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一轉,一張精致無瑕的臉露了出來。
男人眉眼疏離,狹長的黑眸冷若寒霜不帶一絲感情,合貼的西裝下包裹的身材挺拔而堅實,他麵色淡然,舉著矜貴優雅,隻是走過來那強大的氣場便讓人望塵莫及。
左側跟著的七八歲的男孩頂著一張和薄宴州相似度百分之八十的臉,白皙的皮膚,唇色緋然,深灰色的眸子透露著些許冷冽。
整個人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薄舒然驚訝過後冷冷的轉過頭。
嗯。
她打小就和她這個堂哥不對付。
以前其實也並沒什麼,主要是有一次奧數比賽,她過關斬將,最後剩下了她和薄時鬱爭奪第一名的寶座。
最後,那次比賽是她贏了。
是她和薄時鬱同台競爭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贏了薄時鬱。
天知道當時她有多高興!!
可結果呢?
第二天下午放學,她就發現薄時鬱偷偷跑去了薄家老宅,悄眯眯的抓著個女傭打聽她昨天被柳曼蓮打了沒?
她這才知道自己的第一居然是薄時鬱讓給她的!!!
原因就是他害怕柳曼蓮打她,所以故意把第一讓給她的!!
從此!!
她就和薄時鬱決裂了!!!
雖然他們本身也沒什麼交情...但這不妨礙他們決裂。
決裂後,薄舒然看著薄時鬱就煩!
也不是煩他這個人,主要是比較煩薄時鬱那副彆人多長了一個腦子的樣!
薄姐冷笑一聲,直接轉頭裝眼瞎。
此時,奶團子也樂嗬嗬的跑了過來。
許久不見粑粑和鍋鍋,尤其是鍋鍋嘟崽崽再次看到她的鍋和她的粑當即就興奮極了。
邊跑邊揮著小爪爪喊:“鍋鍋!粑粑!!債這膩~珠珠債這膩,你們嘟寶寶債這膩哇!”
要說初來時的奶團子光鮮亮麗,那現在的奶團子一定是灰頭土臉。
也不是說崽子被曬黑了怎麼著。
她不但沒黑反而還白了好幾度,就是身上的衣服從公主裙換成了老式拚接的翠花背心和短褲,腳上的水晶鞋換成了熒光紅的塑料橡膠鞋。
因為公主裙乾什麼都不方便就算了,比起正常衣服還重了不少,所以薄嶼白就趁著逢集的時候去給崽子買了幾套衣服。
山裡的孩子苦,乾活也多,集上買的衣服也大多都是深顏色的,這幾件淺白色的小背心短褲還是薄嶼白找了好幾家才找到的。
小家夥頂著兩個上天入地啾和飛豬一樣撲棱著熊抱住他哥的腿,晃著腦袋就用小臉蹭了起來,望著他眼睛發光發亮,軟趴趴的在他麵前一口一個“鍋鍋鍋鍋...
薄時鬱直接都快心疼死了。
神色一緩,憐愛的揉著珠珠的小腦袋,蹲下拉著珠珠兒左看右看,甚至連聲音中都帶上了些許心疼:“哥哥的珠珠兒都瘦了,看看這灰頭土臉的,哥哥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我珠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原本咧著嘴呲哇大笑的崽子一聽這話反而嬌氣起來了,演技上身,她瞬間委屈巴巴的耷拉下眼珠珠,小嘴一癟。
和呆頭鵝一樣拉吧著那各有想法的小短腿轉身,一屁股坐地上可憐巴巴的抱住寄幾,開始嗷嗷了幾嗓子,哭不出來~
珠珠兒呆了一下,嗚嗚的開始乾打雷不下雨。
薄時鬱見她那小模樣是又心疼又好笑,抬手捋了捋小娃娃腦袋上的啾啾,剛要將崽子抱進懷裡細細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