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點頭,又伸手撈了果汁過來喝了一口,“姐姐,就是我們閒話罷了。”她跟乾隆還沒有到那個關係上,這討論這個,乾隆心裡指不定要怎麼準備處理她。
乾隆可是不會願意她對皇位有心思的。
高輕鳶:“你最好如此,彆跟皇上什麼話都說,他那個人,一貫是有三分能演三十分出來。”以前是一葉障目,現在沒有了那些個迷霧,瞧得越發的分明了。
皇上就不是個深情長情的人,這舒嬪的牌子,她也沒見皇上少翻。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男人才是最擅長裝深情的人,這乾隆現在正是演得上頭的時候。
高輕鳶頻頻點頭,這話是真的,皇上以前最是喜歡在酒後說一些深情的話,那個時候她還以為是真的,酒後真言嘛,隻怪她當時太年輕,迷了一輩子的眼。
“這話太真了,要是我早知道,就不會陷得那般的深。”其實現在想來,這後宮裡的事,罪魁禍首就是皇上。
他的女人太多,而資源有限,她們為了寵愛也好,為了前途也好,還是為了改善生活也好,她們都不得不去爭,不得不去為了前麵掛著那根蘿卜,圍著皇上轉。
於穗歲對高輕鳶這件事是閉口不言,她沒有必要在事過境遷之後,站在高點,對她曾經的情感指指點點的。
即便高輕鳶現在恨不得回去掐死曾經的自己,可是她也不會去說。
那是她的曾經,一點一點的走到了現在,那些是她的過去,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夏日的傍晚,夜風習習,於穗歲跟高輕鳶坐在院子裡擼串喝酒,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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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養病三個月,終於是從皇宮搬來了圓明園。
嫻妃也跟著皇後一起,來了圓明園裡。
幾個月不見皇上,嫻妃之前對他的那點怨怪,早就隨著夏日的熱風,蒸騰消散於空中。
皇後的身體還是沒有好全,隻是皇上在園子裡常住,她這個皇後肯定不能死守皇宮。
來了園子之後,安靜了不過五六天,皇後就開始要求嬪妃來請安。
高輕鳶打著哈欠,由著秋芹給她上妝,今日也不知道皇後要唱哪一出戲。
隻盼皇後不要太離譜,她不想如今這樣安靜悠閒的日子離她遠去。
嬪妃們都是哈欠連天,這小半年不請安,乍一下要這般早起,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
高輕鳶是姍姍來遲,到的時候跟皇後前後腳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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