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望著唐關、宋子青、潘棟等人的黑眼圈,心裡有些許感動。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唐關他們在行動上體現出對石天雨的忠誠。
雖然也是在利用石天雨來掩護他們在官方的潛伏。
張慧激動的驚叫道:“真的嗎?哇!公子,您真是福大命大呀!戴坤每整您一次,您都官升一級,真好!慧兒呀,這回倒是希望戴坤能多整您幾次了,那樣,您的官就升的更快了。”
當即又蹦又跳,拍手叫好,喜極而泣。
石天雨動情的說道:“好慧兒,不要哭,我曆經了那麼多魔難,自然會有法子解決困難的。”
伸手牽過張慧,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心裡卻暗道:我之拉郎配,卻沒想到張慧反而是潛伏在唐關身邊的最好的臥底。
這也是天意啊!
天不滅我,我就有美好的前途。
安印其、李以玉夫婦,還有郭先光,皆是怔怔的望著石天雨,皆是如夢似幻。
沒想到假戶籍事件發生後,石天雨不僅能安然無恙,相反還升官了。
石天雨現在竟然是從二品官員了,位列於朝廷的文武百官之列了。
真不簡單!
太了不起了!
但是,這也太玄幻了吧?
宋子青眼含淚花,激動高叫:“太好了,石大人,之前,我們可擔心死了,唐兄弟都準備好殺進皇宮裡去救你了。”
在魏雪妍給石天雨提供的大乘教餘孽的名單之中,沒有宋子青的名字。
宋子青對待石天雨,應該是真誠的。
但是,石天雨能從宋子青的話語中分析的出來,唐關說要到皇宮營救石天雨,乃是假話。
說說而已,即便是鐘萬旺和熊百通這類高武之人,也不敢輕易進入皇宮啊!
進去容易,出來就很難。
隻要萬元康、李振海、慕容勝、寇延明、羅列凡、吳寒真等人在皇宮,任江湖上哪位高手,想在皇宮裡作案,都不太可能的。
僅僅是萬元康的化骨綿掌,在江湖上幾乎就沒有對手。
石天雨低聲說道:“小聲點。這是京都,可是有熊百通等武林中人在潛伏,他們一定在想如何才能暗殺我之事。你們各自找房間歇著吧,養精蓄銳,做好撕拚的準備。慧兒和賀蘭敏月留下,我有話對她們倆說。”
連忙製止宋子青等人大聲說話,又分析眼前險境。
眾人點了點頭。
風天柱和韓朝真兩人便領著唐關、宋子青和潘棟去歇息了。
石天雨招手張慧、賀蘭敏月,讓她們幾個跟著自己走進書房裡。
讓郭先光領著安印其夫婦到兩輛馬車上去休息。
這間小小的書房,一切都沒有改變。
風天柱和韓朝真兩人不喜歡看書,甚少到這間小小的書房裡來,隻是偶爾來打掃衛生。
進入書房,張慧低聲問:“公子,有何要事?”
石天雨一笑,抬起左手中指,說道:“沒什麼事情,咱們回仙界去好好休息。”
說罷,便將張慧和賀蘭敏月飄移到係統空間的03號儲物櫃裡。
頓時,03號儲物櫃裡,一陣歡聲笑語。
嘟嘟和詩語跑過來,親熱的咬著賀蘭敏月的褲腳。
眾人輪流抱過小石冰冰,樂壞了。
把石冰冰親的滿臉都是口水。
賀蘭敏月拉過石天雨,低聲說道:“公子,你可知道唐關的秘密?”
石天雨低聲說道:“知道了,大乘教餘孽。你讓天地會的弟兄們密切關注唐關等人。”
賀蘭敏月點了點頭,便去沐浴更衣,然後去休息了。
石天雨陪伴汪靜一會,逗弄石冰冰一會,便領著湘湘、依依、凡凡等七名美妾,拎著藥箱,來到05號儲物櫃裡,看望安兒,準備給安兒接生。
安兒快要生了,安大娘等到安兒生了孩子之後,就回江南,喬遷新居。
然後,石天雨回到地麵上,回到小小書房裡,取一本書來看。
如此,靜候吏部派人來通知,來護送自己到川中上任。
但是,周應秋忙於為魏忠賢祝賀,忙於替魏忠賢迎來送往。
可能一時忘記要派人護送石天雨回川任職之事。
晚上,眾人起床,聚在一起吃晚飯。
唐關不見張慧,不解的問:“石大人,慧兒呢?”
石天雨笑道:“我在京都還有幾處大宅子,慧兒和敏月去打掃衛生去了。”
再也不會對唐關等人說實話了。
潘棟好奇的問:“石大人,萬歲爺是如何相信你的?”
石天雨含笑說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咱們還是多想想未來。哦,吃完晚飯,你們幫忙收拾一下,不能讓風天柱幾個男人來乾這些事情。”
不敢擅自談皇宮中的秘密,又分派人馬,分散眾人注意力。
眾人便低頭吃晚飯。
飯後,唐關等人連忙提水打掃衛生。
宋子青剛提水至庭院,忽然驚叫一聲:“不好,屋頂有人!”
眾人急急抽刀拔劍,奔至庭院,紛紛喝問:“誰?”
唐美玲飛躍而下,持劍俏立於涼爽的夜風中。
石天雨驚叫一聲:“玲兒?真的是你嗎?”
喜出望外,張臂上前,要擁抱唐美玲。
但是,彭金石、荀金翅、白家新、姚潮海等人也一飛而下,圍在了唐美玲的四周。
石天雨急急收腳立定,合攏了雙臂。
宋子青急急扔水桶一邊,拔劍而出,生怕彭金石又是來行刺石天雨的。
唐美玲收劍入鞘,對石天雨淡淡的道了一聲:“你沒事就好!”
便又飛上了屋頂,飄然而去。
石天雨“誒”的一聲,歎了口氣,卻又不便追趕唐美玲,生怕刺激彭金石。
畢竟,這裡是京都,不便發生什麼事端。
荀金翅幾個師兄弟朝石天雨“哼”了幾聲,也飛身而去。
不過,彭金石卻留了下來,沒走。
似乎神智已經恢複,抱拳拱手,對宋子青說道:“宋兄,兄弟想留下來,可以嗎?”
看看宋子青一幫故人與石天雨情同手足,回憶起往事,又想到自己與唐美玲再無可能,便想與眾人重修於好。
“這?!”宋子青生怕彭金石還會暗算石天雨,不敢答複,結巴了一句,便側目而視石天雨。
石天雨一副萬分激動的樣子,說道:“彭兄,你能留在小弟身邊,小弟十分高興。你文武雙全,小弟還打算重用你呐。”
和顏悅色地拉著彭金石,走回廳堂,扶著彭金石落坐。
剛才,看到唐美玲隻是來看自己一眼,石天雨心裡便明白,其實,唐美玲一是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事情,安不安全?二是送彭金石回來的。
但是,石天雨現在對人的真誠,要視情況了。
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生怕沒朋友,對誰都真誠。
彭金石似乎想通了,也被感動的眼淚汪汪,哽咽的說道:“謝謝!兄弟不計前嫌,愚兄好生感動。”宋子青、唐關、潘棟、安印其、李以玉等人又是一呆:石天雨現在處理各種事宜,真是高深莫測,令人費解,越來越讓人敬畏了。
石天雨竟然敢留彭金石在他身邊?
彭金石可是隨時會發瘋的癲狗啊!
潘棟心存疑慮,當即訓斥彭金石,怒道:“彭金石,你若是真心回到石大人身邊,潘某將視你為兄弟。如若不然,潘某可不會再對你客氣。”
彭金石臉顯愧色,起身拱手,大表真誠,躬身說道:“潘兄放心,彭某之前數次失態,暗算石兄弟。但石兄弟四次放生,已令小弟恢複心智。唉,小弟與師妹已無可能,否則,她也不可能奔波進京來看望石兄弟呀!現在小弟心中所想,便是跟著石兄弟弄個一官半職,有朝一日,隨石兄弟到遼東打仗去,好好收複故土。”
“真是好兄弟!”宋子青聞言,上前緊緊擁抱彭金石。
“宋兄!”彭金石忽感心頭一陣溫暖,也張開雙臂,激動的擁抱宋子青。
石天雨笑道:“好了,都是一家人,往後有官一起當,有機會就一起並馬齊驅遼東,收複失土。”上前分開他們,豪邁放言。
但是,心裡很明白,彭金石的表態太虛假了。
現在,也看出來了,隻有宋子青對石某人是真正真誠的。
唐關聞言,精神大振的說道:“好!到遼東打韃子去!”。
石天雨急忙說道:“噓!小聲點!”
眾人想想那些江湖中人也到了京都,急急捂嘴,然後坐下。
宋子青堪堪落坐,便側身問石天雨:“大人,你為何不向萬歲爺申請到遼東去打韃子呀?”
石天雨笑道:“申請過了,可是魏閹一夥阻攔,萬歲爺也偏向於魏閹他們,所以為了平衡關係,晉升我為從二品官員,卻也加封魏忠賢為九千歲。”
起身答話,背手踱步,一副頗為不甘心的樣子。
宋子青聞言,不由唉聲歎氣的說道:“唉,可惜嘍!”
唐關略一思索,便起身勸慰宋子青,說道:“自古以來,既然有忠臣,便自然也會有奸臣。石大人去遼東打仗之事,遲早會獲準的。小弟以為,咱們此番回川,最重要的是要做出比在穀香更大的政績來,再讓萬歲爺另眼相看。”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嗯!萬歲爺說了,會讓吏部為我騰出一個地方主官的空缺來,並讓我要抓好賦稅,充盈國庫。好了,大夥不必一時喪氣,咱們全都有機會作為地方主官的,也會有機會到遼東去打韃子的。”
繼而又豪言起來,以激勵眾部屬振作精神。
風天柱急忙說道:“石兄弟,愚兄二人也想跟你回川。”
想想還是當地方主官威風,便向石天雨提議,欲隨其南下。
石天雨說道:“為官不一定要回川。小弟走了,李大人又去了邊關,誰能來保護皇後周全?二位兄長還是守護皇後之寢宮吧,小弟一定向皇後薦舉你們倆高升的。另外,二位兄長還要代表小弟去看望即將回京的殷大人,替我謝謝他奏請萬歲爺為我澄清謠言一事。”
連忙勸阻,又請風天柱二人替自己去感謝殷有招。
已經從魏府裡偷聽到了殷有招曾請江湖高手送折子給張皇後,以確保自己無事。
風天柱說道:“石兄弟,夜潛入宮替殷大人送折子的是‘飛鷹神探’謝文,劉森已經獲準前往邊關殺敵了。”這才想起忘了告訴石天雨此事。
宋子青聞言,插話進來,說道:“謝文出手相助,已經是在意料之中。隻是為何劉森能獲準去遼東抗金,而石大人卻不能獲準呢?”
風天柱急忙解釋,說道:“劉森品級低,也不是地方主官,邊關的風大人派人去涪城調檔案即可。而石兄弟是地方主官,調職或晉升都須經過吏部甚至必須經過萬歲爺同意。聽說風大人就請石大人去邊關打韃子之事,已經致函給吏部了,但是,吏部尚書周應秋不答應,理由是石大人抓稅賦有方,剿匪有力,愛民如子,朝廷急需要這樣的地方官為國庫出力。”
便將打聽來的情況告知眾人。
唐關聞言,甚是憤慨,拍案而起,罵道:“姥姥的,想不到石大人額外為朝廷獻銀數十萬兩,這一功績,卻成了魏閹一夥阻攔他去抗金的借口。”
石天雨連忙佯裝出黯然神傷的樣子,低頭無語。
要想在朝野之中立於不敗之地,必須鍛煉好自己的演技。
宋子青見狀,長歎一聲,說道:“唉,江湖謠言,不僅可以殺人,也可以拆散良緣啊!”
遂想起了彭金石以前所說的石天雨強占唐美玲的話來。
彭金石聞言,急忙上前向石天雨道歉,說道:“石兄弟,對不起,愚兄錯了,還釀成了你與劉安兒姑娘之婚變,愚兄一定會擇機去遼東,找劉姑娘替你解釋的。”
話是如此,卻不知道劉安兒已經成為石天雨的夫人,正懷著石天雨的骨肉,快要生養了。
石天雨心想:有個係統真好,可以掩飾很多事情,也可以替我藏夠萬年錢糧,還可以幫我修仙。不然的話,我那麼多妻妾,又一直遭到江湖中人的圍殺,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安置安兒她們好。
潘棟遂上前怒斥彭金石,罵道:“彭金石,你還會說對不起?對不起有啥用呀?石大人與劉姑娘原本是大好姻緣,而今卻讓你弄得勞燕分飛了。”
宋子青急急上前去拉開潘棟,說道:“莫急,劉姑娘肯定很愛石大人的,良緣天注定。”
唐關開玩笑說:“瞧不出宋兄倒是情場高手呀!”
“哈哈哈哈!”
眾人捧腹大笑起來。
風天柱忽然想起了什麼,對石天雨說道:“謝大俠說熊百通等人在秦正旺的府中,讓石兄弟你到京都後一定要小心,他說江南武林中人都盼你無事,都相信你是一心為民的好官。”
石天雨感慨的仰天說道:“謝叔父,小侄一定不會忘記你與殷大人的大恩大德的,為何你不留下來,與我在京都見上一麵呢?”
眾人無語,眼眶都是濕濕的。
唐關機靈的高叫一聲:“好了,大夥輪流去沐浴更衣吧!累了,早點歇息。隻是,今晚得又有人去睡柴房嘍!”
如此,分散眾人的注意力。
彭金石被這種大家庭的溫情感動的熱淚盈眶。
石天雨忽然想起了什麼,遂拉起風天柱和韓朝真二人就走。
月亮隱入雲端,星星閃閃爍爍。
張皇後打探到早朝的消息,回到寢宮,嘟起小嘴,不滿地對朱由校說道:“萬歲爺,你乾嘛說是臣妾舉薦魏忠賢為九千歲的呀?那不是要讓臣妾承受天下罵名嗎?魏忠賢明明真是放風造謠中傷石愛卿的惡賊,你卻說是魏忠賢舉薦石愛卿晉升從二品官員的,那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朱由校連忙解釋說:“皇後,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濱莫非王土。石愛卿與魏愛卿之間的磨擦,在彆人眼中是莫大的事情,在朕的眼裡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古人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嘛。你不是經常說魏忠賢想謀害你嗎?朕就是想讓魏忠賢對你感恩戴德呀。”
張皇後聞言,頓時作聲不得,默默無語。
朱由校說的也確實是在理。
沉默一會,張皇後又不滿地質問:“你是怕石愛卿借謠言之事殺了魏忠賢吧?所以,你采取三方平衡策略來解決這個問題,不僅澄清石卿家的假戶籍謠言之事,還加封於他,令他感受皇恩浩蕩,不敢再為難魏忠賢。同時也為了安慰魏忠賢,又采取加封魏忠賢為九千歲的方式,讓魏忠賢這個死閹賊始終淩駕於石愛卿地位之上,對吧?”
不解的是,為什麼朱由校那麼寵愛魏忠賢呢?
其實,朱由校寵愛魏忠賢是另一碼事,更重要的是通過閹讜來打壓東林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