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成都令董和一樣,王商念頭通達,他想到了成都令董和,董和作為南郡枝江人,自南郡入蜀,擔任成都令的職位,董和以自身的行為節儉來為蜀地世家豪強做出表率,粗衣素食,處處以符合禮製為行為準則,令成都奢侈的風氣大為改變,世家豪強都對董和心存畏懼而不敢冒犯。
‘製衡之道,帝王權術。於劉璋雖是任用蜀地士人,如黃權、彭羕,但同時大力提拔外州士人如王連、高柔的做法,王商自然知道劉璋的打算,這是一種君主的權術,不使帳下文武某一派的勢力一家獨大,威脅到了君主的位置。
想到這裡的王商卻是搖了搖頭,他那位明公劉璋似乎也沒有刻意對蜀地的本土士人做出打壓,也沒有特意提拔外州之人,都是量才取用,任賢度能,應該是他想的太多了些,想法有些陰暗了,明公劉璋當不是那樣的人。
這場盛大的宴會到了月上柳梢頭的時候結束了,並沒有歡愉竟夜,益州文武紛紛散去,駕著與各自身份匹配的車馬離去。
——
上庸。
上庸的牢獄之中,文聘算著日子,自從他兵敗被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牢獄不是什麼好地方,吃的是發黴腐朽的食物,睡的不過一張草席,加上秋雨連綿,牢獄的屋頂漏水,牢獄的地麵滲水,整個牢獄隻一股**難聞的味道,從鼻孔一入,便直衝天靈蓋,令人頭暈目眩不已。
可就是這般惡劣的環境,文聘卻是甘之如始,他並沒有因為這些外物所影響思緒,並沒有因為腐朽的食物、糟糕的居住環境,就或是被刺激的狂爆易怒,或是被打擊的低落自卑,他隻是每日靜坐,耐心的等待著命運駕臨下審判。
哐當一聲,牢獄外間的大門被打開了,文聘知道是放飯的獄卒來了,而正如文聘所料一般,的確是放飯的獄卒臨近,這名獄卒提著一個木桶,桶裡是稀薄如水的米粥,且氣味不是太好,提桶的獄卒一手提桶,一手捏著鼻子。
“嘬嘬嘬。”獄卒到了文聘的牢房前,他道出了一聲喚狗的聲音,將牢房中的文聘和文三當做小狗一樣使喚。
獄卒這般輕蔑淩辱的態度,尋常時候脾氣暴躁的文三當是會暴跳如雷,抓著牢房的木柱向著獄卒破口大罵,但是這個時候文三隻是呆然的坐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糟糕的居住環境、發黴腐朽的食物,狹小的空間,將文三暴躁的秉性早已是磨滅了,隻剩下麻木呆愣。
見著牢房中的二人沒有反應,獄卒失去了挑逗二人怒火的興致,他隻是打了兩碗米粥放下,口中不饒的罵道:“真是兩個賠錢的***,原以為你們一個都尉,一個屯長,少說能換幾百金……隻是沒想到你二人人緣這般的差,荊州那邊知道你們還活著,竟是不出錢來贖你們,由著你們在這裡被羈押,每日浪費乃公的米飯。”
聞言文三動了,他駁斥道:“不可能,蔡中郎將若是知道我們還活著,怎麼都會花錢來贖我們的,你這廝休要騙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