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的話,四爺聽了後沉默了,他知道她的好心,不知道她竟然如此善良,還想著那些低等的雜役。
他很清楚府中的雜役仆婦們是來自哪裡,四爺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她做的都是好事。
這件事就這麼糊塗的過去了,隻是於穗歲也摸著底線了,日後的錢大概就是這個上麵再浮動一點點了,不過沒有關係嘛,一年一點點,這還有好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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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溫憲到了萬福閣見著於穗歲就哭,她心裡難受,覺得駙馬肮臟無比。
於穗歲拿著帕子輕輕地給溫憲擦眼淚,小聲詢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大家一起想辦法。”這溫憲不愛哭啊,她隻是有點文人的矯情,但是不嚴重,或者說對她不嚴重。
溫憲吸了吸鼻子,沒忍住抱著於穗歲就是一頓狂哭,半點不要麵子的那種,等哭夠了才在青織的伺候下洗漱換了身衣服,出來才仔細說事情經過。
“舜安顏他不要臉,他納妾我沒說過,可他在外邊養著兩個窯姐兒,他.......”後邊的話溫憲實在說不出口,他竟然跟兄弟一起叫兩個窯姐兒伺候。
這話說出來都怕汙了嫂嫂的耳朵。
於穗歲知道溫憲不喜歡舜安顏,根本不管他,他在自己佟家的院子裡有三四個妾室,溫憲不管不問的,還覺得不用見到駙馬很開心。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你這回抓著他的把柄了,進宮跟皇上說一遍,然後叫皇上給他打發的遠遠的,彆在眼前看著,以後就叫他一輩子待在外邊。”於穗歲覺得溫憲可能是嫌棄舜安顏養了兩個窯姐兒,覺得失了身份,傷了她的麵子。
如果叫溫憲養兩個麵首,可能不太現實,她骨子裡還是有點遵循傳統那套。
溫憲到底沒有說出口,她實在說不出來,隻說,“嫂嫂,他真真是個賤人!我立刻就進宮,必定叫皇阿瑪給他打發的遠遠的。”她是一刻都忍不了舜安顏在她眼前晃悠。
溫憲說完就火急火燎的進宮,她自己沒有辦法說,但是她帶著兩個能言善辯的宮女進去的,叫兩人說的時候,繪聲繪色的描繪了當時的場景,康熙臉上勉強鎮定,可這帳幃之事,哪怕自己的女兒避了出去,他聽見自己選的女婿,還是外家的孩子,還是覺得荒唐,臉上無光。
舜安顏就這樣被送到了寧古塔,當然他不是當成犯人過去的,隻是發配過去做官的。
這在京城都看不見討厭的人,溫憲很是開心,她再也不用見討厭鬼,不用跟討厭鬼生孩了。
佟家的人來找過她幾回,叫她去陪舜安顏或者跟康熙求情叫他回來。
呸!好大的膽子,那舜安顏配嗎!
於穗歲知道後去了公主府,看了看溫憲,見她麵色紅潤有光澤,一看就是過得很舒心的。
她也就不擔心了。
畢竟這算是她主動認識的朋友,還是有點想高清寧啊,也不知道她這輩子投胎到了哪裡去,過得好不好。
宮宴的時候她也見過宜妃,望過去就知道這不是一個人,她心裡也知道,她們是再也不會相見的人了。
看過溫憲後,於穗歲去了京郊的寺廟,她去捐了香油錢,又去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