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笑道:“意兒,我隻是感覺好奇怪!以前,我每次過來,都是看到戴玉環在侍候你,侍候伯父,怎麼這次來,沒見到她呀?
就因為拿了我那麼點錢,她們就辭職了?不會吧?
那點錢,也夠她們生活一輩子嗎?
現在,很多地方都鬨旱災,鬨蝗災,很多人沒飯吃。
聽說在西北一帶,已經出現易子而食的現象。
我們涪城算是相對較好一點點的。
但是,我看這麼些天,街上的乞丐,又多了許多。”
戴如意這才消除疑慮,說道:“戴玉環她們不一樣啊!有幾兩銀子,就激動的不得了。在我家當丫鬟,比鄉下的那些村民,可好多了,至少偶爾有肉吃,住的房子也不漏雨。
至少,這裡也是府城,比縣城大很多。
所以,她們拿點銀子之後就辭職,然後回鄉家嫁人去,也是很正常的。
鄉下的那些姑娘,一般十四五歲就成親了。
戴玉環今年十六歲,如果在鄉下,她至少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誒,你這個富家公子,哪懂的這些事呀!”
石天雨“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又將乾坤聖水收入懷兜裡。
鄔正道和程修竹兩人聽得戴府大亂,趕緊從書桌下鑽出來,偷偷溜走了。
兩人一路小跑,來到了城南鄔府。
鄔正道停下腳步,氣喘籲籲的破口大罵戴坤:“姥姥的,咱們都給戴坤耍猴戲了,原來他與石天雨早已經是一家子了,唉!沒想到戴坤這老不死,竟然挖了那麼多坑給老子跳。誒!老子被他害苦了。現在,老子才明白過來,老子怎麼會丟失通判之職,原來一切都是戴坤在挖坑給我跳。”
罵罷,又牽手程修竹走進鄔府,直接來到書房裡。
程修竹替鄔正道關好房門,也破口大罵戴坤:“哼!涪城最卑鄙無恥之人,便是戴坤了。
這個老柴骨竟然拿女兒當交易,真不要臉!
一會兒說把戴如意許配給呂公子,一會兒卻讓石天雨與戴如意親熱。
戴坤這老不死,臭不要臉的。
枉咱們給他送了那麼多錢。我呸!死柴骨,早點去死吧。你活在世上真丟人。”
鄔正道坐在椅子上,仍然喘著粗氣,說道:“程兄弟,你罵的好。咱們一夥還在聽戴坤的話,苦苦與石天雨作對!誒,戴坤卻授意石天雨來整咱們。姥姥的,戴坤還是不是人呀?
他怎麼這麼毒呀?枉那向來香整天服侍戴坤像老爹一樣,結果呢?卻被戴坤授意,讓石天雨把向來香送到地牢去了。誒!什麼世道呀?
戴坤這老柴骨怎麼就這麼毒呀?”
程修竹一邊罵,一邊吐唾沫,說道:“我呸,怪不得本官一直上不去,原來都是戴坤那老無能耍詭計,好讓乘龍快婿上去啊!真可恨!原來,向來香就是被戴坤故意整成那麼慘的。”
又浮想聯翩,對戴坤恨的咬牙切齒。
鄔正道仍然不解氣,接口怒罵道:“戴坤這老不死,還讓咱們秘密呈報呂大人,狠告石天雨那狗雜碎一狀。
現在,本官想想,戴坤老柴骨明兒肯定就會告訴石天雨此事,好讓石天雨明兒就來收拾咱們。姥姥的,咱們告戴坤去,把戴如意的醜事報到呂源那裡去。”
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馬上拿來紙筆。
程修竹罵了一通,心裡好受些,頭腦也清醒了些,連忙阻止,勸說道:“鄔經曆,且慢!”
鄔正道對戴坤卻仍然十分冒火,怒吼程修竹:“怎麼?你怕了?你程修竹堂堂一個縣令,還沒有被戴坤耍猴戲耍夠嗎?”
吼罷,忿忿的甩開程修竹的手。
程修竹卻耐心的解釋說:“鄔經曆,咱們是從戴府出來的,你若是將戴如意和石天雨的醜事呈報上去,呂大人肯定是雷霆萬鈞,不是上報吏部免掉戴坤,就是找借口拿戴坤開刀。你想想,戴坤是不是一下子就想到咱們兩人呢?
再者,事情的發生,肯定得有一個過程,需要一些時候,石天雨這邊,若是快速接到戴坤的密信,臨死前還不拿你我開刀嗎?石天雨那狗雜碎狠起來,比誰都狠!
你想想,那韓進,王才,向來香,路海,被石天雨整的多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