀士很有自知之明。
有白玉在,對方的腦子不會比自己差多少,再加上他的能力偏向於輔佐。
對正麵戰場的幫助,微乎其微。
謀士真正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帶著威利離開,不給白玉和顧柔添麻煩。
至於塔什還有那個,可以控製他人精神的女天選者,隻能祝他們好運了。
想到這裡,謀士沒有絲毫猶豫,拉著威利的手臂,同時開口道:
“威利,沒時間解釋了!我們快點離開此處!”
同樣聽到白玉解釋的威利,則是有些發懵。
直到讓謀士拉著手臂,拖走了幾步後,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口道:
“啊?你放手!鬆開我!你想我死?!”
威利可沒有忘記,自己前不久,可是立下過誓言。
要是逃跑,就會讓頭頂的斷頭台落下來。
威利雖然沒有謀士想的那麼多,但他也知道,繼續留在這裡可能會死。
可能會死並不代表一定死。
要是現在讓謀士拉走,被判定成了逃跑。
頭頂的斷頭台落下來,那自己一定會死。
這樣一看,怎麼選還用猶豫嗎。
當然是老老實實的留下來啊!
至於會不會給白玉和顧柔增加困難,那就不在威利的考慮內了。
反正天大地大,自己的小命最大。
威利雖然跟謀士一樣,都是身體孱弱的天選者,能力全在神言上。
可他怎麼說,也是經過一次心靈波動,讓自身能力得到強化的天選者。
論起力氣,還是要比謀士大上不少。
威利用力掙脫謀士的手臂,並且義正言辭的對謀士道:
“你彆拉著我!要走!你自己走!我說什麼都不會逃跑!”
說著謀士還用眼角,瞥了一眼自己的頭顱上方。
猶如做賊心虛一樣,看看那自己立下的斷頭台,有沒有落下來。
發現斷頭台沒有動靜後,才重新正了正臉色。
謀士也不是傻瓜,看到威利這一係列的動作。
哪裡不清楚,對方是擔憂,頭頂的那個誓言。
問題是,謀士清楚的知道,強者的進化恢複,到底有多麼變態。
剛剛精神病青年的頭顱,表麵上看起來,是被白玉砍飛出去。
顧柔抓住了機會,死死壓製精神病青年,占了上風。
可這隻是一時的。
當初的強者,在麵對白玉時,不同樣差點被初見殺。
強者的整個腦袋,都差點斷掉。
可後麵的結果是什麼?
隨著時機的推移,強者的恢複速度越來越快。
要是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抽刀斷水水更流。
白玉手上的長劍,還不等把強者的身體,徹底一分為二。
最開始砍出的傷口,便已經愈合了。
白玉後麵更是越來越慢,露出疲態。
要不是有顧柔在,可能白玉現在,還沒有打敗強者。
更彆說,現在的精神病青年,不光是有強者的能力。
還有三人疊加在一起,讓顧柔無法破防的堅韌體魄,跟朱勇忠的殺伐霸刀。
擁有這麼多能力的怪物,隻會隨著時間推移,越打越強直至無敵。
繼續留在這裡,就是把自己的腦袋,放在由腐朽逐漸斷裂繩子,吊著的鍘刀上。
明確的知道,繼續留在這裡,一定會死。
而這個時機,根據當初強者的表現,還有朱勇忠和莊武祥,兩人能力的加成下。
大概是三次。
對麵的精神病青年,受三次次致命傷,大概就會進入,當初強者超速再生的狀態。
正是猜到這些,謀士才會沒有任何猶豫,強行拉著威利想要離開。
現在對方已經死一次了。
再來兩次,謀士就要麵對一個根本殺不死,攻擊防禦都頂尖,且能能不斷進化的怪物。
這種怪物,彆說是打了,光是想想要跟對方為敵。
謀士都是一陣頭疼。
此刻見威利甩開自己,不肯跟他離開,謀士臉上也是露出怒容:
“威利你要做什麼?你可彆忘了,顧柔離開之前,把你交給我。”
“我現在才是長官!你不跟我走,我有權判定你逃跑!”
威利剛剛還十分慶幸的臉上,就好像被人突然捏住了喉嚨。
威利甚至都無心在乎,謀士威脅自己,要判定他逃跑的言辭。
看著此刻,一臉義正言辭的謀士,威利猛地眨了眨眼。
用手使勁揉了揉眼睛,重新睜開。
仿佛第一次,認識到謀士似的,不停上下打量著對方。
尤其是謀士的腦袋位置,威利的視線多停留了一陣,最後才對著謀士道:
“你腦子壞掉了?”
“你才腦子壞掉了!”
謀士先是生氣的反駁了一句,緊接拉著威利的手臂,語速飛快的說道:
“快點!跟我一起跑!我可不是再跟你虛張聲勢!”
可站在原地的威利,此刻就好像一個釘在地裡,無法輕易移動的木樁。
威利雖然不清楚,謀士為什麼突然關心自己,不過他還是對著謀士道:
“要我走也可以,你先把我頭上這個東西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