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
張雲清忽然找到了竹青。
“可否隨我去一趟尚陽城。”她道。
竹青愣了一下,隨後點頭,“自然可以。”
於是張雲清便召喚出龜龜坐騎,載著二人朝尚陽城的方向去了。
二人坐在龜龜背上,張雲清回頭瞄了他一眼,問,“當初尚陽城的張準葉霜案是你負責的吧?”
竹青疑惑的看她一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不錯。”
“那當時,你都查出什麼了?”張雲清開門見山。
竹青皺眉,沉思片刻,“這是仙刑司內部機密,恕我不能告知。”
張雲清歎了口氣,這人前兩天還信誓旦旦要報答她來著,結果居然連個案子信息都不肯透露。
不過她也能理解。
“那我換個問題,血脈之咒究竟是什麼?”
竹青沉默了一下,隨後緩緩開口,“這種東西三言兩語很難解釋清楚,仙刑司律例中,血脈之咒乃是禁術。”
原來是禁術,難怪她怎麼都找不到相關信息。
“這種咒術幾近逆天,可以竊取後人氣運為己用,先人受益,而後代遭受反噬,妖,魔,混沌,都有能力施展這種咒術。”
“那......”張雲清不著痕跡的瞄了自己一眼,“那後人會受到什麼反噬?”
“氣運不濟,命途多舛,或短折而死,或顛沛流離,或纏綿病榻......等等。”竹青想了想又補充道,“倘若他的後人原本應是修仙奇才,而被竊取了氣運後可能就是個普通凡人,且體弱多病,厄運纏身。”
“但咒術的威力會隨著後代逐漸減弱,我當時查張準葉霜案時,張準體內的血脈之咒已經很微弱了,後來我曾暗中探過張家另外兩位下一代的後人,一女為張雲清,體內尚能察覺到一絲微乎其微的咒術反噬,另一女為張華悅,體內卻是乾乾淨淨,絲毫不見血脈之咒。”
“這正常嗎?”張雲清問。
竹青搖頭,“自然不正常,張華悅與張雲清乃是同輩,體內的咒術之力也應當是同等的。”
“所以呢?”張雲清皺眉。
“所......”竹青忽然住口,看了一眼張雲清,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與你說的夠多的了,其餘的,我真的不能透露。”
張雲清搖頭歎氣,“所以,那張千林有蹊蹺?張準夫婦都死了,張千林卻沒死,不僅如此,就連他女兒都被清除了血脈之咒,覺醒了水火混元天靈根。”
竹青皺了皺眉頭,“有關咒術這些東西,我們靈族修士研究並不透徹,也許是有彆的可能的,比如那張雲清,雖然體內有著咒術反噬,最終不過是個偽靈根,但如今她能成為神霄宗宗主親傳,可見氣運似乎並未受到太大影響,甚至可以說比張華悅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因此,對待張千林或許需要重新看待。”
張雲清無聲的搖了搖頭,原主確實是死了的,12歲短折而死,可沒逃過那咒術反噬。
所以張千林,就是有問題!
“仙君為何忽然問到這樁舊案?”竹青疑惑。
張雲清想了想,信口胡謅道,“昨日做了一夢,夢中有根胡蘿卜對我說,讓我查清楚張準葉霜案的真相,說是關乎到修真界的未來,我一聽,那必然是要查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