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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和平鎮很寧靜,但也沒看上去那麼寧靜,鎮上藏著擇人而噬的怪物,控製人心,操縱思想,肆意殺戮,而目的卻不為人知。
沈牧看著燈火通明的小鎮,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笑容,他的視線聚焦在那縷悠然升空的白煙之上,頭也不回地問道
“王叔,你為了我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說的‘我’正是王一槐的小主人——李靈芝,當代祭靈,一個真心為民眾卻被他們無情賣掉的可憐蟲。
對於她的遭遇,沈牧並不同情,如果不是劇情代入她的身份,沈牧估計隻會去完成任務,而不會關心她的死活。
但現在他和她休戚與共,基本上算得上同生同死了,沈牧沒理由不幫她一把,而且他還要借此來取信於王一槐。
“你放心,我的命是老主人救的,所以在我死之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為了小主人,我九死不悔!”
王一槐神情鄭重,語氣雖輕但言辭卻極為沉重,可沈牧卻輕輕搖頭道
“有話直說就是我的武道……我不太敢相信你!”
“正常,我也不太相信……你!”,王一槐笑了笑,神色恢複輕鬆。
“沒人比我更想活下來!”
“沒人比我更想讓小主人活著!”
二人說完再次對視起來,沈牧稍微想了一下道“我已經摸清了事情的脈絡,但在做一些事情上,我需要得到你的保證!”
“比如?”
“比如讓我完全信任你的方式!”
“那你……又怎麼能讓我完全去信任你呢?”
“你隻能選擇相信我?!”
就這樣倆人陷入了僵持當中,沈牧覺得自己要做些什麼才能讓老王妥協,於是便猛地抬起雙手按向胸口……
“你——”,王一槐冷哼一聲,用拐杖攔住沈牧,然後拐杖頂端的根瘤自動脫落而下,落在沈牧手心。
不用窺秘之瞳沈牧也看到了根瘤的信息和屬性,他輕輕一笑,把根瘤收好,“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做?”,王一槐也不再遮遮掩掩,不過他沒有直接說破沈牧的身份,隻是語氣不再跟之前那樣客氣。
“明天是不是就要唱戲了?”,沈牧一邊問著,一邊把麻袋裡的古董倒出來,隨意拿起一個遞給王一槐“你要不要?”
王一槐連連搖頭,追問道“唱戲怎麼了?”
“開班唱戲是為了歌頌神靈,那主祭肯定會去吧?”
“當然……難道你是想趁著她去聽戲的時候去神廟?!”
“是你去,我還有其他的事!”,沈牧笑了笑,然後打了哈欠道“有沒有能睡覺的地方?我困了!”
王一槐臉皮抽了抽,帶著沈牧去了一片新的小樹林,沈牧倒也沒真睡,而是坐在一棵樹上研究起了那些古董,還有苦口婆心地勸團團把那酒杯吐出來~
……
一夜無話,沈牧神清氣爽地從團團的按摩中脫離,手裡還拿著一個和雞缸杯很像的酒杯,它現在無比安靜,就是看不到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