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明麵上當然不能露出來什麼端倪。
她麵色一僵,尷尬的擺了擺手:“您看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和岐山每星期在家給您誦經禮佛保佑長命百歲呢。”
老爺子聞言瞥了她一眼,直接笑出聲:“吼吼,給老夫誦經禮佛?”
“老夫看你還是先在佛祖麵前好好懺悔懺悔你造下孽吧!”
此言一出,像是觸及到了什麼往事,柳曼蓮麵色瞬間就白了幾度。
什麼意思?
老爺子這話是指宋意禾的事嗎?
賤人!!!
又是那個賤人!!!
她嫁進薄家來的這些年,委曲求全,甚至連婚禮都沒再辦,為了討好薄老爺子她花費了多少心思!!
可為什麼死老頭子就是看不到她的好!!
就這麼滿意那個賤人嗎!!!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女人絕美的臉,她嫉妒的發瘋,垂著的手攥的死死的,直到指甲鉗進肉裡發出疼痛,她才反應過來。
淺淺的吸了幾口氣,麵容精致的女人再次在臉上揚起一抹虛偽的淡笑。
隻裝聽不懂。
她可不是來找薄老爺子拌嘴的。
思及到此,女人又笑眯眯的湊了上去,眼珠子一轉,她臉上掛著擔憂,詢問:“爸,聽說時鬱食物中毒進醫院了,怎麼樣啊?嚴不嚴重啊?”
提到自家曾孫,薄老爺子的麵色才好了好。
這還像個話!
還知道關心關心時鬱了!
你說你要是早點覺悟,他就是看不上你,也至少不會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你了不是?
老爺子瞅了她一眼,出奇沒再懟她,隻是不冷不淡的回道:“不是很嚴重,就是需要掛幾天水。”
柳曼蓮一聽,也瞬間配合著做出放寬了心的表情。
然後,眼珠子一轉,又巴巴的湊上去,跟著附和:“哎呀,這也怪不得宴州,畢竟宴州從小也沒乾過活,吃過苦,不會做飯也是正常的。”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歎了口氣,似有意無意的開口:“我們家聿祁和晏禮小時候吃了不少苦,勉強著也會做些飯應饑。”
“我瞧著那個節目是會折磨人的,實在不行就讓宴州和時鬱去找晏禮吧。”
“就算吃不慣,那也還有舒然呢,這丫頭雖然哪樣哪樣都不行,但打小就喜歡做糕點,名師教出來的總歸能入口。”
這話說的好聽。
話裡話外的意思通俗一點,不就是:薄宴州這豪門世家出來的大少爺什麼苦都沒吃過,連飯都不會做。
我們家的孩子就不一樣了,我們家孩子從小就吃苦耐勞的,不光我兒子會做飯,我孫女都比他們強。
不像某些人一樣,好不容易做一頓飯還把自己兒子搞得食物中毒進了醫院,連我孫女都比不上...
果不其然,老爺子一聽,那臉瞬間沉了下來。
柳曼蓮一喜,剛想繼續添油加醋的說些什麼。
卻在下一秒,就見沉著臉的老爺子直接“哐當”一聲猛地敲了敲地磚:“你個混賬!!”
“平日裡,老夫對你也算包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還敢有臉提聿祁和晏禮會做飯的事!”
柳曼蓮一時間懵了,沒太搞懂老頭子的怒點,雖然沒聽懂,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張張口想為自己辯解。
薄老爺子才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