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臉上火辣辣的疼,薄舒然早就不在乎了。
反正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被打,隻不過以前是用戒尺打在背上,現在是用手打在臉上罷了。
她眼眸中帶著些許柔色,抬手揉了揉珠珠的小腦袋,再度看向柳曼蓮的目光已然不帶一絲感情。
柳曼蓮也不知為何,被她看得心裡犯怵,彆著臉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尖銳的聲音也變得又些中氣不足:“你...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我是你奶奶,打你還不是為了你好?要不是我儘心竭力的培養你,你以為你會有今天?你以為你小小年紀能被稱為才女?”
“個死丫頭,彆不識好歹!”
對。
沒錯。
這賠錢貨能有今天全是靠她!!
思及到此,柳曼蓮那消失的底氣又回來了一半,扯著脖子仰著下巴撒了撒手:“行了,我不和你計較,玩夠了就趕緊去練琴!想討你的爸爸歡心就識趣點,你爸爸隻喜歡優秀的孩子。”
“本來你就是個賠錢的死丫頭,再不努力努力,你活著還有什麼用?”
一說起來這個,柳曼蓮就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了,一口一個賠錢貨,一口一個繼承人絮絮叨叨的彆說是女傭了,就連瓜娃子珠珠都捂著耳朵搖頭晃腦的聽不下去了。
小姑娘聽了隻覺得諷刺,她譏笑一聲,淡淡道:“三歲那年,我因為午覺多睡了十分鐘,你拿著雞毛撣子抽我,抽的滿背淤青疼了兩星期。”
“五歲那年,我練琴彈錯了一個音,你打了我一頓後把我關在地下室關了一天。”
“六歲,我和薄時鬱去比賽,因為得了第二名,下雨天你罰我跪了半個小時。”
“七歲,因為薄時鬱成了繼承人,你氣的餓了我兩天沒給我飯吃。”
“從小到大,隻要你自己一有不如意的地方你就打我,你說你是為了我好,可實際上你隻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把我當出氣筒罷了,又何必說的這麼好聽?”
“我的存在隻不過是因為你需要一個能和薄時鬱這個繼承人抗衡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就攤開吧,我忍你忍夠了,柳曼蓮,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聽你的任何一句話,做任何一件事,你就當我單方麵斷絕關係了吧。”
說完,薄舒然看也不看她,拉著珠珠的小爪爪轉身就走。
至於柳曼蓮,柳曼蓮直接被這句“單方麵斷絕關係”給震驚住了!
錯愣的呆滯在原地站了一會,直到看見薄舒然領著小團子往回走的時候,她才徹底反應過來的提著聲音驚呼出聲:“你說什麼嗎!??”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敢和老娘斷絕關係??你是不想在薄家待了嗎!??給我滾回來!!!”
歇斯底裡的聲音在主樓內傳開,薄舒然側目看了眼,沒做聲。
拉著珠珠繼續往前走。
被無視的徹底的柳曼蓮氣的牙癢癢,直接隨手抄起一旁的花盆就朝著薄舒然腳下摔去。
躲在一旁的傭人見狀直接驚慌失措起來:“夫人彆砸!!那是老先生養了十幾年的君子蘭!!”
柳曼蓮才不管,“砰”的一聲,瓷片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她猙獰著麵容,尖叫起來:“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怪不得你爸爸不喜歡你!”
“你個賤人!你害的我連個孫子都沒有,你居然還敢跟我斷絕關係!你以為我想要你這個不值錢的玩意嗎!??”
說著,她抬手就要打上來,眼尖嘟小家夥一瞅,當即就邁著小短腿一腦袋拱了上去。
被薄舒然氣瘋的女人顯然是沒注意到她身旁的煤氣罐罐,被這麼猝不及防的一撞,直接沒站穩踉蹌的退後了幾步後,當即就一屁股跌倒在地了。
胖蘑菇真的氣瘋了,指著柳曼蓮吱哇亂叫起來:“泥乾啥!?泥又打珠珠姐姐!泥腫麼這麼壞!?”
“還摔東西敢嚇唬窩姐姐...窩...窩窩...”小家夥氣的哞哞的,邁著小短腿來回走著左看右看了一陣,然後。
崽子二話不說,跑到那摔了一地的盆栽前捧了把泥土,氣呼呼的往跌坐在地的柳曼蓮身上一揚,她扯著嗓子嗷嗷:“就泥會扔哇!!”
“窩粑粑說惹,泥給窩嘟窩就還給泥,泥債扔姐姐東西,珠珠對泥不客氣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