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項澤義你放心,我答應了白玉,不會因為這件事找你麻煩。
但你彆忘了,還有彆的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項澤義聽到顧柔在談談上的重音時,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冷顫,哭喪著臉道:
“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不!很有必要!”
項澤義一想到,等解決周吞天後,自己可能麵臨的未來。
還有白玉和顧柔,解決不了周吞天後,要麵對的未來。
兩條未來都是通往地獄的路,頓時整個人像抽掉脊柱,軟軟的趴在地上。
直到這一刻,項澤義才反應過來,彆看白玉心胸寬廣。
可在很多小事上,白玉如小孩一樣,喜歡故意捉弄人。
就像這次,明明是為了在米麗莎眼前,揭穿莊武祥的真麵目。
項澤義明明是在幫白玉,解開兩人之間的誤會,可白玉竟然借機發難,故意戲耍他!
此仇不報非君子!我一定要找機會,給白玉一個狠狠地下馬威!
項澤義趴在地上,心中憤憤不平的暗下決心,攥緊了拳頭,臉上滿是堅毅和不屈。
白玉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項澤義,突然問了一句:
“項澤義你不會想著怎麼算計我吧?”
項澤義猛的一激靈,臉上驚駭欲絕,但還是強行控製聲音,有些顫抖道:
“啊~怎麼會呢?我···我能跟顧柔找時間談談,解開我們之間的誤會。
我高興還來不及!
又怎麼可能在心中想著,怎麼算計白玉老大呢?
白玉老大居然會這麼想,真的是傷了我的心~”
項澤義說完這些後,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生怕白玉發現什麼問題。
麵對項澤義這段說辭,白玉沉默了。
米麗莎輕抬腦袋,從手臂的縫隙中,清楚的看到趴在地上的項澤義,對方臉上跟他的說辭完全不符。
項澤義緊抿著嘴唇,額頭上沁出汗水,臉上更是帶著忐忑不安的神情。
隻是看了一眼,米麗莎就知道項澤義說謊了,他確實在心中考慮怎麼算計白玉。
發現這點後,米麗莎項澤義一樣,強抿起嘴唇,臉色憋得通紅,身體一陣陣的顫抖,生怕沒忍住笑出聲來。
項澤義和米麗莎的動作,自然不能逃過白玉的雙眼,但他並沒有點破,隻是開口道:
“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項澤義聽到白玉的回答,就好像堅持的平板撐,終於到了時間,猛地放鬆身體。
懸起來的心,終於重新放回肚子裡,長舒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白玉的話,引起了項澤義的注意。
“既然項澤義你說了,自己的選擇。
我也會告訴你我的選擇,我不後悔。
哪怕是重來一次,我提前知道兩人的所作所為。
在莊武祥和威利,真正做出威脅事情之前,我依舊不會對他們動手。
我隻會提高警惕,並提前做好準備,並不會以未來一定會發生,殺死兩人。”
項澤義聽到白玉的回答,也是陷入一陣沉默。
項澤義雖然有預料,白玉不會後悔。
但他確實沒有想到,白玉哪怕提前知道,也不會先對兩人動手。
短暫的沉默後,項澤義問道:
“難道你就不怕,因為你的猶豫,而導致彆人受傷,甚至是出現更多的意外嗎?”
白玉聲音平靜的答道:
“不怕,未來本來就是充滿模糊和曖昧,我不會因為隻是窺見可怕的未來。
便因此而失去自我,終日活在惶恐之中。
甚至是為了還未發生的事情,去殺死現在還未犯錯的人。”
項澤義從白玉平靜的聲音中,聽出強大自信。
就好像白玉曾真看過未來,但沒有提前把危險扼殺一樣。
項澤義並不清楚,白玉過去確實能看見未來。
現在看不到,隻是因為他曾經的隊友,周延澤的詛咒封了他的能力。
甚至就最後一句,也是白玉過去經曆過的事情。
在前往恩賜的路上,沒有任何偽裝的白玉,就曾用能力躲開隱藏在地下,控製土地天選者的襲擊。
現在不過是把事實,講給項澤義聽罷了。
項澤義並不清楚這些,隻能撐起身子,然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背對著白玉鄭重道:
“白玉老大,請你加油一定要活著回來!不要輸給周吞天。”
項澤義雖然不清楚白玉的過去,但光從白玉兩度放過莊武祥這點。
便能側麵確定,白玉所言非虛。
一個不會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提前對你動手的上司,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項澤義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清楚的知道,白玉這種人是多麼的稀少。
不是說沒有善良的老板,而是善良的老板們,大多沒有能力。
而有能力的老板,又大多‘聰明’過頭。
一個有能力,同時善良的老板,真的是比瀕危動物還少。
不是說這種人沒有,而是要同時做到這兩點,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要良心就注定會失去一些手段,而失去這些手段,再想發家便難如登天。
除非有通天本領,不然大多數,隻會落得一個,既沒有良心有沒有能力的下場。
正如項澤義認同價值一樣,善良和能力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互相排斥的兩件事。
哪怕是白玉,他也是有善心但不多。
真聖母,決不會把莊武祥給宰了。
但正是白玉這種,有善心但不多同時又有手段的人。
才是項澤義最想追隨的上司,隻有在這種人手下,才能獲得安寧,不用整天提心吊膽。
不會出現,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的下場。
這種下場就夠了,雖然白玉有的時候,充滿了孩子氣,喜歡作弄下屬。
但白玉在真正的利益分配上,從來都沒有吝嗇,該給獎賞給獎賞,該處罰處罰。
項澤義不怕罰,就怕獎罰不明。
所以,最後這句話,是此刻項澤義聽完白玉的答案後,發自肺腑的真情實感。
項澤義不想白玉死在周吞天手上。
白玉聞言一愣,然後輕笑一聲:
“嗬~我說了周吞天必然會死,哪怕你給我插旗子,也改變不了這點。
好了~你就安心執行,我交給你的任務吧。
顧柔這裡交給你了。”
“放心,你去吧~”
得到顧柔的回複,白玉向她點點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緩步向周吞天走去。
另一邊,哄了殷夢嬌許久的周吞天,也察覺到白玉的動作。
周吞天的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笑容,揚聲對白玉喊道:
“怎麼?遺言說夠了,絕對來送死了?”
周吞天跟白玉一樣,兩人都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堅信現在的自己,一定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所以場上才會出現,明明是生死仇敵,卻好像不認識的陌生人般,互相跟著自己的夥伴打招呼。
因為對於白玉和周吞天來說,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後寧靜的時刻。
早一點,亦或者晚一點,結果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而在白玉離開之後,終於憋住笑意,冷靜下來的米麗莎,抬起紅腫的湛藍色眸子,定定的看著項澤義,開口問道:
“項澤義先生,你能跟我講講,你所知道關於白玉的事情嗎?我很好奇。”(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