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滿天,變幻如海。
秦誌光吃了些乾糧,又含笑的對賀蘭敏月說道:“教主,咱們在這裡歇息,必定還會有人前來襲擊的。尤其是林銳之,心態極其灰暗,追求梅巧倩不成,又揮刀自宮,修煉辟邪劍法。
但是,真正的辟邪劍譜被梅仲秋那老賊搶去了,林銳之修煉到最後,練不下去了,因為他奪回來的假辟邪劍譜最後記載的全是假的武學內容。
他家的鏢局沒有了,父親也死了,最後一無所有。
所以,林銳之仇視天下人,尤其是對於俊美的男子,更是仇視。
黑木崖是他的最好的歸宿,如果東方不敗還活著,肯定與林銳之很聊的來。
所以,林銳之剛剛投奔到黑木崖,便成了這裡的其中的首領,看樣子,在這裡,其地位尚在杜靈龜之上。如果日月神教現任教主是西方亮的話,那麼,西方亮肯定也已經揮刀自宮,不然,與林銳之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賀蘭敏月也已經是一個美少婦了,對於男人揮不揮刀自宮的事,也不會有什麼不好意思,便笑道:“秦光頭,你很懂得心理戰術,和我家那個石大人一樣。你分析的太對了。”
三人大笑起來。
此時,太陽冉冉升起,朝霞彌散。
忽然,天空中響起了一陣銀鈴聲。
這種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從高而下的響起來。
而且,這種銀鈴聲由遠而近,十分迅速。
秦誌光笑道:“敵人來了,估計不是西方亮,便是地位僅次於西方亮的什麼人,武功肯定極高,大家小心點。待會,我扔火焰彈的時候,請虛妄法師助我一臂之力,同步推出你的般若禪掌,以確保那些火焰彈不會被敵人的功力反震回來,炸傷我們自己。”
賀蘭敏月翹指讚道:“秦光頭果然聰明絕頂!”
秦誌光伸手搔搔後腦勺,果然是一個光頭,寸草不生。
而賀蘭敏月又是一語雙關的,如此,逗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此時,鈴聲止歇。
一夥人抬著一棟房子似的大轎子,從天空中飄飛而下,氣勢十分壯觀。
那頂轎子十分豪華,真像豪華客棧裡的豪華上房。
賀蘭敏月側頭看時,感覺這頂轎子對比之前石天雨花費不少錢雇傭轎匠所製作的那些豪華馬車箱還要豪華。而抬轎子和保護這頂轎子的這夥彪形大漢,全部身穿黃衫。
這些黃衫皆繡著黑色的巨蟒的圖案。
杜靈龜、林銳之也身在其中,也已經換上黃衫,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除了那些彪形大漢之外,還有十二位長相很美的身材纖長的侍女,分彆是身穿白衣長裙、黃衣長裙、紅衣長裙、青衣長裙,侍候在這頂大轎子前後左右,或抱著瑤琴,或是手執玉笛,或是懷抱二胡,或是拎著琵琶,或是抬著古箏。
她們飄身而下,便在轎子前擺放各種樂器,然後彈琵琶,拉二胡,吹笛子,演奏各種樂器。
輕輕數響琴簫和鳴,樂聲縹緲宛轉,非常動人。
也如此襯托轎子裡的主人不一樣的尊貴身份。
賀蘭敏月一怔。
秦誌光急忙說道:“塞棉團,這是魔音!”
說罷,急忙掏出棉花團來,要塞在耳朵裡。
便在此時,石天雨淩空飄下,笑道:“不用,這樂音好聽。我喜歡。”
雖然笑聲不大,但是,蓋住了這群侍女彈奏的魔音。
而且,兩名彈古箏的侍女頓時心神大亂,竟然將古箏上麵的琴弦彈斷了。
賀蘭敏月驚喜的說道:“公子,你來了?太好了!”
習慣了稱呼石天雨為“公子”,改不了口。
賀蘭敏月跑到石天雨身旁,欣喜的伸手,挽住了石天雨的胳膊。
這一次與石天雨分彆,是賀蘭敏月自與石天雨相識以來,首次分彆這麼長時間的。
賀蘭敏月因為要去巡視各地分舵,由東南趕到西北來,花費了不少功夫。
故此,石天雨在震懾金錢幫和大乘教餘孽之後,趕來此地,隻是對比賀蘭敏月遲了一天。
一路上,石天雨施展“縱意登仙步”而來,也沒有看到魏雪妍率眾而來。
心裡估計魏雪妍率部乘船在接受謝文勸說之後,便在長江中段滯留。
於是,石天雨不管那麼多了。
反正在長江入海口的那些匪船已經全部被自己擊沉,魏雪妍以及三萬名錦衣衛再無危險。
相反,前往黑木崖的賀蘭敏月是最危險的。
於是,石天雨急忙趕到黑木崖來相助賀蘭敏月。
此戰,得按照魏雪妍所說的那樣,得把將來能夠參與大乘教餘孽舉事的各種勢力先滅掉。
預則立,不預則廢。
因為兒子朱俊凱已經被朱由校立為太子,遲早登基為帝。所以,正如賀蘭敏月所說的那樣,石天雨現在隻能死保大明江山,鐵了心的跟著朱家的皇帝走。
石天雨的笑聲響起,樂聲頓止。
這讓敵方甚是震驚。
那頂大轎子裡,緩步走出一個紅衣女子,年約十五六歲,身材窈窕,容顏如玉,潔白美麗,無與倫比。頓時,無數黃衫大漢一起跪在地上,猶如中邪著魔一般的異口同聲的說道:“恭迎文成武德、仁義英明少教主。”原來,從轎子裡走出來的乃是當今的日月神教的少教主西方智。
但是,從西方智的侍女能夠彈出夢幻魔音來看,西方智的武功肯定是極高的。
西方智擺擺手。
眾黃衫大漢便起身,各自抽刀拔劍,分成兩列,站立於兩旁,列隊護著西方智走向石天雨。
石天雨眼望美貌如花的西方智,能夠聯想到天宮之中那些披著七彩霓裳羽衣的仙女。
西方智實在太美了,身穿一襲紅裙,襯托著她的潔白水嫩的皮膚,顯得紅裡透白,紅白相間,煞是迷人。
眼望西方智既不打話,也不吭聲,向石天雨越走越近,眼神裡全是殺氣,令人不寒而慄。
秦誌光本能的手腕一抖,鐵鏈“嗖”的一聲,筆直的向西方智捅去,又內力一收,鐵鏈由直而彎,套向西方智的脖子,再內力一抖,猶如一把長達一丈多的巨型鋼刀,斜斜劃下。
如此一招三式,極是狠辣。
驀然間,紅影閃動,西方智飛身過來,夾手奪去秦誌光的鐵鏈,跟著斜身而前,五指伸張,往秦誌光的腦門插落。
果然武功奇高。
就連秦誌光這樣的高武之人,也是一招失手,兵器被奪,生命危險。
石天雨驀然分開賀蘭敏月,對著西方智,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
西方智猶如中邪一般的淩空旋轉身子,掉頭五指捏死了一名黃衫大漢。
而石天雨探手抓去,已經將那條鐵鏈抓回到自己的手中,並側身遞與秦誌光。
秦誌光左手虎口已裂,手掌全是血,便將鐵鏈套在右手手腕上。
賀蘭敏月急忙掏出汗巾,淋上些乾坤聖水,為秦誌光包紮傷口。
西方智驚叫一聲:“移花接玉?你是移花宮的弟子?”
五指從那名黃衫大漢的脖子裡鬆開,血淋淋的。
又揚手指著石天雨質問。
林銳之急忙拔劍而出,揚劍指著石天雨,尖聲叫道:“不是!那人是川中涪城知府石天雨,天下武林的惡魔,殺人如麻,四處劫掠,無惡不作。”
石天雨大怒,隨即使出“擒龍功”,對著林銳之就是虛空一抓,幾條無形似有形的金色巨龍頓時咆哮而下,圈住了林銳之,卷住了林銳之,拽起了林銳之。
西方智拔刀而出,縱身而起,劈向那些金色巨龍。
杜靈龜也揮舞“黑骨修羅掌”,拍向那些無形似有形的金色巨龍。
賀蘭敏月拔劍而出,握劍刺向西方智。
西方智握刀施展“迎風一刀斬”,對決賀蘭敏月的“長河落日劍法”。
二美淩空決鬥,身法均是飄忽靈動。
西方智形似鬼魅。
賀蘭敏月態擬神仙。
虛妄法師縱身一躍,揮掌拍向杜靈龜。
兩人也是淩空大戰起來。
眨眼間,幾條無形似有形的金色巨龍已經卷著林銳之來到了石天雨的麵前。
那些金色巨龍瞬間又霧化而開。
石天雨對著林銳之怒喝一聲:“為什麼要說我壞話?為什麼要敗壞我是清官好官的形象?為什麼?你為老百姓辦過實事嗎?”一聲怒吼,猶如晴天霹靂,半空驚雷。
這話既是對林銳之說的,也是對杜靈龜說的,還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的,態度鮮明,表明從此以後,誰敢說石天雨的壞話,隻能是死路一條,決不輕饒。
哢嚓!
林銳之頓時連人帶劍都被石天雨一聲憤怒的“獅子吼”震得四分五裂,身體散架而開,血水瞬間被蒸發掉了。林銳之的那把劍也裂成了碎片。
而林銳之站在石天雨身前的那個位置,瞬間塌方,形成一個巨大的深坑,直接就埋了林銳之的屍體的碎片。
刹那間,所有人的心頭俱是一震,杜靈龜和虛妄法師,賀蘭敏月和西方智都退躍而開,秦誌光被震得飄飛而起,急忙施展“千斤墜”,飄落於石天雨身後。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的看著林銳之渾身散架而開,慘死並裂成碎片又跌落在那個深坑之中。
西方智見林銳之竟然被石天雨一聲吼成了碎片,不由大吃一驚,感覺遇到了硬茬,此人不是自己可以力敵的,便揮揮手,一聲清叱:“撤!”
說罷,飄身而去,也不坐轎子了,在石天雨麵前擺不了架子,得回去向其父親西方亮稟報情況要緊。杜靈龜以及那些侍女和黃衫大漢,均是嚇得連滾帶爬的跑開,連那頂轎子也不要了。
石天雨走過來,認真觀察那頂轎子,又拔出沉香木劍,輕輕的敲敲。
錚!竟然發出金戈鳴響的聲。
這頂轎子竟然是精鋼所鑄,難怪那麼重,難怪要那麼多人來抬此轎。
既是精鋼所鑄,肯定還暗藏著兵器和暗器。
賀蘭敏月、虛妄法師、秦誌光三人跑過來。
石天雨向後擺擺手,說道:“這頂轎子裡有機關,暗藏著多種劇毒暗器。”
賀蘭敏月、虛妄法師和秦誌光急忙又散開。
石天雨認真觀察一會,了解所有的機關之後,便又轉身說道:“都過來吧,以後敏月可以借助這頂轎子殺敵。讓慧兒喬扮什麼新娘子,忽然按動機關,用暗器射殺敵人,殺敵人一個猝手不及。估計黑木崖之上,像這樣的轎子不少。”賀蘭敏月、秦誌光、虛妄法師等人急忙上前查看,都感慨日月神教數百年基業,果然實力非凡。
石天雨用木劍輕輕的指著那些暗器機關以及暗器出口。
賀蘭敏月、秦誌光、虛妄法師三人皆是點了點頭。
石天雨又笑道:“走吧,回家吧。”
說罷,將這頂轎子飄移到係統空間的大花園裡的大武庫裡。
賀蘭敏月、秦誌光、虛妄法師驚訝的說道:“回家?我們那麼辛苦,都打到這裡了,快到黑木崖了,就不打了嗎?”
石天雨含笑的說道:“此戰,主要是因為要保護三萬名錦衣衛。現在,三萬名錦衣衛已經被謝大俠勸說並停留在長江中段,咱們就沒有必要打下去了。傷人也傷己,非必要之戰,就不打了,咱們也得保存實力。”
賀蘭敏月嘟嚨著說道:“你是為了魏大美人吧?”吃醋了,很生氣,滿臉的憤怒。
石天雨橫臂摟著賀蘭敏月入懷,說道:“其實,我最愛的人是你。我把天地會和明教都交給你了,我所有的錢也是你的。所以,你對我要一百個放心。說白了,你是我唯一的夫人。”
“嗬嗬!”賀蘭敏月頓時甜笑出聲,笑嫣如花。
石天雨側頭看時。
秦誌光和虛妄法師皆是向石天雨翹起了拇指。
石天雨無聲而笑,也隻能這樣哄哄美女開心了。
而秦誌光和虛妄法師心裡皆想:男人的謊話,對於女人來說,就是真話。
而男人要說了真話,女人必定以為是謊話,肯定就會大發雷霆。
俺們的石大人真是太懂得心理戰術了,不愧是兩次威震遼西的抗金名將啊!
石天雨摟著賀蘭敏月下山,又含笑問:“你們的馬匹呢?”
真是無話找話,還想再哄哄賀蘭敏月開心。因為已經看到楓葉師太不在場,那些上等好馬也不在場,肯定就可以斷定楓葉師太去看管馬匹去了。
賀蘭敏月說道:“楓葉師太替我們將馬匹領到恒山派去保管了。我托楓葉師太給恒山派贈送了一箱銀錠,感謝恒山派以前對你的關照和支持。”
石天雨香了賀蘭敏月一口,說道:“敏月,你成熟了,真懂事,謀事周全啊!很好,錢是拿來花的,存起來的錢叫作廢銅爛鐵。錢花出去了,人氣就來了。”
“嗬嗬!”賀蘭敏月又是甜笑出聲,俏臉上都能夠擰出糖分來。
忽然,天空中,響起了一陣銀鈴聲。
這種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從高而下的響起來。
秦誌光笑道:“敵人又來了,估計這次來的是西方亮,武功肯定極高,大家小心點。”
石天雨分開賀蘭敏月。
眾人悠然轉身。
石天雨隨即從係統空間裡將柳如菲、巴圖銀萍、張慧、鄂爾多、李宮純飄移到身邊來,又探手取下兩袋手雷,分彆將兩袋手雷縛到張慧的背部上和鄂爾多的背部上。
李宮純來到地麵上,發現石天雨竟然有這麼多的妻妾,不由醋意大發,勃然大怒,握著拂塵,指著石天雨,張口就要怒罵:“姓石的狗!”話猶未了。
石天雨側身怒道:“李宮純,你若是不喜歡我,就馬上滾蛋。你姥姥的,真不懂事,不知道眼前是大敵當前嗎?你沒腦的嗎?你吃屎拉飯的嗎?”
這話既是罵李宮純的,也是說給諸位夫人聽的。
頓時,李宮純臉紅耳赤,趕緊閉嘴。
諸位夫人也是作聲不得,各自拔出兵刃,麵對強敵要緊。
秦誌光低聲對虛妄法師說道:“男人不狠,江山不穩。薛安安,你這老小子學著點,彆總是給楓葉師太欺負。”虛妄法師伸手急急捂嘴,生怕笑出聲來。
石天雨又使用“天遁傳音”,對大家說道:“待會,柳如菲、賀蘭敏月、秦光頭、虛妄法師一起對付日月神教的教主西方亮。李宮純和張慧一起對付西方亮的女兒西方智。
鄂爾多和巴圖銀萍一起對付杜靈龜。
若是那些小魚蝦殺過來,就用手雷對付。
我呢?就學曹操,去襲擊敵人的後方,搶他們的錢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