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縣令瘦弱的身子,顫巍巍的指著馬獄頭和其身後的那一眾差役們。
“馬獄頭,你放肆!
你這是要造反嗎?”
聽到了盧縣令這樣說,馬獄頭嘴角一咧,就是十分玩味的說道。
“嗬!造反?我可不敢!
盧縣令您可言重了!
今天我們差役裡,隻是有兩名看守的獄卒失職,讓這大牢裡的犯人們給跑了。
盧縣令是被這些逃走的犯人給殺死的。
我馬天,隻是帶著兄弟們過來鎮壓。
來的時候,盧縣令您就已經死了!”
馬獄頭這樣說的時候,是十分的平淡,似乎一切都已經在其掌握之中了一般。
“馬天……你特麼的夠狠的!不過,你知道,站在我身邊的這是誰嗎?
你也敢……”
盧縣令見到了自己的人,都造反了,也是準備將墨落的身份給搬出來,鎮壓住這些人。
可是這個時候,站在了墨落和盧縣令身旁的阿牛,也已經是看出來了形勢,直接用腳尖朝著地上的一把繡春刀一挑。
根本不等盧縣令說完,便是握在了手中,隨即對著對麵的馬元等人喝道。
“哼!你們吃著朝廷的俸祿,居然聚眾謀反,今天我阿牛,一定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與此同時,阿牛一腳就是又將自己腿邊的一名倒地不起的倒黴蛋的身子,朝著前方的衙役處一腳踢去。
“墨爺、縣令,我頭前開路!你們跟上我!”
說話之間,便是借著那倒黴蛋的肉身掩護,就是朝著一眾人殺了過去。
阿牛的這種舉動,也是讓盧縣令想要說出來墨落身份的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可是,下一刻,那群衙役之中,猛地一名壯漢,就是揮動起了手中的大刀,二話不說的便是將那個倒黴蛋給直接劈了一個兩半。
本來這人也隻是被墨落打的倒地不起,確是不至於殞命,可是此時是真的活不成了。
而就在這肉身爆開的同時,一道寒光凜冽的長刀,就是從那一片的血霧之中探了出來,飛快的是插在了阿牛的左肩位置。
隨後,又是被一隻大腳,狠狠的踹在了阿牛的胸口之上。頓時阿牛的整個身子,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重擊,倒飛著,就是又落在了墨落的腳邊。
這個時候,馬獄頭冷冷的一笑。
“三兒,乾得好!
你們也都特麼的彆愣著了,給我射……”
嗖嗖嗖……
下一刻,幾乎將整個大牢的走廊,都給占滿了的箭矢,便是如同雨點一般的朝著墨落和盧縣令的身上紮來。
而此時的盧縣令,早都已經是褲襠都嚇的濕了一片,朝著墨落身後就是鑽了過去。
墨落手中的鐵鎖鏈也是飛快的舞動了一陣。
叮叮當當的一陣金鐵敲擊之聲過後,很快整個大牢的走廊裡,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些人,還是都保持著手持長弓和兵刃的動作,而墨落卻是隨手的將手中的鐵鎖鏈朝著地上一丟。
“嘩楞楞……”
鐵鎖鏈的聲音,像是引起了什麼連鎖反應一般,那對麵的幾十號,手持利刃和長弓的衙役們,一個個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的,突然的癱軟倒地了。
墨落轉過身來,這才對著盧縣令說道。
“縣令大人起來吧!他們都死了!”
“啊?都……都死了?”
盧縣令不敢置信的探出了頭,從墨落的一旁看到了地上的一具具的屍體,這才挺了挺腰杆。
“哼!我就說,這馬元不能用。今天如果不是有……”
墨落此時,也懶得再聽這位盧縣令的馬屁,而是冰冷冷的說了一句,就是朝著倒地的阿牛走去。
“我不想暴露了我的身份!”
“額……?
明白,明白!
我保證,這裡沒有一個人,能泄露出去今天的半個字!”
墨落不由得轉頭,如狼一般的眸子,盯得盧縣令是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盧縣令這樣說,墨落怎麼能不清楚,這家夥心裡是盤算著,如何將這牢房裡的所有人,都給滅口了的事情。
不說這裡的人究竟真的有沒有罪,單單說這麼多條無辜性命的因果,就不是墨落想要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