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蝶,回來。”華淩看著元簡站出來護徒的樣子,心中更加煩悶。
這原本是他的徒弟,一個天賦出色的徒弟,一個如此真誠……對待他的徒弟。
楚瑀隻是微笑對著元簡和沐野點了點頭,都沒再看天辰仙門的人一眼,華淩想從她眼睛裡看出什麼情緒,但是都沒有,恨也沒有,好奇也沒有。
她是不是什麼都忘了?
窈蝶深深看了楚瑀一眼,憤恨地離開了。
事情已了,楚瑀又朝成晟上神行禮。
“上神大人,窈蝶上仙突然出來,這局是算我贏呢還是判加賽一場?”
“她不來,你定然是贏的。”成晟上神說道。
裁判第三次宣布勝利,眾人屏息等待後續。
天辰仙門那邊被自家窈蝶師叔一鬨,全部沒了氣焰。
楚瑀經曆三次打鬥,實際沒什麼消耗,所以還是站在擂台上,等著馮長意。
台下的馮長意一副貴氣公子形象,朝楚瑀笑了笑,很是恭謙有禮樣子,但是說話的聲音冰冷毫無感情:“我會應戰,但不是今日。”
“楚瑀姑娘打了三場了,我上台就是乘人之危,明日,馮某必應戰!”
“好!”周圍有人拍手,馮長意的態度和應對方式頗有君子風範,為天辰仙門挽回了一點形象。
於是楚瑀不再強求,跳下擂台。
經曆這一出,即使後麵的比拚也很精彩,也按耐不住吃瓜群眾的躁動。
祁爍星打敗同為水屬性體質的逍遙劍宗弟子陸川。隨後又被幽冥閣[神機處]親傳弟子十五打敗,受了些傷。
天辰仙門那邊被壓了氣焰,隻等明天馮長意扳回士氣,都不怎麼願意登台。
在場隻有部分散修是來學習的,其餘大多是專門來看熱鬨的,吃瓜群眾們見沒什麼八卦,思緒都飄到九霄雲外了。
這時,一個人的出現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
一個赤瞳少年,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舉著玄鐵大劍,點名道姓要挑戰神風刀堂一內門弟子蘇向南。
“蘇向南,我就在這,你想要的東西在我身上。今天給你一個機會,憑實力來拿!”
敖諍因為身上有麒麟血,名聲在外,其他宗門有很多天才弟子想要和他請教一番,見他如此都暫時止住了上台挑戰的心思。
王昇說敖諍原本是一個孤兒,因為過早暴露了天賦,那時候他還沒有實力,被蘇家人一路追殺奪取他麒麟血,恰好遇到三長老去西沙州辦事,才被救了回來。
楚瑀心下了然,果然是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敖諍贏的毫無懸念,他甚至沒有使用功法,直接重傷了蘇向南,神風刀堂那邊也明白裡頭的一些小九九,倒也沒有很生氣。
要不是蘇向南有點天賦,真的很不願意和他一起來參加宗門大會啊。
一個區區內門弟子,老愛對漂亮師妹動手動腳,還總是欺負低境界的弟子。
更彆說他那家人,居然乾出奪人血脈的事,斷人仙途,搶人機緣,為整個修行界不恥。
蘇向南臉色蒼白,渾身無力,整個左臂血肉模糊,腹部殷紅一片,透過殘缺的衣服隱隱約約能看見肋骨,他可能全身筋脈都斷了,已經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玄氣波動。
敖諍下了狠手,蘇向南以後還能不能繼續修行不知道,場上也沒人在意,擂台上向來都是不把人弄死就行,要是修為被廢,也隻能怪自己保命手段不夠。
觀眾席又熱絡起來。
“我覺得玄霞山的人都有點簡單粗暴……”
“聽說他們功法還是很值得考究的,今天上台的楚瑀、祁爍星和敖諍都是親傳弟子,那些人還不至於逼的他們使用功法。”
“可惜了,神風刀堂的神越子中毒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把傷養好,不然我還想看看接下來的比拚。”
又陸陸續續比了幾場,楚瑀倒是記住了更多人。
神風刀堂的新人由兩個親傳弟子帶隊。
一個是他們掌門[禦風刀]的親傳-神越子,另一個是刀祖[誅神刀]的親傳-林慕。神越子受傷,他們的希望都寄托在林慕身上,而且神風刀堂這次明顯就是和幽冥閣杠上了。
幽冥閣也是奔著神風刀堂來的,他們領頭的兩名弟子都還沒上場,名號都很奇特。一個是幽冥閣老的親傳弟子,名叫零九,他白發紫眸,透著一股邪氣,站在人群中異常顯眼;另一個是[天機處]親傳弟子,名叫十一,是一個長相極為嫵媚迷人的女孩子,隻是站在那就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他們這一代弟子名號都用些數字代替,楚瑀回想起兩百年前那一代人用的還是鳥的名字,比如當今幽冥閣的靈鶴上仙。
按照他們自己說的話,就是刺客從不以真麵目示人,殺人不留名,落得一身輕。(好孩子不要學。)
真是個獨特又神秘的門派呢……莫名聯想到牛戰士是怎麼回事?
當時下山曆練,神風刀堂和幽冥閣到底經曆了什麼?看著這兩邊這水火不容的架勢,恐怕情況真的很嚴重了。
本來十七肯定是打不過神越子的,隻是神越子本人戰鬥風格比較瘋狂,屬於那種不要命硬剛的打法,他想速戰速決,為了靠近十七,選擇以傷換傷才著了道,屬實是大意了。
聽說問仙府那邊怕兩家私下打起來,用了空間轉移術,把幽冥山莊和神風山莊分彆遷到了盛都城的最南邊和最北邊,離的遠遠的。
所有人都在期待第二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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