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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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一本書,書皮是羊皮的,書頁的邊緣微微破裂,紙張泛黃,上麵寫著看不懂的字,粗略看過去像一列列正在爬的黑螞蟻。
看著看著書,“螞蟻”動了,正在緩緩爬動,慢慢地圍成了一個圈,一排接一排地疊了起來,變成一個黑色立體的圓環。
圓環滾了起來,從書上滾到桌子上,還長出了兩條腿,從桌子上站了起來,變成了一個“隻”字,隻不過“口”是一個o。
然後,“隻”的“口”兩端伸出了兩隻手,走到書邊,舉起了書,看了起來。
(2)
霧灰蒙蒙的,一縷縷的,像平行漂浮的煙。
失業的我走在路上,四處張望著,看看哪裡有招人的地方。
這時,一男一女迎麵朝我走來。
男的身高將近兩米,穿著黑色皮質背心,一身腱子肉像是爆炸一般把衣服都撐起來了。
而走在另一邊那女的穿著更是爆炸,若是把她比作成一架轟炸機,那麼其胸脯則是機身下懸掛著的兩顆深水炸彈,給人視覺上所帶來的衝擊波是無人幸免的。
我看著他們,但他們卻一眼也沒看向我這邊,仿佛我不曾存在,就這樣從我身邊經過。
於是,透明的我便跟著他們,走過一座跨江大橋,走進一座大山裡,來到了一個山洞前,但他們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繼續走,走到離山洞不遠的一個水池邊。
水池發出藍色的幽光,有幾個人在裡麵泡著,身體浮動間幽光更加強烈。
突然,水池裡傳來一陣水花晃動聲,有一個女人從水池裡走了出來,也不穿衣服,就這樣一直往外走,往山洞裡走。
山洞裡麵一片漆黑,她也沒打開手電筒什麼的,倒不如說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放手電筒的地方,就這樣直直走了進去。
但在她走進山洞時,她慢慢地亮了,整個人發出藍色幽光,如一隻大號的螢火蟲。
2022.4.9
這是一個“金色”的大廳,高聳的天花板上掛著一盞比一盞大,一盞比一盞精美的水晶吊燈,燈泡發出的光線在水晶的折射下如金子般耀眼。
大廳上站著一列穿著芭蕾舞裙的舞者,其中無一例外都是女的。
在舞者的兩旁分彆坐著一位位紳士,戴著黑色高帽,留著考究的胡子,穿著筆挺的西裝,其領口處還圍著一圈領帶,有的人身邊還放在一根拐杖。
這是一場比賽,比誰能在踮起腳尖後走得更遠,舞者是參賽選手,坐在一旁的紳士們則是裁判兼觀眾。
隨著一聲鈴響,比賽開始了,舞者們一個接一個地往前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舞者倒下了。
最後,比賽結束了。
獲得勝利的是一位倒著走的舞者。
2022.4.2
(一)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一,一二三四!”
在操場上,一個班一個方陣,全校學生都在繞著跑道在跑操。
我在方陣的最後一排,穿著橙紅色的衣服,和周圍穿著藍白校服的同學格格不入。
跑操結束,有一個同學來問我要不要去買牛奶。
我說:“好,不過我們要去山上買。”
他問為什麼。
我接著說:“牛奶這種東西當然是保質期越短的越好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