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坤但聽這些挑撥離間之言,果然中計,心裡果然很不舒服,不由暗罵石天雨:石天雨,你這小狗崽,現在不僅學會拉攏民心,還學會拉攏本府的麾下了,你想挖牆角啊!
哼!老子整死你,再不要你的臭錢了。
姥姥的,你還想當老子的女婿,吃屎去吧!
我呸!
戴坤思忖至此,側身惡狠狠的怒瞪了石天雨一眼。
聽著這些挑撥離間之言,石天雨尷尬一笑,說道:“向大人說笑了,其實本官隻是替戴大人辦理一些瑣碎事,分擔戴大人的公務壓力,替戴大人跑跑腿,這些小事情,不值一提。”
“哈哈!”
向來香、鄔正道等人察顏觀色,看到戴坤神情不對勁,看到戴坤怒瞪石天雨,不由得意的大笑起來。反正隻要能修理石天雨,心裡就快樂。
反正石天雨現在”沒有“任何”後台,“沒有”任何大樹撐腰,就往死裡整石天雨吧。
“報!布司府參議安子午安大人親自送吏部公文而來,請諸位大人到府衙公堂上去。”
府衙公堂大門口外,還有黑積積的騎兵和神弓手。
知道戴坤是想提攜自己的意思,看到公堂上沒有其他人了,便遞與安子午兩隻金元寶。
石天雨躬身說道:“謝謝!”
心裡暗道:難道是我的戶籍之事被查出來了嗎?
不應該呀,魏雪妍不是一直在暗中幫我嗎?
哦,不對!周應秋是魏忠賢的人。
此時,有捕快跑進戴府來,急匆匆的大喊大叫。
含糊其辭,隻勸戴坤少管閒事。
安子午走到石天雨跟前,和顏悅色的說道:“為提高地方官員素養,經內閣議定並奏請萬歲爺準允,在國子監輪訓正五品以上地方官員。石大人,你政績顯著,可是榜上有名啊!吏部尚書周應秋周大人以八百裡加急的方式,派人快馬知會川中三司抽調川中精兵強將護送你進京聽訓。”
嘿嘿!以我的武功,獨自殺出京都,還是有希望的。
隻是,官場中事,越是神秘,越會引發人的猜想。
石天雨閃身進府,牽手張慧,來到庭院的一顆棗樹下,低聲講述了情況。
安子午接過兩隻金元寶,趕緊收好,生怕彆人看見。
一隊侍衛和騎兵策馬緊緊地跟著石天雨而去,生怕石天雨會逃跑似的。
安子午笑道:“戴大人,這是朝廷的事情,咱們官品不高,最好不要過問朝廷大事。”
“呂大人真是信任戴大人啊!”
看到石天雨後麵跟著那麼多的精兵強將,張慧不由大吃一驚。
這陣仗,十分的嚇人。
戴坤躬身說道:“諾!”
聽到一陣馬蹄聲響,張慧開門相迎。
又吩咐石天雨先回府一趟。
鄔正道隨即躬身對安子午說道:“安大人,這是下官的小小心意,請笑納,請多多關照。”
但見公堂上,內外都布滿了成都布司府來的侍衛。
戴坤飄飄然一會,又抱拳拱手,躬身對安子午說道:“安大人,你待石大人走了之後,才告知本官舉薦通判之職,是不是石天雨戶籍之事被人揭發了嗎?”
安子午看著石天雨走出府衙公堂,便又轉身對戴坤說道:“戴大人,石大人進京聽訓,涪城府衙所遺通判一職嘛,呂大人讓你舉薦人選,報呈布司府經呂大人加批語後再報吏部審定。”
安子午又側身對戴坤說道:“戴大人,請你組織官差鄉民相送石大人出城吧。涪城的百姓喜歡石大人,擁護石大人,得讓他們知道石大人的去向。不然,民心會亂的。哦,對了,石大人,你也回府一趟,準備準備吧,待會就走。”
頓時,府衙公堂之上,對戴坤的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當然了,戴大人是呂大人的老部下了。”
石天雨連忙拱手道謝,臉上波瀾不顯,內心處變不驚。
“走,快!”戴坤急朝石天雨、向來香等人揮揮手。
沒有人能看出石天雨的神情變化。
“咱們戴大人德高望重啊!”
眾人急急來到府衙公堂。
安子午這種布司府參議類的官員,也隻能到府州縣去打打抽風了。
戴坤激動的說道:“謝謝安大人!謝謝呂大人!”
要不,怎麼讓我走的這麼急?
又怎麼會讓這麼多兵馬護送我一個小通判進京呀?
石天雨回到破爛石府。
很不甘心組織鄉民相送石天雨。
心想至此,便轉身走出了府衙公堂。
魏忠賢想讓我死,絕對不會讓魏雪妍知道的。
又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說道:“哈哈!鄔大人,你很快就會接任通判的!哦,不,叫作官複原職。”兩人隨即在公堂後麵的內堂坐下,聊得不也樂乎。
戴坤不敢再提此事,便說道:“謝謝安大人提點。哦,本官去組織鄉民,鄔經曆陪安大人聊會。”躬身朝安子午拱拱手,領著一眾官差而去。
張慧頓時心頭一陣悲涼,一陣傷感,急忙勸說道:“公子,官場實在太凶險了。
朝廷既然是召你進京聽訓,那為何派這麼多兵馬跟著你呢?此事,情況不妙啊!咱們逃吧,歸隱山林,逍遙自在的過日子,反正咱們家不缺錢。”
說罷,滴著淚水,撲入石天雨的懷中。
石天雨能感覺到張慧的身子在顫抖,便輕輕的分開張慧,憐愛的說道:
“慧兒,彆擔心,彆害怕。
我一直在行善積德的,你快快收拾行李,領著安老伯夫婦到穀香去找唐關,找朱主薄,順便把情況告訴現在在田間地頭懸壺濟世的賀蘭敏月。
記住,一定不要亂。
你還有師門,還有師兄弟,還有師姐妹,還有很多的嫂子和侄子。
你的親人有無數。
我現在對你說的話,你也轉告賀蘭敏月吧。
切記,勿亂!”
說罷,掏出錦帕,為張慧拭淚。
接著,石天雨又對張慧說道:“清者自清!我心不齷齪,也無做過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