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張魯丟棄大軍,領著心腹鬼卒遁走上庸,劉璋在天明之後開拔部隊,將定軍山下的張魯營壘占據了下來,而後他分出兩支隊伍,一路由甘寧領兵前往舊陽平關後,同舊陽平關前的黃權一起兩麵夾擊舊陽平關,好引入蜀軍的大部隊進入漢中,一路由婁發、吳班統帥,前往米倉道北口接應吳懿進入漢中。
張魯遁走,漢中失卻了主心骨,加上蜀軍出現在了舊陽平關後,守禦舊陽平關的祭酒楊任雖是仍舊想著堅守,以一死報效張魯對他的恩遇。
可楊任手下的中層將士沒有那份效死張魯的心,不想為拋棄漢中的張魯丟掉性命,於是他們發生一場意料之中的嘩變,把楊任綁了起來,送到了舊陽平關前黃權的手上。
黃權看著眼前垂頭喪氣,一副心如死灰的楊任,他沒有去譏諷楊任的不自量力,也沒有去哂笑楊任竟是在張魯都跑了後還在做著堅守舊陽平關的工作。
畢竟楊任這樣的行徑,稱得上是一個忠義之士,而黃權身為一名士人,他對如楊任一般的忠義之士在心底是有些讚賞的,儘管他和楊任身處不一樣的陣營中。
黃權掉過頭來,準備發號施令,讓手下的部曲大眾進入舊陽平關,前往沔陽同劉璋彙合,但他這一掉頭,就看到了綁縛著軍司馬李休,給他獻上新陽平關的孟達和楊帛二人立於文武之中。
對於投效過來的孟達和楊帛,黃權心底是對二人存在些許不喜的,孟達和楊帛身為人臣,一個見勢不妙,就籌畫謀逆的事情,更不必說孟達和楊帛是真正下手實施了,把軍司馬李休綁了,同時將一座蜀兵攻打月餘都拿不下來的堅城新陽平關獻了出來。
不忠不義,說的就是孟達和楊帛這種人,不過考慮到是張魯的帳下出了不忠不義之徒,黃權的接受程度稍稍高了下。但現在孟達和楊帛投效到劉璋的帳下,日後劉璋若是出了什麼變故,局勢上有所不利,難保孟達和楊帛會做出如今時一般無二的悖逆之事。
隻是若就此貶斥孟達和楊帛,棄二人不用,說不得以後就沒有人歸降了。因此黃權在孟達和楊帛歸降過來後,是好生招待了一番,同時表明態度,會替他二人向劉璋請功。
至於日後劉璋如何調度任命孟達和楊帛,黃權打算提前打個招呼,告誡一下劉璋,最好不要將孟達和楊帛放在關鍵的位置上麵,尤其是不能坐鎮一方,把持一方的軍政。
計較已定的黃權揮了揮手,向著兵曹彭羕說道:“永年,且督促士卒入關。”
“諾。”彭羕拱手應道。
無需太多的言語,彭羕麵色淡然的做起了兵曹的本分工作,吩咐著一名名傳令的士卒,將中軍下發的命令傳到各處的將官處,不多時,一隊蜀軍部曲向著城門大開的舊陽平關城踏去。
而蜀兵進入舊陽平關後,先是占據了舊陽平關四角的關城,令原先據守舊陽平關關城的漢中士卒彙聚起來,向著彭羕為他們安排的營寨走去。
雖是舊陽平關的將士獻城歸降,但一時二刻間,黃權自是不會對這群前一天還是敵對身份的漢中士卒加以信任,他隻派遣陰溥去好生安撫歸降的漢中士卒,同時陰溥也是存著監管漢中士卒的任務,不讓這群剛歸降的漢中士卒生出什麼事端。
待蜀軍全盤將舊陽平關掌控在了手中後,黃權這才領著一眾文武踏入舊陽平關,並且馬不停蹄的通關和甘寧所部彙合,一起向著漢中的腹地進發,同劉璋合兵一處。
……
“不見了?”吳懿偏著頭,腦袋上方仿佛有一個大大的問號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