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於穗歲收到了兩套頭麵還有若乾的布料作為生日禮物。
“小姐,要裁新的衣裳嗎?”春黛問,小姐剛剛才新做了衣裳,這還要做嗎?
於穗歲看著桌上堆著的那十幾匹布料,想了想,“叫人搬到庫房去。”這衣裳還是不要做了,她就一個人,也穿不完那麼些。
春黛指揮著小宮女和太監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妥帖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小姐,老爺那邊還要再娶新夫人嗎?”她真不想老爺再禍害其他人。
“不會。”他不敢,原主的爹是個勢利眼加懦弱的人,如今她成了宮裡的娘娘,原主那爹要官的可能性比再娶的要大。
反正他心心念念的兒子已經生了,是嫡是庶完全不影響的,都是他的兒子。
春黛拍拍胸口,放下心來,她要問也是聽得宮中的小宮女嚼舌根的時候說的,若是家裡再來一個新夫人,日後生了孩子,說不得要求到小姐身邊。
老爺是知道小姐和之前的夫人關係惡劣,不敢拿這個來惡心小姐。
可新娶的話,那就是跟小姐沒有仇怨,這若是生了兒子,過來求小姐,那就是叫小姐難做。
於穗歲看春黛手上就沒有停過,如今又開始擦起了桌子,“春黛,你要不要歇歇?”再擦下去,不用幾年,這桌子就要被她給擦禿嚕皮。
春黛十動然拒,“小姐,我幫忙做一點,你自己去看書吧!”這桌子上剛剛騰空,擦乾淨了等下好放東西。
於穗歲叫人搬了搖椅在廊下,看著這四方的天空,再過不久,就要下雪了,大雪覆蓋的紫禁城,銀裝素裹。
-
永和宮裡的德妃這時候吐得昏天黑地的,她這次懷孕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這反應強了許多。
“娘娘,可要請了太醫過來?”宮女心裡也著急,上午太醫剛剛走,這不到兩個時辰又要請太醫來,如此頻繁,少不得宮裡又要胡說一通。
說兩句嘴倒是不怕,她來永和宮也有十來天了,這德妃娘娘是個特彆在意彆人庶說什麼的性子。
德妃哪裡還有力氣回答,艱難的揮揮手,然後又抱著個罐子開始吐了起來。
她這身體,多半就是年紀大了,孕吐才會這樣難熬。
宮女扶著德妃,又問:“可要請皇上過來一趟?”宮中的規矩向來是如此,生病了請皇上再請太醫。
德妃猶豫了一下,擺擺手,她不想叫皇上看她現在這副樣子,模樣憔悴不說,還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子酸酸的味道。
她隔壁的承乾宮裡,皇貴妃正在跟四阿哥說,叫他以後多去看看德妃。
“兒子記下了。”四阿哥很聽話,兩個額娘都是他的額娘。
“記住就好,德妃是你生身額娘,她如今又有孕在身,你日後下課了,就去陪著她說說話解解悶。”皇貴妃道。
那德妃有孕,生下的無論男女都是四阿哥的同母弟妹,這跟宮裡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她現在不說,以後四阿哥也會知道的。
皇貴妃又留著四阿哥吃了晚膳後,叫人給四阿哥洗漱後換了衣裳後送到德妃的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