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2.9
在一所學校裡麵上課,我坐在一間教室裡的最靠窗的那一列,往外看出去可以看到一個全是黃土,十分原始的操場,跑道則是用一些白粉馬馬虎虎地劃出來。
再往遠一點看,就是學校的大門口了,一扇大鐵門。
大鐵門外是一條極長的斜坡,說是斜坡,實則是一條繞山公路,沿著整個山體螺旋向上。
因為學校實行單人單座的方式,所以我沒有同桌,而且我坐最後一排,連後桌都沒有,有的隻是一個前桌。
正上著課,我扭頭看向外麵正在下雨的天,連續多日的雨天已經把操場毀了,也把體育課毀了。
這時,前桌突然把頭扭過來,問我:“想不想抽卡”
我沒聽清,問她:“你在說什麼”
她又說了一次:“想不想抽卡”
我說:“抽什麼卡”
隻見她站起來,把桌子搬到我的旁邊,對我說:“把手伸進我的抽屜就知道了。”
我照做,把手伸到了她的抽屜了,隨後摸出了一個東西——保鮮袋。
“把它展開。”她說。
展開了,它還是一個保鮮袋,隻不過它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保鮮袋,以至於把一個人裝進去都行。
……
畫麵一轉,我來到了斜坡上,手裡舉著保鮮袋。
旁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轉過頭,一位同學正把自己裝進保鮮袋裡,然後往後退幾步,接著向前衝,最後一個魚躍重重地摔在地上,向下飛速滑去。
“到你了。”她站在身後說。
“什……什麼”我突然發現我不知怎麼地就穿上了保鮮袋。
“走你。”我被推了一把,身體朝前倒去,在快接觸地麵時,我向前伸出手,想要撐住地麵,但地麵卻十分地滑,像是結冰了一樣。
我被包裹在保鮮袋裡,無法站起來,也無法停下、甚至減緩下降的速度,一直向下做著加速運動。
在令人絕望的速度中,我攔腰撞上了一扇半開的大鐵門,整個身子都對折了。
2022.2.22
星期二農曆正月廿二廿二即二十二(二節呀)
又是一條長長的樓梯,很寬,有一般樓梯的三倍寬,下樓梯有三波人:我一家、姑姑一家以及我的三個“好兄弟”。
樓梯越往下走越窄,燈也越暗,走到後麵,樓梯變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我的手表亮了,發著幽綠的光。我的手表是一個電子表,原本上麵顯示的時間現在變成一個雙位數——66。
我正納悶著,這數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在想著,腳下的步伐也沒有停下來。
65、64、63,奇怪了,這數字怎麼減少了難道和我的步數有聯係
我又往下走了一步,手表上的數字又減去,變成了62。
難道當它到零的時候我們就走到最下麵一層了嗎
我抱著這樣的猜測,一步一步往下走。
45、44、43……
9、、7……
3、2,我心裡默念著。
、0。當表上的數字到零時,我的腳也踏出了最後一步。
應該沒了吧。我這樣想著,腳尖試探性往下點了點。
平路,沒有樓梯了。
腳尖帶回的觸感刺激了大腦皮層的活動,微弱的生物電在這夢中世界是一條雷龍,雷霆閃動間,整個世界亮了。
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森林,森林裡很多“樹”,但這些樹無一例外都是一顆顆巨大的蘑菇。
我回頭看向我們出來的地方,一個幽黑的山洞。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我對其他人說。
其他人都點頭同意了,這時,我發現人群裡少了幾個人。
“他們先走了。”人群裡有人說。
我往前看去,極遠處,有三個小人,先走的那三個人就是我的三位“好兄弟”。
我不禁破口大罵:“艸,你們走這麼快乾嘛”
2022.2.23
這是一間燈光昏暗的和室,房間裡有一男一女,他們蓋著白色的被子相擁而眠。
篤、篤、篤,和室外傳來間隔十分穩定的撞擊聲,篤、篤、篤……
或許是深夜的篤篤聲讓人心煩,也有可能睡在床上的兩個人本來就心猿意馬。
同時,他們同時說話了。
“我們離婚吧。”
“分手吧。”
兩人說完後都沒有下一步動作或是下一句話,而是繼續睡著,像是假裝沒有說出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