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看著一個趴在地上的威利,一個盤腿坐的莊武祥。
兩人的辛辣嘲諷,他確實不在乎。
讓謀士在意的是,兩人現在的表現,有些奇怪。
從獻祭點傳來的反饋上來看。
謀士敢百分百確定。
如果自己是在毫無戒備的狀態下,看到夢嬌,自己一定會中招。
沒理由莊武祥和威利兩人,可以幸免遇難。
不是謀士自誇,而是他確實有這個自信,那種程度的點數消耗。
莊武祥和威利,是絕不可能,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抵擋住對方的控製。
你以為人人都是白玉啊!
彆鬨了!
要是兩人真有那麼強,也不會此刻淪為階下囚。
可同時發生的事情,卻又讓謀士十分疑惑。
那就是莊武祥和威利,兩人的表現,完全不像之前的塔什。
甚至都沒有此刻,塔什表現出來,那麼的維護對方。
尤其是,威利通過自己的能力‘神言’進行過淨化後。
對方的態度,依舊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這實在是讓人不解。
再加上,兩人還擁有充足的靈智。
不會像塔什那樣,見到夢嬌,就不顧一切的衝過去。
種種疑點都讓謀士十分困惑。
搞不清楚,這名名叫夢嬌的女天選者,對方控製能力,到底體現在哪方麵?
不過,就算心中充滿疑問,謀士也沒有膽大到,回頭看對方一眼。
謀士在心中,默默的計算在場的人員。
現在可以確定,沒有受到影響的人員:隻有自己、白玉和顧柔。
而受到已經中招的人有:塔什、莊武祥和威利。
等等!
謀士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把場上,另一個天選者給忘了。
轉頭看向一直都沒有動作,也沒有說什麼話的陸書鋒。
而原本陸書鋒的位置,則是早就沒了人影。
謀士呆呆地望著,曾經陸書鋒站著的位置,不解道:
“陸書鋒呢?他不是要跟白玉你約架嗎?怎麼不見他的身影?”
白玉有些好奇的端詳夢嬌,隨口答道:
“陸書鋒他見我隨手劈滅深紫雷霆,自認不是對手,抱拳低頭認輸便走了。”
謀士聽到白玉的回答,整個人都呆住了,立刻追問道:
“啊?!什麼時候?”
“就在顧柔去追威利,你在一旁看戲的時候,他本就不愛說話。”
“注意到我在看他,做完這些便離開了。”
謀士聽到白玉的解釋,也是一陣語塞。
不是!
陸書鋒你看起來,就像一個醉心於劍道的劍客。
怎麼能這樣!
見情況不對,你就直接溜之大吉了?
謀士心中的鬱悶,瞬間全都團在一起。
我還想拿你,作為跟莊武祥和威利兩人,對照樣本來分析呢!
白玉跟顧柔兩人,謀士不敢拿這兩人當樣本。
畢竟兩人的拳頭,是真的硬。
可陸書鋒不是啊!
此刻隻要觀察他,就能進一步摸清,夢嬌能力到底是什麼。
結果現在,人家見情況不對,早早就溜了!
謀士越想越氣,忍不住出聲道:
“陸書鋒!他!他怎麼能這樣!”
“一點都沒有身為劍客的自覺!”
“正常來說,不應該是見到白玉這麼強大的敵人,心中的戰意不斷高漲嗎!”
“他!他怎麼能跑了呢!”
白玉此刻幽幽道:“怎麼?彆人跑了你沒跑成,至於讓你這麼難受嗎?”
“當!然~不是啦~我隻是為白玉,你手下不能再多出來一個敗將,而感到可惜。”
“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缺少了一個,可以對照的樣品。”
“不能讓我更加清晰了解,夢嬌的能力。”
謀士憤怒討伐對方的時候,下意識把心裡話說出來。
可他反應也快,立刻就開始補充,並表示這是為了樣品和想要搞清,夢嬌的能力。
事實上,若真的隻是少了一個樣品,謀士又怎麼會生氣到這種程度。
還不是因為,謀士在當時的局勢下,隻能被迫投降,加入白玉的隊伍。
而陸書鋒,這個同樣作為後來的天選者。
此刻卻能摸清,其他戰力強大天選者的能力,並且完好無損的全身而退。
謀士雖然之前,嘲諷著不如自己的莊武祥和威利。
可當他碰到,另一個下場,比自己更自由的天選者時。
心中酸的都快能直接拿來下菜了!
同時心中,對於白玉的忌憚,更多了一份。
這個家夥,對於其他人心的揣摩跟了解,實在是太可怕了點。
而這個時候,聽到白玉說話,還有謀士的辯解。
剛剛嘲諷過謀士的莊武祥,此刻隻是仔細一想,就明白了謀士生氣的原因。
看到謀士吃癟,心中早就充滿,對謀士的怨氣。
現在找到機會,莊武祥頓時笑得直拍大腿道:
“哈哈!我還真以為,你這個牆頭草,心中一點都不在乎。”
“沒想到,看到陸書鋒,比起自己的下場好這麼多,你也會心中嫉妒啊!”剛才謀士能麵對,莊武祥和威利兩人的嘲諷,麵不改色。
就是因為謀士確定,自己掌握了真相。
兩人是受控製狀態下,完全無法認清自己的狀態。
就類似於,玩遊戲玩上頭的時候,說什麼都要贏一局再下。
這種時候的人,說什麼都是浪費口水。
不如就讓他自己去玩。
而此刻莊武祥的嘲諷不一樣,恰好戳中了謀士,不喜歡有人在自己頭頂上。
心中最為無法容忍的逆鱗。
謀士當即冷下一張臉,俊秀的臉龐上,就好像結了一層冰,冷笑道:
“嗬嗬~喜歡叫是嗎?可不管你怎麼叫,都改變不了你的地位。”
“同樣是投降,但你是階下囚,而我則是擁有自由。”
謀士這話,堪稱殺人誅心。
同樣是階下囚,威利除了在自己說,他受人控製時,會反駁自己。
其他更多的時候,還是默默的忍受自己身上的傷口,不會再說什麼。
而莊武祥就不一樣了,他一直在最後下場,身份地位變化上刺激自己。
就好像最惡毒的罵人,一定會罵在自己的理解中,最為淒慘的下場。
換句話說,一個人越罵什麼,他就越在意什麼。
那謀士就偏偏用,兩人此刻完全不同的地位,去回擊莊武祥。
謀士就好像一個刺客,拿著由莊武祥磨鋒利的小刀,對準他的心口,狠狠地一刀刺進去。
“你!!!”
果不其然,謀士此話一出,正好戳中了莊武祥。
現在最為怨恨,無法接受的那個點。
剛才還哈哈大笑,激動到拍著大腿的莊武祥,此刻整張臉,就好像燒紅的鐵鍋。
謀士甚至感覺,從對方的頭頂上,看到了蒸騰的水蒸氣。
見自己的嘲諷,效果拔群,也是不由得撇了對方一眼。
兩人的對話,除了莊武祥最後的聲音,特彆大傳出去之外。
其他人都隻是用正常的聲音,互相交流。
仿佛甜漿熬開,發膩的聲音再次響起。
夢嬌似乎是聽到莊武祥暴怒的聲音,聲線中充滿著關心:
“哥哥怎麼了?是不是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