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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南瓜地後,一路閒聊,二人也逐漸變得熟絡起來,已經快要步入蜜月……火熱期了,折戟沉沙不斷地給沈牧講述著花樹老者的事情。
什麼最仁慈的長者、什麼最了不起的樹人、什麼最善良的老人、什麼最負責的引路人、什麼最博學的先知、什麼最慷慨的老師等等……
總之說了花樹老者一大串的名號,而且全都是玩家取的,折戟沉沙原本一個十分穩重的人,提起花樹老者,竟然無比亢奮,好似打開了話匣子。
一路上聽他嘮嘮叨叨,沈牧雖然心裡有些不耐,但還是對花樹老者有了一絲興趣,畢竟他喜歡慷慨的人……和樹。
“你就說,花樹老者有沒有核心吧!”
“他那麼偉岸,肯定是有的!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彆打他老人家的主意!”,折戟沉沙神色凝重地提醒道。
“怎麼?他沒有血條?”
“不知道……反正我沒看到過!我是好心提醒你,等你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有多渺小了!”
沈牧心裡有些嗤之以鼻,他連幸運女神都差點……摸到,還會怕區區一個樹人?
有了坐騎,二人趕路的速度飛快,不多時,折戟沉沙便帶著沈牧來到了一處開滿了鮮花的七彩巨山前。
七彩巨山高聳入雲,不見其高也不見其寬,廣袤無垠,生機勃勃,山上盛放著五顏六色的各類鮮花,花香撲鼻。
山前有一方巨大的石台,上方遍布著無數玩家,如同一隻隻尋食的螞蟻,又如一隻隻喧鬨的烏鴉。
亂哄哄,急匆匆。
石台中央生長著一棵爬滿了綠藤的矮壯樹木,其乾深邃黑暗,樹皮略有開裂,淡淡的白色微光從裂痕透出,構成了一幅圖,像極了人的五官。
那五官初看模糊不清,再看略顯古樸滄桑,再看又見慈祥仁愛,最後卻覺得平平無奇,無比奇特。
樹乾往上便是那足以遮天蔽日的綠色樹冠,樹冠垂下成千上萬的藤條,藤條上或掛著果實,或綻著花朵,或長著花苞,或不含一物,伴著花香和微風,輕輕擺動。
仔細去聽,如呼如吸。
沈牧站在石台邊,凝視著那棵堪稱頂天立地的龐大樹人,咽下口水潤潤嗓子,輕聲詢問:“這…就是花樹老者?”
折戟沉沙先點頭然後又搖頭,伸手一指前方宏偉花山,嘴角噙笑道:“花樹老者怎麼能沒有花呢?”
他的語氣平淡如水,他的表情……驕傲得意。
臥槽,難道這座山才是花樹老者?
可這也……太大了吧?
如果折戟沉沙說得是真的,那麼他說的那些頭銜,根本就配不上這位!
這麼‘大’的人物,肯定不會摳門吧?
等等……折戟沉沙這貨臉上的表情怎麼會這麼自豪?
花樹老者大歸大,但也不至於露出這樣的表情吧?
難不成……
“哥們,你該不會有傳說中的那個巨物癡迷症吧?”
沈牧遲疑著問了出來,然後稍稍遠離了一些,他必須得有所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