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獄望著她的背影想,這般思無邪者,若是願意親近妖族,倒是可以用神凰族的秘法,為她養出個靈根來。
不過此人一介凡人竟能入神霄宗,想來身上必有不凡之處。
她沉思許久,某一日,看到那凡人來膳堂吃飯時,她轉身問旁邊的一位大廚“你下次休沐出去不?出去的話幫我從凡人那帶點有意思的畫本回來,我給你十塊靈石的代購費。”
“我哪能次次休沐都出去呢,我也有事兒!”
果不其然,那凡人朝她看了過來“姐姐,我幫你帶吧”
她在山門前看著那凡人離去,於是給花清逸發了靈言“我讓一個小姑娘去禾桃屋找你拿點畫本,你用陣法幫我測測,看她身上究竟有什麼獨特之處。”
本源神明張雲清行走於時間長軸之上,一步跨越至時間長軸的末尾,即便她是本源神明,但也隻能去往過去,而無法前往未來。
時間線歸於最新,張雲清看到四海升平,她懸停在神霄宗上空,俯視著她所封賜小世界神明。
此時無數弟子齊聚在長劍廣場上,氣氛看上去似乎格外的哀默。
玄正卿手中握著一枚血珠,血珠暗淡,顯然是一位隕落的弟子所留下的星燈。
旁邊的玄長老歎了口氣“雲清驟然隕落,卻連行凶之人的麵容都不曾留下,也不知對方是何人物啊”
是了,此間世界已經沒有張雲清了,張雲清的軀體被她送往過去,搭建了本源世界通往滄瀾小世界的虛界。
因此,曾經在神霄宗所留下的星燈,自然也就隕落了。
玄正卿目光悲痛“能殺死她,且我無法追蹤的,想必隻有本源世界的神明了”
他收下血珠,指節握的發白,仰頭質問“天下已定,亂局已平,為何還要殺死她?”
似是為了回應他的質問,天際忽然掀起一陣波動,五彩霞光漫天,一道神隻懸停在玄正卿的對麵。
驟然出現的變故,頓時讓周圍眾人心生警惕。
“何人擅闖神霄宗!”
玄正卿抬手,止住眾人的喝聲,隨即拱手俯身“見過本源神明。”
張雲清俯視著他,隨即笑意盈盈的抬起了手,掌心一塊隊伍令牌滴溜溜的轉動著“我比較喜歡聽你叫我師父。”
玄正卿抬頭,看到那塊熟悉的令牌時不由愣住了,這是張雲清曾經給過他很多次的令牌,雖然至今不知曉究竟有何效用,但很明顯,它幾乎已經成為了張雲清身份的象征。
想到這裡,他驀然笑了出來,猶豫了幾息還是開口叫出了此前張雲清多次調侃,而他從未叫過的稱呼“雲清師父。”
張雲清去了佑之道,封賜佑之道成員為神明後裔,由於身具強大功法,故勒令其不可入世乾涉他族紛爭,影響世間平衡。
她修改了佑之道功法的規則,一旦心生邪惡之念者便不受神明庇佑,將會自動被驅逐出佑之道,失去神明後裔的身份與強大能力。
而她所賜予的強大技能也將作為可感悟的功法,於神明後裔中代代流傳下去。
佑之道偏安一隅,收回大陸上所有駐點,從此不再入世。
經過神凰秘境的時候,張雲清揮手,那具融入了秘境的神凰軀體被提煉出來,恢複了她原本的模樣,少女美好曼妙,傾國傾城。
她將軀殼送到了神凰族,這是花獄的軀體,本該屬於她。
途經禾桃屋的時候,張雲清輕輕一個彈指,一道傳音符落了下去,出現在花清逸的麵前。
隻見上麵寫了幾個金燦燦的大字修仙者大會。
花清逸疑惑,踏出門外望了望,卻沒有見到人影。
許是出於好奇,她頭一次作為靈淵宗宗主的身份出現在修仙界眾人麵前。
修仙者大會上,一個個少年逐次上前測試著資質,過程不免有些乏味,就在花清逸哈欠連天的時候,下方測靈碑忽然爆發一陣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