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波動極其的細微,似乎周圍的景物,隻是在瞬息的功夫閃爍了一下。如果不注意,還會以為,可能是自己眼花了那麼片刻。
可是身為陣法師的墨落,卻是對這種陣法波動的頻率,極為的熟悉。
墨落的眼中一亮,隨即警惕的朝著周圍看去。
墨落可是清楚,自己斬殺的這些,也不過隻是明麵裡的修士,而那名隱藏在陣法之中的家夥,自己到現在,壓根就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呢。
這種情況的突然出現,讓墨落怎能不加倍警惕。
可是隨後,墨落發現,陣法確實是起了一些變化。但是這種變化,似乎根本沒有在自己的身邊位置。反而是距離光頭修士的位置,好像要更近。並且墨落可以根據,剛才的那種畫麵跳動的瞬間,可以分析到。此時的周圍環境,應該是已經產生了細微的變化。
其實說白了,也就是,那名布置了截殺墨落的大陣,突然開啟了幻陣。似乎是在隱藏著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或者行動。
墨落心中雖然感覺,十分的奇怪。如果是對方想要偷襲自己,應該不會選擇距離自己那麼遠的光頭的位置吧?
似乎那幻陣的邊界,就在光頭的身後……
想到了這裡,墨落突然就是見到,光頭修士身後的一棵大樹,猶如水中倒影一般,出現了一陣緩緩無聲的漣漪。一個人影,突然的就是從光頭的身後走了出來。
這人所站立的位置,居然距離光頭,隻有著一步的距離。
“鄂鴻良?
難怪,當初在葫蘆穀外,截殺自己的時候,就是那些魔門的修士,使用鄂鴻良所布置的陣法。
難道鄂鴻良就是這一次隱藏在光頭修士背後的那名陣法師?”
墨落心中驚訝,卻是根本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隻是冷漠的看著對方,想要看看這家夥,現在出現,究竟是準備做些什麼。
可是,沒有等墨落出手,光頭修士似乎也感覺到不對。猛地回頭的同時,鄂鴻良手握著白骨小扇,已經是一下子,將光頭修士的胸膛給洞穿了。
隨即大量的靈力瘋狂的噴湧而出。叫的光頭修士隻是在這片刻的功夫,就已經徹底的喪失了所有的靈力。
“鄂,鄂鴻良?你敢廢了老子的丹田?”
光頭修士全身的力氣,似乎被瞬間抽空了一般,根本是再也無力支撐抓住瑤光仙子和丁嵐的兩條手臂。
直接將兩人丟在地上,想要抓起來一旁的飛劍,和鄂鴻良拚了。可是卻根本都做不到了。
鄂鴻良本是魔門中人,卻是直接刺破了同為魔門的光頭修士的丹田,讓墨落這名旁觀的修仙者,都是感覺無比的驚訝與震撼。
墨落是忍不住的抓了抓自己頭,臉上的表情,是要有多麼古怪就有多麼的古怪。
鄂鴻良半張臉冷若冰霜,另外的半張臉卻是咧動出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微笑。
“我跟你說過無數次了。瑤光是我的人,誰敢動她,老子就殺誰?
嗬嗬……你居然還用瑤光的性命,來作為你保命的籌碼。既然這樣,那麼就不能怪師弟了!”
光頭修士,如同鷹爪一般的黑色大手,狠狠地掐著鄂鴻良的肩頭,嘴角的血,還有那顫抖的眼神,讓其顯得格外的猙獰。
半晌之後,鄂鴻良抽出了那已經被血水沾滿了的手臂,甩了甩。冷冷的看了一眼墨落。
“小子,我承認,你很強!
但是要說你能真的破開我的陣法,還有能在這種情況下,留下我,你就錯了。
如果不是我見到了,他們利用我給他們開出來的迷霧通道,直接將瑤光給打暈了,並且還像是牲畜一般的丟入了靈獸袋。
有我配合他們三十幾人,你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根本無法那麼輕鬆的斬殺他們。”
墨落嘴角一咧,也是似乎想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剛才你故意撤掉迷霧,原來根本就不是讓他們破開我的陣法,將我給殺掉。反而是想要利用我,將他們都給斬殺了?”
墨落的話,鄂鴻良根本沒有回答。而是依然十分輕柔的一邊給瑤光仙子解開手腳的束縛,一邊輕輕的將其放在地麵之上。甚至還貼心的拿出了一床被褥給其墊在了身下。
“當時,我還納悶我的落魂鐘威能,在你的陣法裡,在你這個陣法師的麵前,不應該能起到那麼大的功效。
原來是你居然壓根就沒有打算阻攔我!”
而見到了鄂鴻良似乎對自己說的這個話題,根本不感興趣,墨落不由得就是將話題,轉移到了瑤光仙子的身上。
“你對她這樣癡情,她知道嗎?你身為魔門修士,和她真的能走到一起嗎?”
“這個很重要嗎?我知,她知,就足矣了!”
墨落是萬萬都沒有想到,當初殺人如麻的鄂鴻良,曾經屢次想要將自己給斬殺了的那個魔門妖人,居然也有如此的柔情一麵。
墨落的嘴角扯了扯。
“我答應過她們,將她們從葫蘆穀送出八百一十裡。現在還有十裡。請不要讓我為難。”
鄂鴻良輕輕的將瑤光仙子的身子放平了之後,這才轉頭看向了墨落。
目光之中,雖然沒有那種殺意,但是似乎卻依然有著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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