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滿心的急切,他火急火燎地回到家中。剛進家門,他甚至來不及喘口氣,就匆忙把車鑰匙攥在手心,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向車庫,將車開了出來。隨後,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直奔南陵而去。一路上,林明的心情猶如陰沉的夜空,沉重而壓抑。他不知道沈晴會做出什麼事。
當林明終於抵達晶圓微電子的時候,濃稠如墨的夜色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公司大樓的燈光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清冷。
江雨霏、周傲君和謝華正局促不安地聚在一個小型會議室裡,三人的眉頭緊緊擰成了疙瘩,滿臉的愁容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們靜靜地坐在那裡,時間的每一秒流逝都像是在心頭壓上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林明推開門,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那個氣氛凝重的會議室。抬眼的瞬間,立刻就看到了他們三人那如喪考妣的愁苦神色。
“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好愁的,天又塌不了。”林明鎮定的開口,試圖用輕鬆的語氣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林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慌。
不知為何,林明剛一踏入會議室,江雨霏他們就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了救命稻草,內心深處那根緊繃到極致的弦瞬間鬆了不少。江雨霏緊攥著的拳頭微微鬆開了些,周傲君挺直的脊背也稍稍放鬆了下來。
林明從容地在椅子上坐下,那把椅子發出一聲輕微的“嘎吱”聲,在安靜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清晰。周傲君立馬迫不及待地開始介紹起當前讓人焦頭爛額的棘手情況。
“從前兩天開始,在二級市場上,毫無征兆地出現了大筆資金,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瘋狂拉高晶圓微電子的股價。起初,我們並未太過在意,隻當是遊資跑來趁機撈一筆。然而,昨天一開盤,那股價就像脫韁的野馬,直接被死死封在漲停板。
那時,我們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按照遊資的慣常操作,他們一般會在低位悄悄地、不動聲色地吸籌,拉高股價其實隻是為了出貨套現,賺個盆滿缽滿。可是這個神秘的席位,卻隻是一味地買進,絲毫沒有出貨的跡象,簡直就像是個無底洞,貪婪地吞噬著股票。
今天的情況依舊如此,那個對手盤,好似擁有著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資金,完全不把市場規律放在眼裡。於是,我們開始展開全麵調查,這一查,可真是把我們嚇得魂飛魄散,有幾個小股東,已經鬼鬼祟祟地通過大宗交易方式把手中的股票轉讓了出去。
現在初步估計,對手已經成功拿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票,搖身一變成為了晶圓微電子的大股東。可令人感到惶恐的是,我們至今連對方究竟是誰都還一無所知。”周傲君說話時,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此刻的江雨霏再也坐不住了,她在會議室裡來回踱步,高跟鞋與地麵碰撞發出急促的“噠噠”聲。她的內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無比。公司剛剛上市,那些股東本就人心浮動,不夠穩定。畢竟那些股東向來都是逐利的,隻要價格到位,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林明,你現在雖是公司的大股東,可你手裡的股票也不過是百分之二十。就算把我們三人手中的股票全部加在一起,也僅僅隻有百分之十五。我們現在手裡持有的股票總和,一共也不過百分之三十五。
二級市場裡還流通著百分之二十的股票。照對手這樣不顧一切、近乎瘋狂的勢頭,再有短短幾天,他們真的極有可能超越我們,成為晶圓微電子的大股東。
到那時,倘若他們提出召開股東大會,我們根本無力阻止。要是讓他們成功控股,我們就會徹底失去對晶圓微電子的控製權,晶圓微電子也將被他們輕而易舉地奪走。”江雨霏越說越著急,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額頭上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他們舉牌了嗎?”林明突然語氣平靜地問出一句,眼神卻格外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