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2.2
(一)
地上躺著兩列人,這兩列人都是以上一個人的腳抵著下一個人的頭,然後下一個人的腳再抵著下下個人的頭的方式,這樣依次排列著,大概每一列有五六個人。
在這裡除了有這兩列人以外,還有兩粒細微的病毒,其中一粒就是我。
突然,兩列人的“頭部”位置的那兩人張開了嘴,眯起了眼,鼻子聳動著,像是要打噴嚏的前兆。
“你要選哪個人的鼻孔”另一粒病毒對我說。
“我要選這個人。”在那個病毒說話期間,我明白了它口中的意思,這是一場比賽,比誰能更快地從第一個人到達最後一個人的比賽。
“那就祝你好運了。”那粒病毒鑽進了另一列的領頭人的鼻孔裡,而我也鑽進了我所選的那個人的鼻孔裡。
“啊嚏。”
這兩人幾乎同時打出了噴嚏,而我和另一粒病毒也同時地從兩人的鼻孔中分彆噴出來。
也是在噴出來的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把我噴出來的這個人,他鼻塞了。
在另一粒病毒還在天上飛時,我就已經落地了。
這場比賽我應該輸了吧,但沒有,我還是贏得了最後的勝利,因為它卡在最後一個人的頭上了,那一列的最後一人的頭是光的,它爬不上去,老是滑下來。
(二)
“羅同學,這不是我的褲子啊”我拿著一條紫色的長褲對一個人說,而這個人就是把褲子給我的羅同學。
“這就是你的褲子,我借走的就是你這條褲子。”
“不對啊,我的褲子是黑色的,而且在褲子旁邊還用紅線縫著我的手機號碼,但這條褲子是紫色的,用藍色線縫著一串隨機的數字。”
“這肯定是你的。”羅同學一邊說著,一邊走掉了。
我舉起這條褲子,除了顏色和數字不一樣以外,版型和大小都和我的褲子一樣啊,難道這真的是我的
於是我就走進一旁的廁所,想著去把褲子穿起來。
這間廁所很是簡陋,而且很小,一個人進去後轉身都有點難,但就是一個這樣小的廁所裡麵卻有著一個幾乎占據了整個地麵的蹲坑和前左右三個方向的牆上都有的四個水龍頭,其中左側牆上有兩個。
我走進廁所,然後就開始換褲子了,換著換著,我蹲了下來,蹲進了蹲坑裡。
不知為何,這個蹲坑裡十分地乾淨,沒有一些需要打馬賽克的物質,但即便很乾淨,但心裡卻臟了。
我換完褲子後站起來,走到右側牆上的水龍頭開始洗身體,在右側的水龍頭洗完右側的身體後,我來到左側的水龍頭洗左側的身體。
洗完身體後,我接著來到前方的水龍頭把頭洗了一遍,然後我就出廁所了。
在我離開廁所後,有人敲響了宿舍門,我打開門,又一個來還東西的同學。
“這是我借你的耳機。”蕭同學拿出一個耳機放到我的桌上。
這耳機和我的耳機一模一樣,就連顏色、大小也是一樣,看來這耳機就是我的耳機了。
我揮手跟蕭同學告彆,然後拿起耳機,突然,我發現這耳機的麥克風上居然積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我捏起麥克風上突出一絲灰塵,然後往外一扯,像是扯開了手雷上的拉環,積在麥克風裡的灰塵如爆炸一般往四周飛散。
(三)
這是一間在幼兒園裡的教室,教室裡有三個小朋友和一個老師,同時還有我,我是一個助教。
這所幼兒園明天就要進行文化彙演了,所以我們在排練節目。
這是一個不明所以的節目,內容是三個小朋友排著隊,後一個人拉著前一個人的衣服,像老鷹抓小雞一般安全地走過一條路兩側是用釘子鋪出來的彎彎曲曲的路。
排練開始了,這三個小朋友一個接一個地走進教室,開始沿著釘子路走了。
不過此時的釘子路上的釘子套上了保護蓋,可能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吧,也可能是怕明天真刀實槍的正式演出會少人吧。
排練了一遍,排練的效果很好,於是老師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每個小朋友手中要拿一個氣球。
排練又一次開始了,在起初的幾個彎的表現還不錯,但突然,一個氣球爆了。
我走到爆氣球的小朋友麵前,發現他的氣球不但炸了,氣球的皮還炸到了他的頭上和把氣球弄炸的頭發上。
他的頭發像受驚的豪豬把背上的刺根根立起,也像天使張開的雙翼向兩邊發散。
“你這頭發是怎麼回事”我問他。
“這是媽媽為了我明天的演出而特意弄的發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