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三個殺手負隅頑抗。然而此刻的沈晴,早已如霜打的落葉,全然沒了鬥誌。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心中一片悲涼。對於她而言,無論是死在那些心狠手辣的殺手手裡,還是最終被警方緝拿,都意味著人生的終結,沒有什麼分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新添的傷口,每一寸肌膚都在火辣辣地疼,那鑽心的痛楚仿佛無數隻螞蟻在啃噬著她的神經。鮮血不斷地滲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衫,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會牽扯到傷口,帶來一波又一波的劇痛。她虛弱地喘著氣,每一口呼吸都顯得那麼艱難,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在這樣的狀況下,想要逃脫無異於癡人說夢。
沈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絕望的苦笑,現在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她在心中暗自思忖:或許,就這樣死在這幾個殺手手裡,倒也乾脆,至少不用麵對後續那些未知的折磨和審判,或許還能更痛快些。
另一邊,林明和周汐相互對視一眼,他們如獵豹一般,迅速朝著那三個毫無鬥誌的殺手撲去。林明身形矯健,步伐靈活,每一個動作都乾淨利落;周汐則身姿輕盈,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招式間儘顯靈動與敏捷。
沒一會兒工夫,他們就輕輕鬆鬆地將那三個殺手製服在地。殺手們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地上,再無反抗之力。
就在這時,陳鑫帶著幾個警員出現了。
林明抬眼望去,心中不禁苦笑,這陳鑫肯定是算定了我會把這幾個殺手拿下,所以她就帶著這麼幾個人來。
陳鑫有條不紊地指揮警員們將所有的殺手牢牢控製起來。隨後,她徑直朝沈晴和林明走來。看到林明時,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那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沈晴。”陳鑫的目光猶如利劍一般,直直地射向沈晴,不帶一絲感情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沈晴緩緩抬起頭,那雙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裡,此刻已全然沒有了生機,隻剩下一片死寂。她對未來、對活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幻想和渴望,隻是像個木偶一般,機械地望著陳鑫。
“我們談談吧。”陳鑫的語氣堅定而不容拒絕。
說罷,陳鑫迅速地瞥了林明一眼。林明立刻心領神會,他深知陳鑫接下來與沈晴的談話內容,有些是自己不便知曉的。
林明默不作聲地走到一旁,開始幫周汐處理那幾個受傷的殺手。這些殺手在剛剛的激烈搏鬥中,有的胳膊受傷,有的腿部掛彩,傷口處鮮血淋漓。林明熟練地從隨身的急救包中取出消毒藥水、繃帶和藥品,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先小心翼翼地用消毒藥水為傷口消毒,每當藥水接觸到傷口時,那些殺手都會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林明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迅速地用繃帶為他們包紮好傷口。
過了許久,陳鑫帶著沈晴朝這邊走來。林明看到沈晴身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滲血,衣服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呈現出暗黑色的痕跡。他趕緊快步走上前,開始專心地處理沈晴的傷口。
沈晴眼神複雜地盯著林明看了好一會兒,嘴唇微微顫抖,像是有千言萬語哽在喉間。終於,她緩緩開口說道:“謝謝你,林明。”那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柳絮,卻又飽含著深深的感激和釋然。
林明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微一怔,他從沈晴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知道沈晴應該是能活下來了。
隨後,所有人都被警方帶走了。林明望著空蕩蕩的現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地轉身回家了。他知道,暫時應該沒有麻煩了,生活終於可以回歸到正常的軌道。
林明把果果接了回來。一進家門,果果就像一隻脫韁的小野馬,歡快地在家裡跑來跑去。她銀鈴般的笑聲在房間裡回蕩,那充滿活力的小身影給整個屋子都帶來了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