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墨落也隻是一閃而過。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墨落即便是將神識都鎖定在了這位老張的身上，卻是依然沒有能從其神態之中，感覺到有任何的不妥。
隨即，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墨落還如同聊家常一般的跟老張閒聊了起來。
“張老哥，我看你這駕馭飛舟很是熟練，不知道您的世俗故居可在海邊？”
墨落的這個問題，放在凡人聊天之中，還不算什麼，甚至來說是非常平常的一句話。可是如果放在了兩名修士之間，還是兩名相對比較陌生的修士之間，其實就有些犯了忌諱。
因為修仙界爭端無數，保不齊誰就會給自己招惹到什麼不必要的仇敵。
而凡人世俗的家人後輩，因為在這些仙人麵前根本都沒有自保之力，也是這些修士們，誰都不會願意提及和泄露的所在。
甚至，墨落在問出了這句話之後，飛舟之上，都是有著不少人，皺眉的看向了墨落。
可是墨落這近乎無禮的問題，老張卻是好像絲毫都不在意。
“嗬嗬……確實，我的家鄉，當初就在星瀾城附近，世代以下海打魚為生。
不過，我這一把老骨頭，修仙了這麼久，之前的家人可能都沒了，也隻有一些晚輩，也不知道是搬去了哪裡？
對了，墨掌門這是要去……？”
老張是毫無破綻的一邊和墨落聊著天，一邊將靈力灌入到了飛舟之中。
“我呀，去收一個弟子！
你也清楚，我們五靈門能收的弟子，也隻有五靈根的存在。而這樣的人，在這五靈大陸之上是簡直太少了。”
聽到了這裡，老張輕輕的點了點頭。
“嗬嗬……那倒也是！
也不清楚，當初的五靈門的那些老前輩們，怎麼著就製定了這麼一個規矩。
否則五靈門恐怕要比如今，更強盛很多。”
看著老張，這平靜的仿佛在和對門的鄰居聊天一般的模樣，墨落也是不由得都笑了。
墨落是多久沒有和人，這樣的聊天了，恐怕他自己都想不起來了。不過話雖如此，墨落因為早就懷疑了這個老張的身份可能有問題，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也是十分警惕對方所言內容的每一個字。
“張老哥，還知道我們五靈門的事情？”
老張樸實的笑容，似乎很是真誠。
“知道，當然知道了！五靈門當年不過區區的幾十人，就能號令天下無數修士。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呀？”
說到了這裡，老張也是轉過了頭，看了一眼墨落。
“墨掌門在這五靈門，剛剛安頓下來不久，就要外出？除了去收個弟子，就沒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老張的這句話，看起來也很是普通的在聊家常，但是落在了墨落的耳中，卻是感覺，對方這好像是在打探自己的行蹤。
頓時在看向了張姓老者的時候，就是更加的凝重了一些。
這不單單和墨落以往的經曆得那些爾虞我詐有關，還以為墨落此時，代表的可並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代表著整個五靈門，代表著五靈門目前的最強戰力。
如果他被人給算計了，那麼倒黴的可能就不隻是墨落一人了。
不過，自己剛才也同樣問過對方比較刁鑽的問題，此時如果不回答，反而是會落得一個沒有肚量的名聲。
微微的一笑，也絲毫都不隱瞞的說道。
“當然有！我還要順便再去一趟天道宗！祭奠一下柳聖人，同時再解決一些麻煩！”
墨落此時的心中，雖然早就已經開始確定了自己剛才心中的懷疑。但是說話的口吻，卻是越來越是平和，仿佛其也隻是和自家的一名長輩，在飯桌前閒聊。
老張也不知道是發現了墨落的變化，還是壓根從未察覺，依然是和之前一樣，那樣的平淡。
“確實！
身為掌門，事情肯定是要比老朽這樣的一個船夫，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