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盧老爺的解釋,楚瑀才了解了清秋郡的故事。
他說,此地之所以能發展為偌大的郡城,全靠宣公。
“宣公是我們第一任郡守,他是十裡八鄉有名的好人。”
宣公帶領清秋郡的百姓修築水壩,治理江邊水患,造福一地,是有大功德的人,死後被當地人供奉,清秋郡也算是一個依山傍水,人傑地靈的地方。
宣公也被當地人尊為【鎮水神】,清秋郡也從來沒有鬨過水患。
“宣公生前最常說的一句話便是廟門口掛的對聯,隻不過被百姓們將“求”字改為“拜”字,以示廟宇威嚴。”
“隻不過呀,宣公他喜歡新鮮的事物,故而我們常常修繕廟宇,如今看來,他老人家是住膩了這屋子了。”
楚瑀回想起那些廢墟,不免歎道那些可都是上好的木材,碎了真可惜,隻能當柴用了。
“哎,可是後來,我們竟然鬨了一次旱災。”盧老爺歎了口氣:“靠的離江岸那麼近,我們今年初春竟然鬨了乾旱,那乾旱來得奇怪,幾乎是一夜之間江水枯竭,偌大的堤壩竟然蓄不起水來……”
乾旱?
楚瑀幾乎是快要印證了心中猜想,心臟快要跳出來。
“乾旱並未持續多久,也就半個月時日,便來水了。”
盧老爺臉上皺紋很深,但眼神還是清明的,眉頭緊皺,似乎是一段很不好的回憶:“來了大水。”
“很大的水,但當時我們郡守還在,郡守也是像姑娘一樣的修士,他驅散了大水,我們便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可是,”
楚瑀接著他的話道:“後來你們郡守失蹤了。”
盧老爺滿臉悲傷與哀愁地輕點著頭,眼中滿含淚水,仿佛那痛苦的回憶又重新湧上心頭一般。那個夜晚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噩夢,每當回想起來時,一股寒意便從脊梁骨上升起,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盧老爺指向一個宏偉的府邸,那府邸大門虛掩著,被風吹動發出吱呀一聲,裡麵沒有任何生人氣息。
牌匾上寫著【郡守府】。
“那天,打更的小夥慌慌張張來府上尋我,說聽到了郡守府上傳來淒厲的嬰兒哭聲!”
說到這盧老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他話音剛落,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我也聽到了那淒厲的哭聲,全城人都聽到了,刺耳淒慘無比,大家害怕極了,那哭聲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停歇,我們全都往郡守府趕去,然後發現,沒了,全沒了!”
“一個人都沒了,滿地的血,郡守,守衛,還有那些守護武者,全都沒了,當天晚上就下了一場暴雨,江麵的水又漫了上來,從那天以後,每次發大水之前都會出現江河枯竭的現象,而發大水時……”
旁邊盧老爺的孫子看起來十一二歲的樣子,他出口打斷到:“發大水時,都會將水麵凍結!”
凍結?
這楚瑀沒想到。
她想過清秋郡出現了一條化蛇,畢竟很多特征都能對上——其音如叱呼,見其邑大水。
嬰兒哭聲,乾旱後發大水,幾乎就要把這裡有化蛇寫明了。
可是凍結?
盧老爺緊接著說道:“平時不發大水的時候,就像昨天晚上一樣,有一些看不見的邪物會將村莊的人抓去。”
總之一切都怪事,都是從那次乾旱開始的。
“可歎我們郡守,宋昊,他老爺子多好一個人呐,我與他乃是世交好友,可我沒本事像你們一樣修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能力救他們,城中有能力的人都在那天跟著一起消失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做什麼呢?”
說罷他就又要朝楚瑀跪下,被楚瑀連忙製止。
“您放心,盧老爺,我會找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的,然後幫你們除掉。”楚瑀說著安慰的話語,盧老爺連連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