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裡往學校來的路上,崽子那是意氣風發,興奮的要命,連帶著下車都是自力更生的爬下去的!
從學校回去的路上,崽子那是痛哭流涕,悲痛欲絕!!連帶著骨頭都軟了,彆說是往車上爬了,她現在甚至路都不想走一步!
和條從水裡撈上來暴曬了很久半死不活的鹹魚一樣趴在她爹懷裡,時不時難過的哼哼兩聲。
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倒是給薄宴州看的心下一軟。
坐在車上,男人一手摸著娃娃毛茸茸的大圓腦袋,一手輕輕拍著崽子的後背以示安撫:“珠珠,爸爸不是不讓你上學,隻是你現在的年紀實在是有點小,爸爸怕你去上學了被欺負啊。”
“再說了,我記得你三叔帶你去的那個鄉村變形計這些天應該就要錄第二期了,你說到時候你一邊上學一邊還要去請假錄節目,一邊擔心的跟不上學習的同時在那個大涼山也玩不痛快。”
“還不如等到錄完節目之後,爸爸再把你送去幼兒園好不好呀?”
抓著她爹西裝外套的手一頓。
七十厘米的煤氣罐罐動了兩下,呆滯一會兒。
一張滿是嬰兒肥的大包子臉從薄宴州懷裡鑽出來。
淚眼汪汪的,粉白粉白的臉蛋上鼻尖泛紅,活像是成了精的水蜜桃。
歪歪腦袋,她小奶音有些悶:“尊嘟假嘟?等到怒完節目,珠珠就能去上學惹?”
男人挑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當然,爸爸和你保證。”
眨眨眼,奶娃娃耷拉下腦袋,思索片刻。
也不知道是真想明白了還是裝想明白了。
然後,在她那精的和篩子一樣的爹的注視下,小團子慢吞吞的伸出她那肉嘟嘟的小手,瞪著那帶著清澈愚蠢的大眼珠子,奶聲奶氣的:“拉鉤鉤~”
薄宴州嘴角一抽,修長如玉的手探過去,忍住幼稚的和她拉了拉鉤。
“要蓋章章~”
薄宴州又和她蓋了章。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係壞蛋蛋~”小家夥拖著軟趴趴的長音,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奇葩的順口溜。
毫無邏輯,聽得薄宴州當即眼皮子一跳,戳歪崽子的小腦袋,有點好奇:“為什麼叫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為什麼叫拉鉤上吊?
胖蘑菇表示寄幾就是個蘑菇,蘑菇腫麼可能雞丟這麼多人類的事情嘞?
話雖如此吧,但由於這是崽子頭一次看到她那向來都無所不能的爹在自己麵前露出一副“求知若渴”的神態。
腦袋裡突然想起來過去寄幾被便宜爸爸智商狠狠碾壓的場麵。
奶團子抱著腦袋奮力的思索片刻,最終爪爪點著下巴,嘰裡呱啦的開始“胡言亂語”的解釋:“emmm~就係...就係拉鉤之後要上一百年嘟吊吊,如果沒上夠一百年嘟吊吊,就會變成壞蛋。”
“嗯!係介個亞子。”
薄宴州:“...你自己信你說出來的胡言亂語嗎??”
眼睜睜的瞅著自家反派爸爸。
一秒...
兩秒......
三秒.........
呆不楞登的奶團子搖搖頭:“唔~”
“感覺不太靠譜嘟亞子,珠珠寄幾不信哎~”
薄宴州:“.........”
不靠譜!
你也知道你說的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