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娘娘,我聽說你宮裡有一個姑姑極擅推拿之術,能否請她教一教我?”
金貴人的話一落,嫻妃冷淡的眉眼就盯著這突然開口的金貴人。
她與金貴人並無半點交情,這金貴人倒是將她宮裡的消息打探的清楚。
皇後趕在嫻妃開口前說了話:“都是一屋子的姐妹,這不過是個奴才,什麼請不請的,你既然有心,嫻妃又不是小氣人。”說著喝了一口茶,又笑吟吟的對著嫻妃道:
“索性嫻妃直接將人送了過去就是。”她當然知道這樣說話不好聽,不過皇後想起嫻妃這置身事外的態度,她就不爽。
嫻妃眉間的不耐已經非常的明顯,這皇後明明就是偏著金貴人說話,這叛主的奴才皇後竟然也忍得下。
“皇後說的原是對的,可那姑姑畢竟跟了我幾年了,這都是潛邸時的舊人,若是金貴人真的需要,我叫姑姑每日過去教你就是。”送是不可能送的,姑姑擅長醫理,是家裡人特意找來的,她瘋了才會將人送給金氏。
金貴人的目的達到後,連連道謝,她要的就是這個姑姑教她一些推拿手法,她想著蘇姐姐的腿腳已經開始水腫,她學了之後再教給蘇姐姐身邊的宮女,也能緩一緩。
添堵成功就好,這姑姑去了金氏哪裡就看她自己了,皇心裡想的不過是金氏想要學著推拿之術,討好皇上。
也是上不得台麵,做這些奴才做的事。
高輕鳶覺得這樣的請安其實也挺無聊的,說是打機鋒,其實不過是跟潑婦罵街一樣,隻是用詞稍微文雅了一點。
唯一受傷的就是嫻妃了,她已經儘力的縮減自己的存在感了,皇後還是時不時將她拎出來。
請安回去以後,嫻妃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心裡不快,叫了那個姑姑過來,吩咐了兩句。
於穗歲一覺醒來日上三竿,春竹她們沒有叫她起來請安,那就是說乾隆又免了她請安。
春枝:“娘娘,剛剛皇上遣李公公送了不少的賞賜過來。”她的眼神往外間看去。
皇上今日看起來心情很好,送來的東西比之前的都要多。
於穗歲:難不成是昨晚他不行的補償?
換好衣裳之後,於穗歲出了內室,見那中間的八仙桌上,滿滿當當的堆著一桌子的東西,其中一半是各種的布料。
“分類收拾好了放到庫房去。”現在還是在三年的孝期,雖然皇宮沒有誰正經守完這三年的,不過這衣裳大家都是儘量選擇素色的。
春竹拎著食盒進來,於穗歲問了句,“王林呢?”這個活一直是小太監王林在做。
春竹一邊將食盒裡的早餐擺上另一邊的月亮桌上,一邊解釋道:“王林那傻子,今早起來急了,一頭栽在地上,頭跟手都破了。”
說是做夢,夢到自己起晚了,然後著急一下起來猛了,沒站穩,磕到了炕上。
“看了沒有,嚴重不?”
春竹:“看了看了,娘娘彆擔心,一早就請了太醫院裡的學徒過來,沒有大事,就是磕破了,因著上藥後味道有點大,他這幾天就不往主殿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