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采取了縮頭烏龜的打法?
項澤義看著緊閉目光,捂住自己耳朵的顧柔,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項澤義原本還以為,顧柔麵對白玉的溫柔攻勢,會采取什麼有用的策略,沒想到最後竟然隻是當起了縮頭烏龜!
首先顧柔不可能對白玉出手,雖然她就算是出手也不可能打得過白玉。
而且也不能選擇傷害自己,去強行攔下白玉。
正如項澤義懂白玉一樣,顧柔其實也很清楚白玉的性子。
若是顧柔選擇強行傷害自己,來攔下白玉,即便此刻的白玉迫於一時的局勢,選擇了妥協。
但這種做法,無異於是在兩人之間埋下了一個,總有一天會爆炸的引子。
這也不是顧柔想要看到的畫麵,所以繞來繞去,留給顧柔的方法,竟然隻有當縮頭烏龜這一條路?
過項澤義略微思考後,發現顧柔在麵對白玉的時候,她好像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不過項澤義清楚的知道,這隻是顧柔作為當事人,她不想破壞自己跟白玉關係下的最優解。
可以說,顧柔選了一條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壞,最為中庸比較消極的路。
因為隻是當縮頭烏龜的話,不用白玉出手,項澤義都有多種方法繞過顧柔。
所以表麵上是顧柔消極對待,其實她還是把皮球踢給了在場外的自己。
項澤義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一陣無語。
大姐你還真是相信我,而且也看得起我,竟然讓我這個已經失敗過一次的人,再次替你兜底,真是讓人苦惱啊~
項澤義雖然在心中這樣抱怨,不過他的目光卻宛如點亮燭火越來越亮。
隨後項澤義深吸一口氣,邁出一步向前,對著已經把中指和大拇指按住,準備打響指的白玉開口道:
“白玉,我知道你的心中有糾結和怒氣,但你不能把這份情緒,直接發泄在米麗莎身上啊~”
白玉聞言打響指的動作一滯,他轉過頭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項澤義。
白玉什麼都沒有說,可項澤義迎著白玉那雙幽深漆黑,宛如黑洞般的眸子,項澤義隻覺自己的身上,仿佛在一瞬間落了千斤巨石。
項澤義剛剛想好組織好的語言,全都給壓得粉碎。
要麼不開口像旁邊的溫曉瑩一樣,當壁上觀的看客,要麼就像顧柔一樣直接站出來。
更彆說,項澤義剛剛已經站出來一回結果退下去,現在又重新站出來,若是在這個時候,在白玉的壓力下再次退下去。
那項澤義在隊伍的位置,也就可以跟他一樣退出去了。
要麼不開口,要麼開口就堅持到底。
項澤義清楚的知道,自己既然已經開口,那就沒有了後路。
所以即便是白玉給他的壓力再大,項澤義依舊硬著自己的頭皮,頂著白玉的視線,撇過頭去,咽了口口水對著白玉繼續解釋道:
“我···我清楚白玉,你這是堵上覺悟的對抗,我剛才已經知道了這點。
我認為我的覺悟還不足以擋在你的麵前,所以我剛才才會退下去。”
項澤義說完這些,好像做賊一樣,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白玉。
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