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想著。
不一會兒,麵前小丫頭那雙幼圓的眼睛就瞬間擠滿淚水。
但想想寄幾離開粑粑去和三叔叔錄節目的時候,每次晚上出去拉嘎嘎她就想粑粑想嘟不行不行嘟。
所以姐姐離開寄幾粑粑辣麼長時間也會很想粑粑吧?
這麼想著,七十厘米的煤氣罐罐在控製不住尿的年紀控製住了眼淚!
呃...雖然麵容有點扭曲的呲牙咧嘴...
她囧著小臉狠心腦袋嘟嚕著腮幫子揮揮爪,嗷嗷囑咐:“辣...辣叔叔要照顧好姐姐哇!”
“珠珠會去康姐姐嘟!”
這不舍得的小模樣,就連在老宅薄宴州不讓她吃雞腿的時候都沒這個動靜。
薄聿祁挑眉,摸著小家夥的腦袋笑著反問:“珠珠這麼喜歡姐姐啊?”
能不喜歡嗎?
辣可係陪她拉嘎嘎!陪她埋小土推!給她梳頭發,講故事還抱著她睡覺覺嘟世界上最好最好嘟姐姐哇!
已經不用說什麼了,崽子當場直接瞪成了蛋花眼。
男人見狀,抬手輕輕揉著珠珠毛茸茸的小腦袋,稀碎的額發散在眉間,他垂了下眸子,轉而又溫柔笑開。
語氣平平淡淡,甚至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他說:“那叔叔把姐姐給你好不好呀?”
此言一出,站在拐角處的小姑娘隻覺得耳邊“嗡”的一聲。
即便早就清楚他不喜歡自己,可在真真正正親耳聽到她那所謂的“父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重活一次的小姑娘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喉嚨刺痛又難受,像是堵了什麼東西。
她深吸了口氣,淚水卻不受控的浸滿了眼眶,緊緊的攥著身旁的樓梯扶手,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身後,路過的傭人見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有些擔憂的問道:“舒然小姐,您怎麼了?”
偌大的彆墅內,這聲音尤為明顯。
樓下扯著笑的男人瞳孔一縮,愣了幾秒,隻當做沒聽見,轉而繼續笑眯眯的揉著珠珠的腦袋又問了一遍:“珠珠想不想要呀?”
聽不懂內裡含義的崽子隻當叔叔是“迷途知返”不帶姐姐走了。
瞬間高興的要了命,生怕她那聿祁叔叔反悔,她連忙蹦躂著嗷嗷:“要要!!!珠珠要!!珠珠最稀飯姐姐惹~”
“姐姐永遠都係珠珠嘟嘍~”
跟在一旁沒心沒肺的桃子聞言捂著嘴笑了著打趣:“怎麼就永遠了呢,聿祁先生又不是不要女兒了。”
原本呲牙咧嘴笑著的崽子瞬間卡了殼,巴巴的望著他,眼珠珠上又蓄上了不舍的光:“係...係這樣咩?”
溫潤如玉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淺淺勾著唇,他淡淡的笑著搖搖頭:“不要了。”
“叔叔不要了,叔叔把舒然給珠珠做姐姐了。”
樓上站在拐角處的小姑娘淡漠著臉眼周泛紅,就這麼靜靜的望了自己的這個父親一會兒。
她攥攥手,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好。
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薄時鬱和薄宴州從書房裡出來了,就站在她身後。
習慣偽裝的小姑娘整理好表情淺淺笑了笑,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轉頭像是落荒而逃般的跑上了樓。
三分鐘後…
薄時鬱看著樓上緊閉的房門,眸光一暗,側過身,看了眼一旁對著那大母雞張牙舞爪呲牙咧嘴的崽子,他走過去朝著崽子招招手:“珠珠兒,過來。”
忙著調教寵物的崽子很是耳背,上前一把攥住雞叉骨的雞嘴,她凶巴巴嘟囧著小臉操著那絲毫不懼威懾力的小奶音嗷嗷:“不係不係~”
“珠珠才係泥嘟麻麻,泥表腦係叫鍋鍋鍋鍋啦~”
“泥...泥要鍋鍋叫叔叔哇~”
一旁候著的桃子湊上去提醒:“是舅舅。”
迷糊愣登的崽子點點頭,跟著重複:“舅舅,泥要叫舅舅哇~”
喜當舅的薄時鬱頭頂一陣烏鴉飛過。
隻會“咯咯咯咯”叫的雞叉骨疲憊的耷拉著眼皮表示無語。
不是。
它這什麼命啊??
碰上個笨蛋兩腳獸就算了,居然還給它起了攻擊性不強侮辱性極強的破名!!
雞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