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切,奶團子是不知道的。
因為今天一係列的事,又是綁架又是走路的還驚又嚇,到了薄宴州懷裡珠珠放鬆下來直接呼呼的睡著了。
回到薄家後,因為小團子睡著了也不好給她洗澡,桃子就隻能先將珠珠身上的臟衣服換下來,給她擦了擦灰撲撲的小臉蛋又重新包紮了手。
就這樣,差不多睡了兩個小時,等到到了飯點薄時鬱來喊小家夥起來吃飯怎麼叫都叫不醒,還迷迷糊糊的張著小嘴吐泡泡的時候,他才發覺到了不對勁。
連忙指揮著桃子去喊張醫生,自己則是去拿了個冰塊用乾淨毛巾抱著給珠珠冷敷額頭。
奶團子小臉通紅,腦袋一陣昏昏沉沉,她眼淚一掉,晃晃悠悠的指著自己的小腦袋開始胡言亂語:“窩嘟瓜子好像熟啦,可係珠珠不雞丟寄幾係什麼味道嘟...”
她眼睛暈成毛線團,迷迷糊糊間,珠珠似乎想起來了:“珠珠...珠珠好像係蘑菇味滴...”
她掙紮著要起來,舔舔自己的爪子嘗嘗自己的味道,卻因為身體沒力氣根本起不來,隻能張開嘴將唯一能動的舌頭伸出來。
一吐,一收。
一吐,一收。
一吐,一收。
直接把急得團團轉的薄時鬱看的哭笑不得。
這小家夥...怎麼連發個燒都和彆人與眾不同啊?
薄宴州得知趕來時,珠珠已經吐舌頭吐累了,剛好薄時鬱去給她端水將床前的那部分空了出來。
然後的然後,大總裁就看到,他家寶貝閨女咬著小舌頭腦袋一歪。
嚇得他以為自家閨女和上次一樣暈了,連忙跑過去輕輕拍了拍珠珠的小臉蛋。
一秒...
兩秒.....
三秒........
奶團子眼珠子瞪成毛線圈上下吐著舌頭,嘴裡“蘑菇蘑菇”的嘀咕著,好像不嘗嘗自己什麼味她就不罷休了。
那副沒頭腦的傻樣可真是燒糊塗了。
看著床上小小的一坨,薄宴州麵上不動聲色,心中還真是不好受。
想到她平時歡歡氣氣的,每天吃了飯就到處瘋跑,磕倒了也不哭,撅個腚爬起來呲著個大牙繼續玩。
薄宴州還真沒見過她這樣一副病蔫蔫的樣子。
一時間,他冰冷冷的心突然抽疼了一下,男人擰著眉,看著麵前一個小發燒就能給她折騰成這樣的“笨蛋崽子”先是恨自己不能去替她受了。
恨完自己他又恨裴禦之那個狗東西綁了自己閨女,害的奶娃娃遭受這無妄之災,又是後悔自己手下留情沒把那個推他閨女的瘦猴子精打死!
怪了一圈,男人斂著眸子,將一群傭人都趕了出去,讓張醫生給看了看,拿了藥,自己就守在一旁陪著珠珠不走了。
薄時鬱原本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生怕他又弄出什麼幺蛾子,原本想著囑咐幾句,但斜眸不經意間看到薄宴州目光一轉不轉的看著床上的小人兒後,他竟一時間晃了神。
心中難以言說的複雜感情來回翻湧。
小少年攥著手心,一言不發的走出去。
走到門口。
男人冷冽的聲音傳來:“薄時鬱。”
小少年微垂的眼角一抬,眸光不易察覺的亮了亮,聞聲轉頭。
屋內的男人頭也不回,背對著他壓著嗓子像是生怕吵到床上的小娃娃,言簡意賅的提醒:“關燈。”
他眸光一暗,抬手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