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隱若現的紗簾內,孫魯班香肩半露,唇若桃花。
她側身而臥,纖細的手指撫著臉頰,眼神狡猾地看向跪在床榻之下的男人。
“孫郎,明日你就要同陛下西行了吧?”
孫魯班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然而孫峻卻全然不敢怠慢,恭聲答道:
“是的,侄兒會帶外部督馬茂、無難督虞欽和武衛營一同前往武昌。”
“是嗎?”孫魯班微閉的眼眸忽然睜開,“父皇此役不帶解煩衛前去倒是稀奇,這麼說,是留略駐守京師了。”
孫峻點點頭。
其實他大概猜到了個中緣由。
一來自己深得孫權信任,認為他潔身自好,不參與太子與魯王之爭,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二來,因為以上原因,孫權此役是想讓自己去前線鍛煉鍛煉吧。
當然,這一切都是孫峻隱藏的好。
他微微抬頭瞄了一眼幾乎是衣不蔽體的姑母,吞了吞口水。
“父皇似乎想要重用諸葛恪,本宮聽聞,父皇下令讓諸葛恪從柴桑整軍出征,前往濡須拒敵。”
孫峻瞬間警惕了起來,目露凶光:“諸葛恪是太子一黨。”
“沒錯,諸葛恪雖未公開表達立場,但其人始終與本宮不睦。”
孫魯班眼中閃過一抹遺憾:
"但他滑頭的很,這麼久了卻始終未露出任何破綻,甚至還讓其子諸葛綽做了魯王的座上賓。”
“最關鍵的是他手握重兵,一時間還真不好處理。"
“呃....”孫峻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孫魯班輕笑一聲:“說吧,在本宮這裡還想有所保留嗎?”
孫峻忐忑地說∶“姑母,如今大敵當前,朝堂之事是否該暫緩?”
他心中素有大誌,心裡很清楚此番魏國來勢洶洶,若是吳地有失,甚至瀕臨亡國,那爭來爭去還有什麼用啊。
“本宮當然知道。”孫魯班坐起身,鬆垮的褻衣順勢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膚。
“不過孫郎畢竟是年輕啊,要知道我大吳有大江天塹,又有水師萬千,那曹魏進入大江便會頃刻間化為水中魚蝦,何懼之有。”
“何況,曹魏主少國疑,那曹魏大將軍夏侯獻年輕氣盛,不自量力地想要立下不世之功,可他們四位輔政大臣各懷鬼胎,又怎會勠力同心呢?”
“曹魏朝堂不比我們乾淨多少。”
孫魯班伸出手指,抬起孫峻的下巴。
二人目光交彙,她又鄭重地說道:
“父皇此役既用諸葛恪,又用了陸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孫峻搖搖頭。
孫魯班的聲音加重了幾分∶“這意味著,一旦他二人成功擊退魏軍,立下功勞,魯王或許會徹底敗北,其大勢就連父皇也無法阻擋。”
玉體在前,孫峻此刻已是氣血沸騰,就快沒心思去思考這種事了,但他忍住**,用最後一絲理智問道:
“魯,魯王殿下不是要隨陛下出征武昌嗎?”
孫魯班放下手中動作,停止了挑逗,轉而坐回床榻。
“恐怕隻是做做樣子給朝臣們看吧。”
“大敵當前,父皇令太子監國,魯王隨征,既可堵住諸公悠悠之口,亦可對二宮各有寵幸。”
“嗬嗬嗬~”孫魯班壞笑一聲,“不過這就存在機會了。”
孫峻不甚其解,而當他再次抬起頭看向姑母之時,一隻玉腳白晃晃地懸於他的眼前。
“賞你的。”孫魯班語氣挑逗,媚感十足。
孫峻潤了潤嘴唇,準備就範,但保險起見,他還是多問一句:“全將軍今日不會回來吧?”
孫魯班輕聲道:“放心吧,他今日已前往石頭城典兵,不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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