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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石台渾然一體,看不出任何堆砌的地方,而且也沒有絲毫雕琢的痕跡,仿佛天然就是這樣。
在沈牧踏上第一層台階時,綁在柱子上的身影就猛地抬起了頭,亂糟糟的頭發四散飛舞,露出一張枯槁的麵容,形銷骨立,十分瘦削,雙目深陷,目光渾濁,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如同詭魅一般。
“啊這……還是分不清性彆,不過倒是知道種族了!”
沈牧稍稍駐足便繼續拾階而上,那人突然瘋狂地擺動起身體,可身上的鏈子卻將他死死地禁錮住,動靜並不大。
見沈牧沒有發現自己的提醒,那人竭力抬著腦袋,臉上出現明顯用力的表情,似乎想要張嘴,可他的嘴巴卻被一條黑線給縫了起來,根本張不開。
沈牧再次登上一層台階,抬頭看了那人一眼,隻見那人嘴裡流出了黑色的液體,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然後在他即將抬腿踏上石台的時候,奮力搖頭。
“這是不讓我上去?是了……他是被囚禁在這裡的,所以肯定知道這石台設置了什麼陷阱,他這是在提醒我!”
他如是想著,看著那人的眼睛,張開嘴巴想要問些話,但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無法發出聲音,也聽不到聲音,隻能用心聲交流。
“團團,你問問他是不是不能上去?”
團團嗯了一聲,直起身子把沈牧的問題問了一遍,那人先是凝視了團團一會,眼中浮現出濃濃的喜悅,然後邊流淚邊點頭。
“果然有危險,還好我比較機敏~可上不去又該怎麼救它呢?這人肯定知道很多有關黑獄的事情,說不定就知道如何離開,不得不救……”
沈牧摸著下巴思忖了一會,右手一抬,一柄小刀出現在他掌心,這是他在銜燈麋鹿一族那裡偷到的一柄利刃,名為割鹿刀,處於封印狀態,但十分鋒利。
他心念一動,割鹿刀緩緩飛起,朝著那人飛去,那人眼睛一瞪,快速搖頭,但割鹿刀還在向前,團團衝著他喊道:
“你丫的能不能彆搖頭了?我這是要幫你割嘴上那些線……哥哥,你丫的是什麼意思啊?”
那人將信將疑地停下,看著飛到眼前的割鹿刀,把嘴湊了上來,沈牧小心翼翼地控製著割鹿刀將它嘴上的黑線一一割斷,然後將刀收回。
“謝謝~”,那人嘴巴輕動,團團同聲傳遞,沈牧微微點頭:“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困在這裡?”
“我叫織田昭劫,是輝夜城的城主,在一次守城戰時,被手下的小人暗算,囚禁在了這裡~
這位朋友,老頭子看你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古道熱腸,英俊瀟灑,一表人才,隻要你能救我脫身,老頭子必結草銜環,吞炭以報!”
好家夥,一個小日子……咳咳,竟然比我還要有文化,有點丟人怎麼辦?
沈牧心裡吐槽了一聲,心念一動,團團就喊道:“俺是武將,聽不懂這些~你就說救你有什麼好處吧!”
“額~隻要我有的,小友可任選,比如上古神器蕩妖~妖~妖~鈴?!它怎麼會在你手上?”
織田昭劫直接就震驚了,沈牧笑著把鈴鐺收起,打了哈欠道:“如果你就這些誠意的話,那就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