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裡,剛從樓上轉了一圈下來的薄舒然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自己那哭的“梨花帶雨”的作精奶奶。
喲。
太爺爺今天戰鬥力很強嘛!
居然能把這老女人直接氣哭,這得沒少罵吧?
小姑娘挑挑眉,跑上前扯了扯柳曼蓮的袖子。
見她滿臉淚痕,薄舒然故作驚訝的張了張嘴,轉而滿麵擔憂的問道:“奶奶,您沒事兒吧?”
“你不是去迎太爺爺了嗎,怎麼哭了?”
“太爺爺呢?太爺爺沒回來嗎?”
她往後探了探頭,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原本就委屈的夠嗆的柳曼蓮見狀,又氣又窩火,狠狠地甩開扯著自己袖子的手,想罵出聲,卻又怕老爺子進來。
隻能壓低了嗓音強忍怒氣的厭煩道:“關我屁事!你給滾!”
滾?
她才不滾呢。
上輩子在這老女人手裡吃了這麼多虧,受了這麼多苦。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不給她添點堵,又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從她記事起,生在這個家庭,她沒有一天是為自己活過,每天察言觀色除了討好這個就是討好那個。
為了那一點點得不到的關心,最後把自己弄成了那副鬼樣子。
也正是因為沒感受過關心,所以,在“薄珠珠”朝她遞手帕的時候,她才會受寵若驚的抓著那一撮救命稻草,死不鬆手。
有爸和沒爸沒什麼區彆,親奶奶惡毒,親爺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被柳曼蓮管教的數年裡,她受過打的數都數不清,得過的誇獎也隻有在宴會上,柳曼蓮才會虛偽的誇誇她。
小女孩冷笑一聲,見這老女人是真被老爺子打擊的不輕,所以自己也直接歪著頭裝起了蠢來。
她眨眨眼,語氣擔憂,麵上卻依舊是神色冰冰。
挑眉,反問:“奶奶怎麼哭了?”
“是被傭人或者雇工氣著了嗎?”她頓了頓,勾了勾唇,恍然大悟的抬手點著下巴:“難道是奶奶您又惹太爺爺生氣了?”
“奶奶,你聽話一點,你在家早上八點起晚上九點睡的什麼都不需要做,錢都是太爺爺的企業集團賺的,就算是受點氣也是應該的。”
“我們要好好順著,才能過上好日子是不是?”
重生歸來被柳曼蓮“重男輕女”思想索莫了一輩子的小姑娘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板著臉,一字一句的將柳曼蓮曾經對她說的話分毫不差的還了回去。
每次她隻要有一丁點不如這老女人的意,柳曼蓮就會拿這套說辭嘰嘰歪歪的堵她。
在老爺子那兒吃癟,在薄嶼白、薄聽肆、還有那個小賠錢貨那兒吃癟的柳曼蓮就算是此時再聽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名言,終究也忍不住了!
“我用得著你說了!!!你個晦氣的賠錢貨!”
“給我滾!!滾的遠遠的啊!!”
委屈又煩悶的心情在一起交加,女人實在是沒控製住,麵目扭曲的狠狠的推了一把薄舒然。
薄舒然倒是沒想過她居然會這麼不顧形象。
被狠狠的推了一把,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差點跌倒還是被一旁的女傭扶住了。
發泄了一下,她似乎清醒些了,狠狠的剜了這個賠錢貨一眼,抬腳剛要走上樓梯。
下一秒。
歡歡樂樂張著爪爪蹦躂著走進來的奶團子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
奶團子呆滯了幾秒後直接氣炸嘞!
瞪著三角眼,兩腿站定,操著那沒一點威懾力的小奶音凶巴巴的問:“泥...泥為啥推窩姐姐哇?”
“壞蛋!!打小孩隻!泥果然係個大壞蛋!!”
剛邁上樓梯的柳曼蓮被這聲嚇得一個踉蹌差點踩空。
轉過頭,看著不遠處氣勢洶洶的奶娃子,又看看奶團子身後正要走進來的老爺子三人。
她心裡一陣慌亂,擺著手下意識就要否認:“我...我...沒有,舒然不聽話我當奶奶的教導教導她怎麼了?”
017摳鼻不屑:【寶貝,彆聽她胡說八道打孩子就是打孩子,敢乾還不敢承認了?你爸這種喪心病狂的大反派都沒打過小孩,她還嘰嘰歪歪上了。】
聽了自家係統叔叔話嘟胖蘑菇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抱著腦腦袋晃了晃,氣呼呼的打斷:“泥表索啦!”
“泥都係胡說叭叭,打小孩隻,泥喪...喪...喪良心哇!”
著實是沒想到珠珠兒也跟著一塊來的薄舒然直接震驚的瞪大了眼,快步走到珠珠身邊。
她低頭看著麵前炸了毛的小瓜娃子,抬手,戳了戳那毛茸茸的腦瓜子,言語間下意識帶了些驚喜:“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