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這個年過得不是一點的不開心,這出家本就是無稽之談,可偏生皇阿瑪還信了,罵了他一頓,如今還叫他在家好生反省。
一直到正月過完,四爺他忙完了。
於穗歲才又重新的出現在四爺麵前,還是那副張揚肆意的模樣。
四爺看得牙癢癢,幾次舌尖抵著後槽牙,他非得叫年氏好看。
“年氏,你日後若是再編些瞎話出去說,爺叫你以後都出不了府邸。”四爺的語氣恨恨的,都怪這年氏,他這一個月來心情壓抑,還不能說出來。
於穗歲:“不是四爺說的,我這是按著爺的話做的,我說了我沒有要賢名的意思,也不想同福晉爭這管家理事的權,你不信我,我都潑汙水給自己了,四爺還有什麼不滿。”
“你是潑汙水給自己?你全潑爺自己身上了。”若不是她歪打正著,剛好給他省了一點事,他是真想把這年氏關在屋裡,彆叫她出門。
於穗歲眉毛一挑,準備叉腰,“四爺,那是你自己的鍋,自己背好!你要出家,那不是因為你今個去寺廟拜佛,明個去山上談道,再過上兩天又去學那陶淵明,扛把鋤頭就去種田,自己一天到晚的做這些事,關我什麼事。”
為著韜光養晦,四爺那是絞儘腦汁,如今不僅要自己做出一副遠離朝堂與世無爭的樣子,還要演出一副孝順好大兒的模樣。
四爺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誰說年氏脾氣秉性最是溫柔,年亮工誤爺也。
“年氏,你那張嘴最是喜歡顛倒黑白,爺說你一句你非要爭辯個十句,爺哪裡對你不好,自你進府以來,樣樣都是最好的,你要什麼爺沒有滿足過你?你究竟要做那般?”四爺直接換了個話題來說,這年氏入府,見她年紀小,事事都是遵著她的意願來做。
她還有什麼不滿,看她神情,還以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於穗歲:“事事照我意願做的,四爺,這後院府中明明都是照著四爺的意願行事,四爺彆給我張冠李戴。”氣煞人也,她的意思,她想一把火給燒了這雍王府,給她燒不燒?
四爺也生氣,站起身來,仗著自己比於穗歲高,居高臨下的看著於穗歲,“哪件事沒有如你的意,你二哥說你天真爛漫,隻願嫁得良人,自你入府後爺可曾去過哪一個人的院子,爺待你不夠好嗎?你要什麼爺不曾叫人給你備上?冬日裡你想吃新鮮的魚蝦,爺也叫人千裡迢迢的從江南給你運上幾簍?你想要吃新鮮的蔬果,那樣不是都先給你的院子裡備上後,才將剩下的給府裡其她人?”
說的好像做了什麼,於穗歲心想,這年氏在家裡的時候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怎麼嫁給你之後,一個王爺還要降低她的生活水平?
“那飯菜蔬果是我一個人吃的?四爺,你自己想想,愛食素的人呢是誰?整日裡要吃蔬果的人是誰?彆一說起就是我吃的,四爺總是這樣強詞奪理。”有病嗎,大冬天誰喜歡吃水果啊,這冷冰冰的一點都不適合吃,又不是什麼草莓車厘子的,她會為了那點水果感動到泣涕,那不是笑話嗎?
於穗歲說完就站起來,然後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門,她今天就不該出門,她該和她的床鋪融為一體,好好的相親相愛。
四爺見於穗歲走了,也緊跟著,今日必須得叫她知道自己做錯了,這年氏的脾氣必須掰正。
到了於穗歲的院子裡,四爺關上了寢室的門,然後又準備開始跟於穗歲爭辯。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四爺見她在床上,捂住耳朵,越發生氣,非要叫她承認自己的錯誤。
於穗歲隻覺得有病,這吵架根本算不上,爭辯都不是,就是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四爺他就是心裡有火沒地方發,非要來找她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